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臺各組弟子來到坐忘峯。
先是與金之秀商談,聽聞金之秀的話語後。
幾名弟子勃然大怒,直接將張麻鎖拿帶走。
另外一些弟子則四處打探消息。
戊字院。
葉正卿正與柳之怠等人商議如何與張麻取得聯繫。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着門被用力推開。
“不好了!”
桑木滿臉驚惶之色,喘着氣衝了進來。
葉正卿皺眉道:“莫慌!坐下說!”
桑木急的一跺腳。
“哎呀!還坐什麼坐!張師兄被山門派人帶走了!”
葉正卿一驚,一下子站起來。
“怎麼回事?”
桑木顧不得房中人多,直接將自己得到的消息透露出來。
“我聽事務堂老何說,張師兄一意孤行,導致道院弟子死傷衆多。”
“是主要的罪魁禍首,怕是要出事了!”
葉正卿穩定一下心神,問道:“趙大海、曹宇軒呢?”
這幾天,他們也打聽了一下。
庚字院與辛字院也都出事了。
桑木悲憤叫道:“事務堂把責任都推到張師兄頭上了。”
“這二人不但無過,還有救助弟子的功勞!”
此言一出,房中正在商議事情的衆弟子大怒。
齊齊出言咒罵。
葉正卿擺了擺手道:“莫慌!”
閉眼思索片刻,睜開眼道:“此次張師弟遇到麻煩,大家都要伸手!你們按我說的去辦!”
等他將事情分配妥當後。
說道:“我先去捕風臺!桑木與柳之怠你二人速速將這幾日準備的東西隨後送來!”
“要快!”
桑木脫口問道:“大師兄!你去做什麼?”
葉正卿轉頭,微笑道:“日後便知!”
說完轉身離開。
出了戊字院,施展身法,快速地朝着鐘鼓山趕去。
別看他在衆師弟面前極爲鎮靜。
實則他此刻心中焦慮異常。
黃衫木砍伐任務是他接的,具體負責的卻是張麻。
如今張麻因爲這件事受到牽連,自己心中如何能夠安寧。
他已下定決心,拼着付出一切。
也要把張麻救出來。
現在師弟已經被捕風臺帶走,時機刻不容緩。
一旦此事被定性的話,師弟怕是就難以翻案了。
到了如今,思來想去,那只有唯一的一個辦法了。
“登聞鼓”
這是宗門專門效仿世俗設立的一處場所。
凡自認爲遭受冤屈的弟子,可以去敲響此鼓。
可是,此鼓不可輕易敲響。
首先,凡敲響此鼓者,不問緣由,執鞭刑一輪。
第二,若被證實並非冤案,則與案犯同罪!
所以,雖然“登聞鼓”制度建立數百年。
但很少有弟子會去敲響。
葉正卿也是被逼的沒了辦法,才只能出此下策。
不多時,已來到鐘鼓山,捕風臺,獬豸殿門口。
獬豸殿門口,兩尊獬豸神獸石像左右趴伏。
而在旁邊有一處石臺。
十數個臺階上,一面直徑超過三米的蒙皮大鼓架在旁邊。
葉正卿幾步來到鼓前,嚥了口唾沫。
拎起一對鼓槌,吸了口氣。
“嘿!”
使出全身力氣,衝着鼓面就敲了起來。
“咚!”
“咚咚!”
連綿不絕,猶如悶雷一樣的鼓聲響徹在天地間。
這一刻,就連山門中的某些元神真君都被驚動。
......
與此同時,捕風臺獬豸殿內,各小組向沖霄真人彙報調查情況。
寒霜真人將各組情況綜合後道:“稟掌臺!經過調查,此次黃衫木執役任務共有九個道院參與。”
“參加總人數爲六百四十一人,多數以個人身份參加!”
“另有戊字院、庚字院、辛字院三院參加人數最多!”
沖霄真人哼了一下道:“損失如何?”
“戊字院身亡十人,庚字院身亡三十七人,辛字院身亡七十人!”
沖霄沉默片刻道:“都是何人帶隊?”
“戊字院張麻、庚字院曹宇軒、辛字院趙大海!”
“將這三人鎖拿,明日捕風臺、戒律院、長老會三堂會審!”
“是!”
張麻經過幾天的修養,傷勢大好。
這次任務雖然受傷不輕,但收穫極大。
尤其是方寸之間的進退攻擊,頗有些感悟。
正在室內練習拳腳,門“吱呀”一響!
二名執事弟子沒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板着臉嚴肅道:“張師弟!沖霄真人有令,前往捕風臺接受調查,走吧!!”
張麻眼神一凝,開口道:“好的!”
將行李簡單的整理一下,隨手將揹包放在牀頭上,道:“走吧!”
隨着二人來到捕風臺。
這是一座與衆不同的建築。
內嵌於鐘鼓山山腰,看不到內部。
從入口看去,整體以青色條石建成。
方方正正,青石上遍佈紋路,不時閃動微光。
入口大門有5米寬,4米高,精鐵鑄門,門口兩側立有丈高石獅。
張麻進門的時候,總感覺石獅目光轉動跟隨自己。
不由得緊走幾步。
進入獬豸殿,只見殿中上首端坐三人,各個儀態威武端莊。
兩側站立着身穿黑色道袍的執事弟子多人。
張麻看到曹宇軒與趙大海都已在殿中垂手站立!
沖霄真人道:“既然人已到齊,那麼開始吧!寒霜師弟進行問話!”
“是!”
寒霜真人先是將情況介紹了一下,突出提及道院弟子的損失。
然後問道:“我所言可否事實!爾等回話!”
曹宇軒上前一步道:“真人所言俱爲事實,弟子不敢質疑。”
“只是請問,我等此番犯錯,門中準備如何懲處?”
“還望真人明言!”
寒霜真人道:“由於爾等過失,致使同門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