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沙金甌三人互相處理了一下傷口。
雖然只是與魔蟲短暫地交鋒,但已經給三人造成不輕的傷勢。
尤其是董正澤,胸口被魔蟲以飛刺所傷,更要驅除毒性,防止傷口惡化。
等三人收拾妥當之後,看着滿地的魔蟲屍體。
不約而同地看向紫色雕像。
顯然魔蟲是被雕像殺死的,可這是怎麼做到的?
數十萬只魔蟲,一瞬間全部死亡,尤其是魔蟲分佈於穿雲峯的各個不同位置。
什麼樣的力量能夠做到無聲無息中泯滅一切。
思來想去,猜測這或許是一種專門針對靈魂的特殊能力。
三人小聲商議片刻,邁步來到雕像面前。
齊齊躬身施禮:“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去稱呼,只能含糊過去。
連續拜了三拜,站起身後,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
晏九歌耳邊又有輕微模糊的聲音響起。
看着其他二人的神色,顯然也都聽到了。
擡眼仔細觀察雕像,晏九歌終於確定,眼前的雕像極有可能是活的。
而且還可能是一名人族,但是如何與之溝通,成了一大難題。
雙方的語言顯然並不一致。
思索了片刻,晏九歌想出了一個笨辦法。
她來到雕像面前,指着自己。
“晏...九...歌”
緩慢地將自己的名字說了數遍。
然後靜靜等待着。
片刻後,一個模糊的聲音響在三人耳邊。
“晏九歌!”
就像是蒙在厚重的被子中發出的聲音,聽不真切。
但是“晏九歌”三個字卻是能聽出來的。
晏九歌吁了口氣,這就好辦了。
只要花費點時間,想必很快就可以交流。
於是三人開始一點一點地琢磨各種詞語。
行、走、坐、立、石頭、衣服、劍......
由於數十萬魔蟲被擊斃,附近暫時不會再次集聚起大規模的魔蟲羣落。
所以三人也都放心地在此與雕像交流。
畢竟這或許會是一個天大的機緣也說不定。
半個小時過去。
晏九歌正指手畫腳地表達着“你來自哪裏”這個高深的語句。
忽地,耳朵一動,轉頭向遠處看去。
“嗖嗖嗖”
一連串的身影飛躍上山頂。
爲首之人正是司徒無爲,身後則是他的幾名同伴。
司徒無爲先是看了一眼滿地的魔蟲屍體。
而後才笑道:“沙金甌!想不到在這裏遇上你了。”
沙金甌一擺手,晏九歌與董正澤各自將自己的法器祭起。
兩撥人素來不合,此刻在此處相遇,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沙金甌暗自叫苦,自己等人的實力,本來就比不上對方。
更何況,與魔蟲廝殺後,此時三人的狀態不是很好。
司徒無爲笑吟吟地看了三人一眼。
接着把目光投向一旁矗立着的雕像。
眼中貪婪之色一閃而過。
衝着身旁幾人使了個眼色,幾人會意,也各自將自己的法器祭出。
“滾!”
聲音不大,卻嚇得司徒無爲險些叫出聲來。
幾人急退數丈,瞬間佈下對敵陣勢。
司徒無爲目光死死盯着紫色雕像,他聽得出來,聲音就是從這裏發出的。
腦中各種念頭轉個不停。
他有些恐懼,魔蟲的死狀時不時閃過心頭。
但就這樣離開,錯失機緣,又豈會甘心。
沒等他下定決心是否要動手。
忽然,腦中“嗡”地響了一下。
天旋地轉,目眩神迷,司徒無爲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只是覺得渾身上下都極爲難受。
有些噁心、氣悶、煩躁!
片刻之後,腦中略微清醒時,才發現自己幾人竟然倒在地上。
心頭一寒,若是剛纔沙金甌趁機出手,自己等人怕是難逃一死。
掙扎着起來,渾身痠痛,不敢在多逗留。
向着雕像拜了一下,帶着幾名同伴匆匆離開。
沙金甌緊緊攥着拳頭,因爲用力,骨節都顯露出白色。
若非不知雕像的心意,心存顧忌,剛纔他就準備動手。
等司徒無爲等人離開,沙金甌閉着眼,長長出了口氣。
罷了!今日暫且放過他!
每個世界的文字與語言都代表着一方世界的文明。
想要真正掌握,需要對這方世界的構成、歷史有了足夠的瞭解才能辦到。
但如果只是想要學會簡單的話語,能夠進行一定的交流。
對於修士來講,不算什麼困難的事。
由此,張克也發現一個問題,今後自己估計還要在其它界域穿行。
語言與文字就成了最大的阻礙。
或許自己應該弄一種普適性的溝通符文出來。
篆文就是一個很不錯的接入點,但這畢竟是以後的事情。
眼下之計,還是要弄清楚自己如今所在這方界域的基本情況。
魔蟲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而且還會對環境造成污染。
之後的幾天裏,晏九歌一點一點地與雕像做着溝通接觸。
沙金甌與董正澤二人則將山頂的魔蟲屍體全部拋下山峯。
張克對自己此刻的狀態很無奈。
元四十七構建的紫色結晶有着特殊的力量。
在最大程度地保護張克的同時,也如同牢獄一樣將他封困。
本來按照元四十七的估計,紫色結晶被虛空消磨,在一定的時間後會自動磨滅。
但是誰能想到張克會被虛空獸吞入腹中。
而且還像珍珠一樣被特殊的物質包裹。
此刻的他除了可以藉助【音符術】進行一定的溝通外。
唯一的手段只剩下了“次聲波”這一神通。
就連本命符與虛空神符也因爲內外隔絕,導致無法動用。
此刻,他只能憑藉着音波的震盪,來判斷晏九歌的動作與聲音。
藉此來進行艱難的溝通與交流。
按照張克的計算,如果沒有外力幫忙,想要憑藉“次聲波”的震盪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