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珂見狀,立馬跑到門外,發現那隻白色馴鹿還是乖乖的臥在門外。只是從泥地上,移動到了木屋的屋檐下。
小珂見它全身都已經被暴雨淋溼,可心疼壞了。
回到小屋委屈巴巴的瞧着Key,就想着Key能直接開口讓她新收的小寵物能夠進來避雨。
不過小珂環顧這小木屋,這馴鹿要是真進來了,它身上野生動物的騷臭味,肯定薰的滿屋都是,Key估計受不了。
Key擺弄着剛拿出來的睡袋,看見小珂杵在門口一動不動,一臉茫然的問她:“你中邪了?不困嗎?外面雨那麼大,你不會告訴我要去雨中漫步,這樣很浪漫吧。”
小珂被Key這句話給雷到了,雖然自己有時候想法是與衆不同,但自己可不是瘋子。
“你忘了我不喜歡下雨嗎?”小珂邊說,邊拿過自己的睡袋開始整理,“我那隻剛得的馴鹿,在外面被淋溼了,冷的瑟瑟發抖,能不能叫它來屋子裏暖和暖和?”
Key似乎早就料到小珂會說這種話,無奈地一句:“野生動物,平時也是這樣日曬雨淋的,他們習慣了,若你將它帶進屋來,它一個甩毛。那污點可全甩在我們身上。”
小珂聽着是有理,只能出門安撫安撫那隻可憐的馴鹿,希望這場大雨趕快過去吧。
在進門時看見了小屋上二層的樓梯,纔想起來,Key不是說還要去二樓看看嗎?他們在樓下這麼倒騰,沒準主人正喝醉了酒躺在牀上酣睡呢。
小珂二話不說,點亮了通往二樓的那根火把,就準備上去。
被Key一把叫住:“你想看明天天亮再說,要是再碰到一個惡魔法陣,你怎麼辦?”
小珂毫不在意的回答:“剛纔那法陣我覺得一點效果也沒有啊,倒是對動物好像有點用,你看這馴鹿死心塌地的就跟着我了。我是怕樓上有人住,萬一是住在森林裏的獵人,明天早上下樓一看,門口一頭鹿,把它一牆崩死了可怎麼辦啊!”
小珂說的不無道理。三林裏的獵人性格都古怪,要是明天下樓看着兩個陌生人躺在自己一樓大廳裏,還破壞了他的法陣,沒準就把他倆給綁了。
Key也不顧腿傷,一瘸一拐的上了樓梯。
二樓有三個房間。無一亮燈。
Key鬆了口氣,至少確定這房子現在是無人的。但看其中兩個房間的擺設,應是定期有人在維護。
看來,這應該是森林中那個小鎮的村民歇息的地方。
可第三間房中的東西,着實嚇壞了Key。
第三間房正對着樓梯,原以爲也是一間普通的客房而已。
推開一看,赫然是一具被開膛破肚腹中塞滿稻草的乾屍!
Key立馬捂住了小珂的眼睛,同時餘光竟瞟見,那乾屍的頭顱轉動了一下,朝着自己。配合着屋外的閃電,他彷彿見到骷髏的下頜骨張開了,這具乾屍在對他微笑。
Key不由的身體一僵,癱坐在地。再定睛一看,原來是這房間的窗戶壞了,大風吹了進來,才以爲骷髏頭在動。
小珂掙脫開Key的手,看到了這場景,她卻絲毫不怕,說道:“這不就是稻草人嗎?”說完正想往屋裏走,看看還有些別的什麼東西。
小珂這次認同了Key的說法,沒有踏進房間一步:“Key,這乾屍頭上還有好大的鹿角,他的腳,好像也是鹿的蹄子。可是我看這不像是接上去的,就好像這具屍體原本就是長着一對蹄子”
小珂全神貫注的觀察着這具乾屍下半身的骨骼。只不過因爲是乾屍,並不是骷髏,所以看不清包饒的深棕色的皮膚底下骨骼的結構,只是從外部皮膚上看,腿與鹿蹄的銜接非常完美。
“這個人怕是天生畸形吧。”小珂其實很想進去默默,但聽了Key的分析,自己心裏也有點害怕。
“我覺得這具乾屍怕是有上百年的歷史了,那時候科技不發達,人們普遍比較愚昧。這裏的人又崇拜布銳斯,可能將他當做了布銳斯的化身,所以供奉在這裏。”說完,Key像乾屍標本行了一個禮。
Key又對小珂說:“布銳斯雖然不是特別邪惡的神,但他脾氣不太好,而且身爲皇族,你必須對他恭敬,否則他也會發怒。”
Key又指着乾屍的右手道:“你看,他手中還握着一根橡木手杖,這就是讓布銳斯停止發怒的方法。所以千萬不要去碰這具乾屍,萬一手杖掉落,就是惹怒了神靈。”
小珂聽完,也默默行了一個禮,回道:“那我們輕輕退到一樓。”
此時,大雨並沒有變小,屋外的閃電反而更加的頻繁。
小珂心裏被那閃電吵的心煩意亂,根本就無法安睡。
她推了推已經將頭塞在睡袋裏的Key,發現她還沒睡,便問道:“可是你不是布銳斯是山羊頭,騎着一匹白馬嗎?可我們見到的祭祀用品全是鹿角啊。”
Key的思緒顯然已經一般陷入睡夢中了,隨便回了一句:“傳說嘛,總是有各種版本的。再說我家鄉離這裏甚遠,也許在這些村民的傳說中,布銳斯就是一頭鹿也說不頂。”
說完倒頭就睡,不時便傳來了輕微的呼嚕聲。
小珂被他這秒睡的技能給驚到了,記得Key也不是會打呼的人啊。也許人精疲力盡的狀態下,和平常就是不同吧。
小珂在這暴雨又寒冷的森林小屋中根本沒有睡衣,外邊的雷還打的震天響,她自然也不敢喫助眠藥。就瞪着雙眼睛一直望着窗外。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珂終於來了睡意,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可她的耳中,突然想起一陣熟悉的聲音。
“今天是你第一次看見一個人,在你面前活生生的死去,想用什麼方法,想想看。”
是釋心的聲音,可他怎麼會出現在自己身邊,她和Key不是在森林的木屋中嗎?
小珂想睜眼看看四周,可眼皮好重,根本睜不開。
她聽見身邊的人好像是被綁住了,而且被捂住了嘴,說不出話來,只有“嗚嗚”的呻吟聲。
是個中年男人,聽上去好耳熟。
隨後,好像是釋心拿走了塞在他嘴裏的東西,他開口說話了:“小姑娘,看你又單純又天真,你一定也是被這個變態綁來當殺人工具的吧。聽我的,你快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