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溪’島羣有大小島嶼六百多,各個島嶼之間的距離也並不算太遠。
如果可以解決漲潮的原因,這裏其實非常適合人類居住。
而且完全可以容納的下隨宗而來的近兩百萬百姓。
但是海水漲潮是大自然的力量,就算是張克他也沒有辦法將更改這一切。
‘怎麼才能解決海水漲潮的問題呢?’
因爲老是琢磨島嶼的事情,張克只要看到合適的居住環境,心思就會被挑動。
片刻後,他纔回過神來,不由得暗自苦笑。
‘虎溪’島羣附近同樣有萊州各門各派的修行者在巡查。
張克以神念在附近各島嶼掃了一遍,沒有發現有何異常。
這也在他意料之中,血霧真君是洞天真君,要是輕易就能被人揪出來,他也絕對不可能活到現在。
施展【須彌天眼陣】探查的話,至少需要幾天的時間。
張克不想把時間耽擱在這裏,萬一血霧真君並不在這裏,等雲霄天宮來了豈不是鬧笑話。
思索了片刻,張克一跺腳,化作一道金光飛走。
hai‘zhong當他飛出數百里後,卻突然一頭扎入海水中。
身體閃過一道波紋,張克化作一條半尺長的金背旗魚穿梭入海,箭一樣向‘虎溪’島羣游去。
旗魚在普通魚類中,可以算的上是速度比較快的了。
微微藉助水行的力量,以普通旗魚三倍的速度快速遊動,張克在海中穿出一條白線。
一個小時後,張克變化的金背旗魚便來到了‘虎溪’島羣附近。
接下來的時間,張克不停地變化各種海洋生物在水下對數百島嶼進行探查。
大大小小的島嶼,包括島礁水下的地方,張克沒有一絲遺漏,挨個探查了個遍。
最後,他的注意力被一座中型島嶼下方的一艘沉船吸引住了。
而這時,時間已經到了午夜時分。
這座島嶼的位置處於整個島羣的東側,周圍大大小小的島嶼將這座島遮擋的很嚴實。
一艘佈滿海藻、牡蠣、藤壺、貽貝的鏽蝕沉船就在這座島嶼下方三百丈處卡着。
這艘沉船並不是很大,只有三十丈長短。
像這種沉船,在附近的海底還有不少。
而這艘沉船之所以引起了張克的注意,是因爲這艘船有些太過乾淨了一些。
雖然它的船身之上同樣有着貝類、藻類附着,卻沒有積年沉船特有的那種絮狀物。
思索再三,張克決定進入沉船探查一番。
此刻的他已變化成爲一隻巴掌大的螃蟹躲避在海礁的縫隙中。
爲了安全起見,張克沒有以神唸對沉船進行查探,單純以肉眼觀察着這艘沉船周圍。
通過細緻的觀察,張克覺着自己恐怕真的找到了‘幽靈盜’的駐地。
在沉船兩側數百丈外,分別有兩處較爲平整的平地。
看海底顯露出的痕跡,明顯停靠過大型的船隻。
而在海下這種地方,只怕也只有‘幽靈船’才能在此停靠吧。
隨着他的不斷觀察,越來越多的非自然形成痕跡一一顯露。
張克正觀察着四周的情況,忽地有水波震盪傳遞到身上。
張克八隻螃蟹爪快速點動,倏忽之間橫移出半尺有餘,穿入一道海礁的夾縫。
這是他提前預留好的退路,畢竟他此刻只是一隻螃蟹。
一條二尺長的肉食海魚在他原本的位置遊過。
海魚圍着他所在的海礁遊蕩了幾圈,無可奈何地遊開。
張克等海魚遊的遠了,才謹慎地再次從海礁中爬出來。
‘該如何進入沉船呢?’
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靠變化魚蝦進入沉船,因爲沉船附近沒有任何海洋生物靠近。
張克親眼看到一條海魚在快要接近沉船的時候突然向其它方向遊走。
似乎有一種獨特的力量影響着海中的生物,令它們下意識地避開了沉船。
‘難道要硬闖?’
正猶豫間,張克看到沉船處閃過一絲淡淡的白光。
‘嗯??’
要知道這裏可是海下三百丈的地方,莫說此刻正是午夜,即便是白天,這裏也是一片漆黑。
張克小心翼翼地以餘光觀察白光出現的地方。
只見沉船的艙門不知道何時悄無聲息地打開,一絲絲白光正從這裏綻開。
片刻後,一點微弱的藍光自艙門處飄了出來。
非常有靈性地圍繞着附近海底轉了一圈,緊接着,兩道纖細的身影從艙門中出來。
張克心中長長舒了口氣。
‘嘿嘿!終於找到你了。’
這是兩個長相秀美的年輕女子,滿臉的稚氣,看外表絕不會超過二十歲。
其中一名女子如魚一樣輕盈,在水中來回遊蕩着,不時有氣泡在她口邊冒出。
只從她歡快、活潑的動作就能看出其心情定然極好。
另一名女子則很穩重,左手處挎了一個花籃,右手飛出一枚藍色寶珠。
寶珠綻放出藍瑩瑩的光芒,方圓數百丈驟然大放光明。
同時那寶珠還在不停地振顫着,一陣陣波紋向海中盪漾延伸。
突然之間,張克發現自己竟然不受控制地從海礁處離開,迷迷糊糊地朝着那藍光處游去。
雖然他隨後就清醒過來,卻不好返身離開。
四周的各處有數不清的海洋生物被藍光所吸引,紛紛遊了過來。
緊接着,那名女子將花籃拋出,一蓬五色霞光自花籃出迸發。
數不清的魚蝦被五色霞光籠罩着落入花籃之中。
很顯然,那名女子在捕魚。
這一刻,張克敏銳地察覺到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時機。
於是,他不再抵禦血脈中的誘惑,任憑五色霞光將自己收入花籃。
這件花籃顯然是一件寶貝,內部另有乾坤。
數不清的魚蝦落入後,竟然絲毫不顯擁擠,依然像是在海水中一樣。
而且魚蝦進入花籃之後,被分隔開來,相同種類的海洋生物會聚集在一起。
現在,張克的周圍便都是大大小小的各種螃蟹。
這一隻只螃蟹揮舞着兩隻大鉗子四處挑釁,纏鬥在一起。
令他感到極度無語的是,其中有不少螃蟹居然都欺負到他的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