容紫陌這副身子受傷太嚴重了,方纔用力的一咬已經用盡了她的力氣,她的雙腿虛弱,差點跪在地上,更是給了傾十七可乘之機,被傾十七緊緊地抱着。

    容紫陌惡狠狠地瞪着這個男人,他到底要幹什麼?她與他只是一面之緣而已,爲什麼這麼害她?

    厲夫人猶豫了一下,望着容紫陌:“你與他……”

    “厲姨,我真的是被迫的,是姨娘將我打傷送來的,如今我的奶孃還被她關着呢!”容紫陌急聲說道。

    “你若是想活着,那就乖乖地聽我的!”突地,容紫陌的耳邊突然響起男人的聲音來。

    容紫陌一怔,擡眸,就見男人的眸子裏冰冷卻也睿智,給人一種強大壓迫感,哪裏像一個鄉下獵戶?

    厲夫人見男人對容紫陌又摟又抱,氣得不行,大聲喊道:“你們都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將容小姐帶過來?”

    厲安候是百里王朝的開國元勳,馬背上得來的侯爵,他的下人都是久經沙場的將士,氣勢非凡,得了命令之後就迅速地上前,就要搶容紫陌。

    傾十七擡手,刷刷刷,從門框上就拿下一把大菜刀來,橫在了衆人的面前。

    “誰敢?”傾十七沉聲喝問道。

    男人這會兒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的確是有些嚇唬人,但是隻有被他抱着的容紫陌才能隱隱地看到男人握着菜刀的手在抖。

    厲夫人眸色一暗,她似乎也沒有想到一個鄉下獵戶竟然跟厲安候府裏的人動手。

    “你這個野蠻人,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厲夫人沉聲喊道,“你當真要得罪整座厲安候府?”

    傾十七冷冷地擡眸說道:“我不管娘子之前是什麼身份,但是我這邊找了媒人,有三媒六聘下定,還有婚書,而且還與我睡在了一張牀上,那就是我的人了,就算是厲安候府家大業大,也應該講道理的吧?”

    傾十七從袖中拿出婚書,晃了晃。

    那婚書之上的確寫着傾十七與容紫陌的名字。

    厲夫人眸色一暗,她喘了一口氣,望向傾十七:“你想要多少銀子,我都可以補償你,至於今晚上的事情,你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傾十七搖搖頭:“我只要我娘子!”

    “你放開,你……”容紫陌掙扎着,身上的傷口掙裂了,又開始流血,她喘着氣,忍着疼,氣喘吁吁地辯解着,“誰跟你睡在一起了,你這個……”

    “娘子!”男人淡淡出聲,臉上僅僅露出的一雙眸子突然變得妖幻冷豔,魅色傾城,讓容紫陌恍然,他低低地開口,“小寧兒離不開你,只要你能治好小寧兒,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容紫陌微微地揚眉,什麼都答應?那就是也可以放她走?

    容紫陌環眸打量了一下這個小院子,一個普通的農家院,院子裏埋着柱子,柱子上盤着去年豐收的玉米還有大蒜。

    房間裏那個孩子又哭起來,而且已經哭了半天了,鍥而不捨。

    想到那個孩子小手臂上的咬痕,容紫陌覺着,自己對這個男人來說,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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