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寧陽,只感覺腳下輕浮,整個人搖搖欲墜,都快站不穩,栽倒下去。
看到寧陽的樣子,李金寶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
本來不用這麼狠,可想到這小子不逼不會進步,就只能殘忍一點了。
“哎,你這十年都在幹什麼啊?就一點進步也沒有?爲師當初就不該讓你下山,省得你去給我丟人!”
李金寶還說風涼話。
寧陽恨得牙癢癢,不過這十年進步不大是實話,而且和這老頭鬥嘴,也沒有什麼意義。
當下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往外走去。
心中恨恨地想,等哪一天,我超過你,看我反過來怎麼教訓你。
出了房間,紀平章和紀婉就走了上來,問紀奕的情況。
李金寶笑呵呵地說:“人在裏面,你們自己去看吧。”
紀平章和紀婉立刻衝進房間,看到紀奕的臉色好了很多,氣色完全不一樣,顯然效果顯著。
“世子,你感覺怎麼樣?”
紀婉問道。
紀奕活動了一下手腳,說:“感覺好了很多,感謝李前輩,感謝寧神醫。”
“要賺你們這兩百萬還真不容易,這纔剛開始,後面還得再接再厲。”
“最主要是這小子的真氣太弱,要不然應該進度能夠加快。”
李金寶說話總忍不住埋汰寧陽幾句。
寧陽有話想說,既然嫌棄自己太弱,爲什麼這老傢伙不自己上手?
站着說話不腰疼,他在裏面抽菸,在邊上動動嘴,就不容易了?
紀奕和紀平章、紀婉等人聽到李金寶的話,紛紛恭維李金寶:“李前輩辛苦了,這次多虧了李前輩。”
李金寶聽得舒服,笑呵呵地道:“能醫好就行,接下來你要泡藥缸,這些藥材可都不容易,必須泡足十個小時。”
“是,李前輩。”
紀奕恭敬地道。
李金寶隨即抽着旱菸走了。
紀平章和紀婉高興地問了紀奕幾句,隨後便開始準備泡藥缸,要脫衣服,寧陽和紀婉都退出了房間,由紀平章幫忙。
寧陽和紀婉在房間外面也沒說上幾句話,便往後山走去。
李金寶說得輕鬆,他卻耗盡了最後一絲真氣,現在必須去修煉恢復,明天還得繼續治療。
整整一個半月都將如此,持續不斷。
消耗,練功恢復,簡直就是地獄一般的磨鍊。
這次也是寧陽自十年前下山以後第一次回到神門練功。
一走入後山禁地的祕密石洞,立刻就感覺到四周的空氣裏透着一股刺骨冰涼的寒冷,若是平時,寧陽的身體自然能抵禦寒冷,不會感覺什麼,但現在寧陽處於最虛弱的時候,這一股寒冷立刻刻骨銘心,寧陽本能地縮了縮脖子,裹緊了衣服。
走進石洞,就看到裏面白霧圍繞中,一個白玉雕成的牀呈現在眼前。
那就是寒玉牀。
無數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至寶。
寧陽到了牀邊,頭皮發麻。
現在裹緊了衣服都覺得冷,可要想獲得很好的效果,他還必須得脫光衣服,在寒玉牀上練功。
這老頭,太可恨了!
非得榨乾他的真氣,一點不剩,要是留下一點,怎麼也能抵禦寒冷。
現在簡直就是折磨。
好半響,寧陽才磨磨蹭蹭地脫光衣服,哆嗦着爬上寒玉牀,才一坐下,一股刺骨的寒冷傳來,寧陽差點當場跳了起來。
跟着又才慢慢吞吞地坐了下去。
坐下後,身體凍得發抖,嘴脣直打哆嗦,嘴皮發白。
好久,寧陽也沒法進入狀態。
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寧陽總算壓下所有的外部影響,進入修煉狀態。
在寒玉牀上修煉,本身就是一個對抗中提升的過程,所以難度更大,收到的效果,自然也會更佳。
又過了一會兒,寧陽終於感受到體內喚醒了一縷真氣,跟着繼續修煉起來。
一整夜。
寧陽第二天早上結束練功,再站起來,哪怕身上一絲不掛,依舊感覺不到一絲寒冷。
微微運轉了一下體內真氣,明顯感覺到和在林州時練功起到的效果差異明顯,提升更大,甚至約有兩倍的效果。
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提升簡直可以用日新月異,突飛猛進來形容。
要知道寧陽本身的修煉速度就是常人的三倍,在寒玉牀上修煉再翻一倍,那就是六倍。
一個半月下來,簡直不敢想象。
出了石洞,寧陽就感到外面視野開闊,陽光明媚。
今天天氣很好。
李金寶站在對面崖邊,抽着旱菸,吧唧吧唧的聲音傳來。
寧陽走了過去。
李金寶回頭看了一眼寧陽,又一臉不屑:“一晚上就練成這樣?”
寧陽差點當場暴走!
什麼叫一晚上就這樣,有本事他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