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自有捕風臺弟子將針對金丹境的禁法鐐銬給他戴上。
“我不服!張麻子,你這是公報私仇!”
“我要找沖霄掌臺理論,我要找明霄掌教告你!”
雲鴻真人感覺到不妙,大聲叫囂着。
“全部帶走!”
一聲令下,現場庶務堂其他幾人也一一被鎖拿。
這時,庶務堂其他弟子也都聽到消息圍了過來。
看着雲鴻真人被捆綁的狼狽樣子,莫名的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張麻語氣低沉地說道:“七日後,九幽峯公開行刑,內門弟子全部到場,外門弟子百中抽一,無故不得延誤,相互轉告一聲!”
說完之後,當頭帶着衆人離開。
等他走後,頓時炸了鍋。
張麻話語中的意思很明白,這是要當衆對一名金丹真人行刑。
近百年都沒發生過這樣的事了,這一消息風一樣傳遍整個先天一氣宗。
關於雲鴻真人與張麻的過節,也被其他人探聽出來。
有不少人感覺到其中的蹊蹺,認爲張麻公報私仇,紛紛叫嚷着要去找掌教理論。
至於這其中有多少人是真心,又有多少人是爲了掩飾自己內心中的恐懼,就不知道了。
張麻帶走雲鴻真人的同時,雲鴻真人的住所以及各處藏身地都被張麻派人進行搜查。
隨着一車車的資源被搜索出來,四處叫囂的人也漸漸閉上了嘴。
他們在看着,等待着事情的下一步進展。
……
捕風臺牢獄。
張麻帶着碧落等人進入關押雲鴻真人的牢房內。
這是專門爲金丹境設置的牢獄,有層層疊疊的禁制、陣法在其中。
“雲鴻真人!不想解釋一下嗎?”
張麻輕聲問道。
此刻雲鴻真人已平復下來,席地而坐,斜着眼瞅了張麻一下。
“哼!和你個瞎子有什麼好說的!”
張麻也不生氣,繼續道:“庶務堂堂主每年可得薪俸金符錢一百二十枚。”
“真人薪俸每年金符錢一百枚!加上雜七雜八一些孝敬,你每年可得金符錢三百枚。”
張麻停頓片刻又道:“你成就金丹六十年,往寬了算,可得金符錢兩萬!”
“日常修煉支出至少要花費三成以上,以及一些其它的支出。”
“你手中的金符錢總數應該在一萬左右。”
說到這裏,雲鴻真人臉色微變。
張麻面對着雲鴻真人問道:“你來解釋一下,在你居處搜索到的七十九萬金符錢是哪裏來的?還不算各種珍奇寶物之類的資源。”
雲鴻真人臉色變得慘白,他明白自己怕是難過此關了。
辯解道:“我...我在集市有商鋪...”
沒等他說完,張麻截口道:“你在三處集市共有明暗商鋪十四家,其中七處商鋪沒有任何的進貨渠道,只出不進...”
“那你鋪子裏賣出的貨物是哪裏來的?”
“這...這個...”
雲鴻真人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張麻又道:“十四家商鋪每年總共可得金符錢六百四十枚,一百年也不過六萬之數...”
“......”
“轟隆!”
雲鴻真人腦中似乎有崩雷炸響,全身發軟,無言以對。
張麻卻猶自不放過他。
“六十三年前,你的好友青萍,天資絕頂,僅僅四十三歲便到了結丹關口。”
“他按照要求,向你申請“八寶續斷根”,你爲何取假貨給他,致使青萍結丹失敗遭反噬身亡。”
雲鴻真人這下真的害怕了,嘶聲道:“不,我沒有...”
張麻隨即補上一刀:“當年你以爲做的隱祕,多年後一次酒醉後,與侍妾說起此事...”
“但你恐怕不知道吧,那名侍妾就是青萍的一名後輩!”
“在你被抓後,她以血書上告與你,怕是你還不知道吧!”
雲鴻真人嘴脣哆嗦着,腦中一片混亂。
“青萍是你的好友,你爲何要這麼做?”
張麻趁雲鴻真人心神失守之際,以音符術詢問。
雲鴻真人下意識答道:“憑什麼他那麼快就結丹,我...”
說到這裏,突然反應過來。
一下子自地上竄起,一把揪住張麻的衣領。
“你詐我??”
張麻任憑他抓着領口,面無表情地對着他,一言不發。
雲鴻真人心頭突然升起一絲恐懼,緩緩放開張麻衣領,緩緩後退到牆角。
張麻取出一摞符文紙,隨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雲鴻真人,剛纔那種類似的事情這裏記述了不下數十件,你可以看看有沒有冤枉你的?”
停頓片刻,最後道:“至於你貪瀆的金符錢,會按照你的薪俸交給你的族人,其餘沒收充公!”
“好好享受這最後的幾日時光吧!”
隨着張麻等人的離開,幽幽一聲話語飄蕩在牢獄之內。
半晌後,牢獄內傳來雲鴻真人歇斯底里的狂笑聲。
他咒罵着張麻以及所有認識的人,語言污穢不堪。
漸漸地笑聲停歇,又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直到最後發出一聲意味難明的嘆息聲。
“唉~~!”
......
十一月初三。
晴。
先天一氣宗九幽峯。
怪石嶙峋,常年伴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吹出來的陰風。
即便是晴天,陽光也無法完全照射進來,整日裏陰風慘慘,很少有弟子會進來。
數千弟子匯聚於此,目光被一座奇特的建築上鎖住。
地上一座石臺,離地六尺,青金色,方方正正。
石臺上刻有浮雕,各種神獸、山水、鳥獸盡顯其上。
石臺兩側有兩根鎏金圓柱高高插入,柱身上鐫刻各種符紋。
圓柱長有兩丈,彼此間隔大約三米左右。
再向上看,在兩根圓柱的頂端有橫樑相連接。
橫樑條形、純金色,佈滿符文,在橫樑正中凸顯出一架天平。
天平不大,構造簡單,兩個托盤一黑一白分列左右,正中間有金色圓形眼珠。
橫樑下有一柄閘刀,三米長,刀刃向下,鋒刃處白芒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