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習慣反而讓小珂覺得無比自由和主權。因爲無論她房中擺放什麼物件,裝修成什麼顏色,釋心從來都不過問,打開門即使看見也不會說任何話。小珂也漸漸的養成與釋心相同的習慣,牙膏要從下往上擠,書放在桌上邊要與桌邊平行並且疊放整齊,筆放在桌上要與桌邊垂直。包括三餐與晚睡早起都與釋心同步。除了仍舊要吃藥維持病情以外,其他方面和剛逃亡出來時完全不同了,面色白裏透紅,雙臂的皮下脂肪變得飽滿,體重也慢慢的漲到了47公斤。
突然有一天,小珂似乎想起來,釋心說他是一個殺手,可這幾個月裏。他除了每天教小珂學校的文化課和行動策劃案之外,其餘時間並沒有做任何有關殺手的事。包括體能訓練、健身、槍法練習或者冷兵器練習都沒有。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師父的武器是什麼。
所以她終於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我說過,現在不會對你進行體能的訓練。”
“可是師父,就像電視裏學武功,如果你要教我格鬥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先練練招式啊。”說完小珂隨便來了兩下“哼哈”之技。
“武功,飛檐走壁嗎?你記住,你要學的是殺人技能,不是花拳繡腿。再者,要做一個好的殺手,首先必須是一個好的行動策劃。有些殺手會雙人行動,一個負責周圍環境,另一個負責完成任務,前者我們叫做‘影子’。在你學會做影子之前,都別妄想我會帶你去現場。”
“可我想了解師父。”小珂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別裝了。”釋心毫不留情的點穿她假惺惺的表情,“下次裝給不認識的人看。”
小珂把剛委屈的表情收起來,閉上了眼睛醞釀了一下,又擺出剛纔那副假惺惺的表情:“那我看看師父的武器吧。”
釋心從後花園角落的倉庫搬了一張四角桌放在花園的中間,然後在上面放了半個大冬瓜,直徑比碗口還粗。
“我說過,現在還不能對你進行體能訓練,因爲你還在服用藥物,身體狀況也不穩定。但是給你做個示範,那也不是不能。”接着釋心從身後抽出一把長武士刀,造型優美,線條流暢,本身就像一件藝術品,但從鋒利發光的刀口不難看出,這是一把簡單實用的殺伐利刃。刀身是利用的夾鋼的工藝,兩側採用硬度較低、韌性好的鋼材,而在中間刀刃部分使用硬度較高的鋼材,這樣既兼顧力量又輔以較高的韌性。
“這是一把入門級別的雙手刀,刀身並不是那麼重,而且韌性很足,作爲你以後的練習刀還是不錯的。而且,它並沒有開鋒。”
釋心把刀遞給小珂,讓她感受了一下刀身的重量,小珂雙手一沉,差點沒穩住。釋心知道要是當做旁身武器,這把的確不適合小珂。
“那我們現在呢,就要把這個冬瓜從中間橫切開,並且切開以後上下部分依舊重合。”接着接過武器對着那個大冬瓜比劃了幾下,又看了看小珂說,“你站遠點,當心點。”
小珂立馬後退了兩大步。
釋心看小珂已經離開了危險範圍,便雙手緊握刀柄,雙眼聚神,周遭瞬間充滿了肅殺之氣。他先雙手豎直握刀,對着大冬瓜比劃了一下,像是在測量距離,計算力量。接着穩了穩下盤,將刀橫臥在胸前,這時刀光與他精準的眼神融爲一體,一瞬間的靜止後,他即刻鋒芒盡露,後又停於剎那之間。
小珂突然吸到一簇的涼氣,就看到冬瓜的正中間已經橫着一條裂縫——一分爲二了,還有塊冰冷的東西飛到了她的臉頰上,是剛纔冬瓜的小碎片。
小珂摸了摸臉,立刻露出勝利的微笑:“師父好棒!”又用力的拍手。
而此時釋心已經收刀結束了,小珂光顧着高興,沒見到收刀式。又吵着要再看一次。
於是冬瓜又表演了一次分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