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他要好好地想一想,這件事自己恐怕做的岔了。
冥冥中,司景玄感覺自己似乎錯失了某種機緣。
想到張克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司景玄心頭一突。
‘如果張克真的將日屍治癒,可在治癒日屍的過程中,自己沒有做出過絲毫貢獻。
那......那自己還能獲得人道功德反哺自身嗎?’
司景玄不由得站住了腳步,他有心返回去向張克服軟。
請求他讓自己繼續參與到治癒日屍的任務當中。
但卻又有些懷疑張克是在拿捏自己。
七年都沒有絲毫的進展,怎麼張克一回來就找到了治癒日屍的關鍵。
‘看來該找藍紹城等人好好商量一下此事了。’
想到這裏,司景玄身體一振,整個人已是沖天而起。
同時,在他的心中生出了一個疑問。
‘張克究竟有沒有找到治癒日屍的方法呢?’
而這也是白石等人此刻的疑問。
雖然看到司景玄憋屈地離開,令衆人心底都非常的爽快。
但張克的話是真的還是一種以退爲進的策略呢?
白石真人等司景玄離開後,第一時間就提出了疑問。
“真君!您真的找到治癒日屍的法子了嗎?”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在於張克的搭話中以敬語相問。
張克微微笑了笑,沒有回答,這種事又豈能隨意保證。
不過,如果自己的設想成真,那他確實有一定的把握治癒日屍。
白石真人口中發出詢問,目光不由得落在張克左手種的一枚奇怪的珠子上面。
珠子只有拳頭大小,半黑半白,也不知道是位置的緣故還是本身就是如此。
白石真人發現從自己這個角度看過去,在這圓珠的切面上似乎有一黑一白兩顆圓點。
這枚圓珠如同晶瑩剔透的水晶。
那黑白兩色一直在變化,但無論怎麼變化,它始終保持着半黑半白的特性。
看着這枚奇特的圓珠。
白石等人呢心中齊齊生出兩個字。
‘太極!’
作爲道門一脈的傳承,對於這陰陽轉換、兩儀流轉的樣子實在太熟悉了。
“真君!這是何物?”
赫連春風開口問道,室內其餘的十幾人也都看向張克。
張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這枚‘兩儀珠’遞到安沫的手上。
問道:
“這件東西你可見過?”
安沫接過‘兩儀珠’,好奇地看了幾眼。
手中的‘兩儀珠’散發着兩種力量。
一溫潤陰涼、一溫煦暖和。
感受到熟悉溫暖,安沫不由得想起了幼時發生過的一件事來。
“哦!我想起來了,小時候我曾在日屍的追趕中無意中掉到一條河裏。
在河底好像就有一些這樣的珠子。”
努力地又回憶了一陣,遲疑地道:
“落入水中後,我好像吞下過一顆這樣的珠子,但是記不清了。”
張克吁了口氣,大致有些明白了。
在‘散元法陣’中,張克明白了此珠是如何形成的。
但天地元氣不可能完全被轉化,因此有一些沉澱、冗餘的元氣便被分離出來。
形成了這種特殊的寶物‘兩儀珠’。
‘兩儀珠’是四千年前在‘靈界’決定對祕境進行休養生息後形成。
此物一出現,司空中武便發現其巨大的價值。
自生陰陽規則的寶物從來都是修行者交易間的硬通貨。
這是在祕境這種特定的環境、特殊的元氣運轉中偶然生成的特殊寶物。
此物自生平衡,陰陽流轉,在這小小的珠子種演繹着兩儀運轉的規則。
因此也就一直都在收集着,期盼回到‘靈界’後大發一筆。
後來司空中武被卡卡打成重傷,這些‘兩儀珠’就落到了卡卡的手裏。
卡卡同樣看出這是一種難得的寶物,憑藉對‘散元法陣’的理解。
他將一部分法陣的力量引導到小空間之內,截取了祕境天地元氣轉化的部分力量。
藉此在小空間內衍生更多的‘兩儀珠’。
在融入蠻荒巨人體內之後,卡卡分出貪、嗔、癡三道念頭定時收取‘兩儀珠’。
並控制巨人以‘兩儀珠’覆蓋全身,日夜吸取‘兩儀珠’種的力量。
想要憑藉這枚寶珠中的太陽之力形成純陽道體。
哪知這三道念頭在陰陽之力的侵襲下竟然形成了三顆頭顱,各自有了不同的想法與念頭。
思想上的分裂使得卡卡的純陽道體始終無法圓滿。
後來在張克將卡卡擊殺後,這些寶物就全部落到了張克的手中。
看着手中小小的‘兩儀珠’,張克沒有想到最終竟然要從這裏打開突破口。
沉吟了片刻,開口問道:
“安沫,你還記得當初落入的那條河流嗎?”
安沫猶豫了一下道:
“當時年紀還小,在河水中不知漂流了多久。
加上又有迷霧阻擋,具體的位置記不清了,不過大致的位置還有些印象。”
張克‘嗯’了一聲,轉頭道:
“白石,你帶一些人親自去辦這件事,找到那條河,將所有的‘兩儀珠’都找出來。
如果有其它對治癒日屍有幫助的物品,一併帶回來。”
白石應聲答應。
赫連春風暗自思忖道:
‘原來此物名叫‘兩儀珠’,倒是個比較貼切的名字。
看樣子此物似乎很是珍貴啊,也不知道這一次出去能夠找到幾枚?’
殊不知此物在張克的手中有數百萬枚之多。
張克之所以打發白石真人帶安沫去尋找‘兩儀珠’,是他懷疑在那河流中‘兩儀珠’的數量估計會不少。
當迷霧祕境與蔚藍界融合後,迷霧祕境恐怕無法倖存。
既然如此,自己手中的‘兩儀珠’應該就是絕無僅有的孤品了。
他隱隱有種感覺,這‘兩儀珠’的價值應該不小。
想要治癒數百萬的日屍,需要的‘兩儀珠’絕不會是一個小數字。
能夠節省一些,就節省一些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