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紫陌皺眉,真想拿手扇這庸醫大嘴巴子,他自己醫術不行,救不了人,還瞧不得別人好。

    花老千扯着楊無咎的衣袖不鬆手:“捕頭,趕緊請鎮子裏的大夫給俺孫子瞧瞧吧,這要出人命了!”

    楊無咎回眸吩咐了身後的捕快,那捕快點頭,很快前來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仵作。

    “咱們這大夫沒有,仵作倒有一個,先將就着吧!”楊無咎說道。

    那仵作嘿嘿一笑:“不怕楊捕頭笑話,小的以前可是赤腳醫生出身,小病能瞧!”

    仵作挽起來袖子上前,仔細地給花牛檢查之後,搖搖頭,轉身出來。

    那花老千見仵作搖頭,都要嚇死了,趕緊上前問道:“是不是我孫子沒救了?”

    仵作皺眉,轉眸瞧了花老千一眼:“你這當爺爺的怎麼還盼着自己孫子不好呢?這人好好的呢,意識也清醒,就是有些頭暈,歇兩天就行了!”

    盧全友一聽,立刻就蹦了出來:“不對,剛纔明明人都要不行了,這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就……”

    盧全友衝進去,不死心地給花牛把脈,可是無論怎麼把,這脈搏都正常,而且看花牛,神色清明,與剛纔的情形的確是天壤之別。

    盧全友愣愣的,他醫術是不高,可是這人病重病輕他還是能瞧出來的,方纔人就要沒了,爲何……

    花嬸子雖然不太相信盧全友,但是這會兒還要依仗盧全友,也就低聲問道:“咋樣?我孫子咋樣?”

    盧全友咕咚嚥了一口口水,低聲說道:“真的沒事了,沒事了……”

    花嬸子似乎也不敢相信,但是還是四處拜了拜,“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盧全友一邊向外走,一邊搖頭:“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方纔可是從頭站在屋外的,這藥都沒動,這小女子到底是怎麼救人的?

    楊無咎上前說道:“這人既然沒事了,那這殺人放火的罪名就不成立了。”

    花嬸子一怔,趕緊說道:“我家花牛沒事了,是菩薩保佑,可是這傾阿郎放火殺人是明擺着的事實,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花大順見自家胖兒子包着腦袋,也嚷嚷着要嚴懲傾阿郎。

    楊無咎眸色一暗,上前壓低了聲音對花大順說道:“你之前去衙門裏報案,可是說有人命官司,殺人放火,本捕頭仵作都帶來了,鎮府老爺也等着破大案子等着明年去無傾城述職呢,如今這殺人放火的案子成爲了鄰里糾紛,本捕頭不問你們一個謊報案子的罪名就罷了,你還要繼續浪費鎮府衙門的精力?”

    楊無咎這幾句話一下子將花大順嚇住了,他忍不住嘟囔了一下:“是我娘讓同鄉帶話,說我家裏被人放火,孩子也傷着了,我怕衙門裏不管,就說的重了一些……”

    這會兒村長也趕緊上前說道:“這事兒咱們村裏就能解決了,就不麻煩鎮府裏的捕頭了!”

    花嬸子還想要說什麼,村長壓低聲音說道:“那事兒我可看清楚了,是花牛趕着豬想要讓豬去拱阿郎這纔出的事兒,如今人沒事就好。”

    花嬸子臉上閃過一抹心虛的表情,她還是不甘心地擡眸問道:“那這事兒就這麼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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