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綰書擔心不已,她們此次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這荀草,未曾想最後沒能得到。
燕青冥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隨即牽着人下了船。
前頭一行人該走的走,言紹站在一旁,那身白衣在夜裏顯眼的很。
見到顏綰書過來了,連忙上前,將一個盒子放在了她的面前。
“姐姐,幸不辱命。”
少年笑得真誠,眼裏都是光。
燕青冥代爲收下,神色冷淡。
“多謝,兩清了。”
只這一句話,便拉着顏綰書離去。
顏綰書回首向言紹一笑,額首致謝意,跟着燕青冥。
言紹愣神,回神後有心要跟上去,但他們走的快,不過這愣神的功夫,已是瞧不見他二人的身影了。
他神色冷了下來。
“去查查他們住在什麼何處。”
“是。”
已是深更半夜,燕青冥帶着顏綰書走的極快。
方纔那羣人從船上下來,便各自分散離開,燕青冥一直注意着前面那人,倒是沒跟丟。
船停下的地點像是隨機的,從船上離開的人,皆沒有馬車或者奴僕來接應,如此便證實了燕青冥的猜想。
他們一路跟着前面的人,從河邊路過一處偏僻的小巷,燕青冥二人隱藏在後頭,隔着幾步的距離。
忽的從那巷子裏冒出了不少人,把前面那羣人給圍住。
突然冒出的黑衣人動作迅速,更不給那羣人反應的機會,直接就衝着那棕衣人而去。
棕衣人身邊的護衛也很快的反應過來,與之亂鬥成一團。
那些黑衣人的人數衆多,很快棕衣男子那邊的人就應付的比較喫力,眼見情況不對,護衛就護着棕衣男子後退。
黑衣人暫且被攔着,沒能立刻跟上去。
燕青冥帶着顏綰書極速跟上,不多時就追上了。
他把顏綰書放在一側的角落。
“等我,別動。”
輕聲吩咐一聲,燕青冥戴上黑色面巾,便極速往棕衣男子那去。
棕衣男子往後看黑衣人沒追上來,心神放鬆一瞬,然而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萬萬沒想到,還有第二波,那人的速度極快。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在了自己的面前,他都沒能反應過來。
他身側的護衛倒是反應過來了,意圖阻擋,被燕青冥擡腳踹開,他上前一步,捏着棕衣男子的脖頸。
頓時棕衣男子呼吸困難,雙手掙扎着。
趁此時,燕青冥將他身上藏着的錦盒奪取,又將荳草的盒子放在他身上,隨後猛地甩開人,飛速上了屋頂,一個跳躍後便不見了人影。
“咳咳!追!!!”
棕衣男子摔倒在地,扶着脖頸,咳的臉色通紅,還不忘吩咐人去追。下意識的摸了摸懷裏,還有個盒子在,時間緊迫,也來不及看其中的東西。
去了兩個護衛,剩下的人將他扶起,迅速後退。
不多時,被阻攔的黑衣人便跟了上來,與此同時,另有一批人馬從前方而來,將那棕衣男子圍住。
這一層又一層,接二連三的,氣得棕衣男子都喘不上氣來,慌忙逃路。
“沒事了,我們回去。”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帶着人迅速離開。
回到客棧時,天色已不早,烏朝和烏才都不在,顏綰書不知道他們去做什麼了。
直至到了屋內,她都還是心神不定的。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上前檢查他的身上。
“有沒有受傷?”
燕青冥方纔速戰速決,並未見血,也未傷人,他搖了搖頭,將錦盒打開。
裏面果然是那棕衣男子拍賣來的荀草。
顏綰書見狀,眉頭擰的更深了。
“他們可會查過來?”
來拍賣會的多少身份都有些不同,現在明目張膽的搶了人家的藥草,只怕是不好收場。
“這拍賣會是爲了宰相,那棕衣男子也是爲此,只不過盯着的人太多,這荀草最後怎麼都不會留在那棕衣男子的手中。若我猜的沒錯,不止方纔那一波黑衣人,幾波人一起來,他們要查也要費些功夫。”
燕青冥將荀草收好,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一時半會查不到,待取了柴蘭,我們就回去。”
聞聲,顏綰書才恍然大悟。
爲何他去了拍賣會之後,雖是叫了價,但最後並沒有買下。
從宰相需要荀草一事被衆人知曉後,這荀草便已然被人記在了心上,想要奪取的不再少數。
無論今日誰拍下了那荀草,最後都會落到這般的結局。
想明白了,顏綰書提着的那顆心便落了下來。
隨之,喜悅也隨之而來。
荀草他們也有了,再找到柴蘭,剩下的便可以回南元國尋找,解開他的毒指日可待。
想想,她便覺得高興。
以至於梳洗過頭,躺在榻上,她都沒什麼睡意,明明已是夜半三更,很晚很晚了。
她翻轉着身子,腦海裏都在想柴蘭以及荀草的事情,着實是有些睡不着。
又一次翻身後,她被人拉着平躺回去,燕青冥伏在她的身上。
目光灼\/熱,呼吸粗重了些。
“我幫你早些睡。”
燕青冥俯身,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如呢喃,帶來一陣陣的癢意,顏綰書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瑟縮了一下。
隨之而來的是他猛烈的攻\/勢,她完全的招架不住,呼出於口中的唯有斷斷續續的嬌氣聲。
拍賣會東西被劫的事情,都不需過\/夜,便被許多人知曉。
沒有被搶的,心底慶幸的同時,也更加的緊張,不準備近日出去。
被搶的有氣急敗壞,也有不敢吱聲的。
氣急敗壞的就是想找人,也找不到,更加憤怒不已。
其中最氣憤的便屬棕衣男子,躲來躲去,眼看着都要到達自己的安全地方了,那東西還被搶了。
氣得他險些暈厥過去,好在他認出了最後那搶奪的人,不等天亮便報了官。
等到天明,集市熱鬧起來時,集市上已經張貼了不少的抓捕告示,上面寫的正是棕衣男子要找的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