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蔚藍界佈置了一百名道君和一萬名真君。
這等實力佈設已經超過了‘混元河洛大陣’九十九道君及三千元神真君的力量。
無它,只因爲這裏是蔚藍界界域之外的最後一道防線。
而這些修行者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將這海量蟲族中的統領與勇士從這隕石大陣中篩選出來。
此刻,在蔚藍界界域之內只有僅存的三十名道君與六千元神真君固守。
這點人數分佈在偌大的蔚藍界之中,一州之地恐怕都平攤不到一名道君坐鎮。
一旦有蟲族統領闖入蔚藍界,在其無所顧忌的殺戮下,勢必會給蔚藍界造成浩劫。
憑藉三十名道君根本無力阻止這種肆虐。
而這三十名道君之所以會坐鎮蔚藍界,真正防備的其實根本不是蟲族,而是這數千年來一直被人族打壓的妖族與其它種族。
這些非人種族並不弱小。
妖族、海族、精怪、鬼物,以及那被封禁於各處的異域節點顯化生物。
這些種族當中,每一個種族都有着道君級別的存在,實力不可小視。
在人族勢大的時候,這些非人種族自然只能蜷縮爪牙忍受一切。
但如今蟲族來襲,說不得這些非人種族就會趁機跳出來攪亂局勢。
若非這些非人種族並不團結,且被分割在各個地域。
三十名人族道君根本無法震懾這些已經有些蠢蠢欲動的種族。
……
蔚藍界之外的隕石帶極其巨大,要知道這可是籠罩在蔚藍界之外的。
無數的蟲族從四面八方涌入其中,隨後被正反順逆旋轉的隕石帶如同並列在一起的大磨盤一樣磨滅成渣。
“骨碌碌~~!”
“骨碌碌~~!”
虛空之中再次傳出了聲音,當聲音大到一定程度時,即便是虛空也無法阻隔。
沒有迷霧相阻,蟲族的數量優勢得以發揮,在數百蟲族統領的率領下,蟲族從各個方向朝蔚藍界進發。
而蔚藍界的修行者則藉助隕石大陣的力量層層加以抵禦。
一方侵略,一方守護!
在這裏,蔚藍界的高階修行者與蟲族爆發了你死我活的激烈戰鬥。
元氣靈光絢麗地佈滿了虛空,虛空不時被打碎,無盡的罡風與裂縫在各處顯現。
虛空法則崩滅,大道規則顯化,無數的虛空射線縱橫四方。
一片片的蟲族,一顆顆的隕石,一名名的人族修行者被崩解成灰。
蟲族衝入隕石大陣不到三分鐘,虛空之中已升起十六道沖天紫色精氣光柱和三道散發無盡靈氣的法力光柱。
這意味着十六名蟲族統領及三名人族道君的隕落。
至於如海一樣盪開的靈氣潮汐不知道有多少。
如果沒有隕石大陣,憑藉人族這點數量根本無法阻礙蟲族的進攻。
無論是高價還是低階,雙方之間的數量差異實在太大了,幾十倍的差距不是單靠實力就能抹平的。
好在人族數千年的積累不是無用功。
數千年來,人族的修行者一直鍥而不捨地從虛空中挪移隕石守護蔚藍界。
這一刻,隕石大陣發揮出了令所有人族都震驚的力量。
僅有極少數的一些蟲族機緣巧合地躲過了九道嚴密的篩選闖入了蔚藍界。
可是要清楚,如此龐大基數的蟲族,哪怕只是極少數,也是一個令人窒息的數量。
對於勇士級別之下的蟲族,衆多的人族道君及元神並不在意。
他們要做的是儘量阻礙、擊殺蟲族的統領與勇士。
至於那些闖過九重隕石帶的低階蟲族,自然有蔚藍界數千萬修行者等待着。
藉助着隕石大陣的力量,無數的蟲族被磨滅,蔚藍界的修行者漸漸站住了腳。
在多元宇宙中,修行者、魔物、蟲族並稱三大害。
而修行者能位列第一,倚仗的就是那絕對的個人武力。
對比蟲族依靠本能產生的天賦及血脈繼承的力量,修行者憑藉知識的累積要超過它們不知多少。
當局勢陷入膠着狀態時,人族修行者那千奇百怪,繁複玄奧的神通道法開始顯現威力。
他們三五成羣,閃電般衝襲各處,將一隻只蟲族統領、勇士擊殺。
儘管漫無邊際的蟲族依然在瘋狂且無畏地衝擊着隕石大陣,可戰爭局勢卻在向着人族方面傾斜。
……
蔚藍界。
七月初九。
這一天,對於蔚藍界的無數生靈來說是災難降臨的日子。
蒼穹之中,無盡的悶雷之聲此起彼伏,萬千霞光在高空中迸射。
天空脆弱的好像瓷器,時不時有一道道根鬚狀裂紋出現。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着天空。
地堡中、城牆上、碉樓裏,無數的人暗自祈禱着,希望災難不要降臨。
但事與願違,美好的希望總會落空,而害怕的總會出現。
當天空中出現第一個黑點時,人們希望那是一隻鳥或是其它的什麼動物。
而當黑點多如雨點一樣從天而降時,所有人的希望破滅了。
蟲族……
終究還是來了!
……
“砰~~!”
“砰!砰!砰……”
從天而降的蟲族在接近地面時,震動翅膀緩衝力量落到地上。
一隻……
兩隻……
落地的蟲族轉動頭顱看着周圍的景象,不停地振翅嘶鳴。
“嘶嘶嘶~~~!”
聲音中充滿着嗜血的喜悅與瘋狂,血脈中殺戮的飢渴促使每一隻蟲族血液沸騰。
甘甜的鮮血與滑嫩的血肉等待着它們。
撕裂、嚼碎、連皮帶骨地吞噬掉每一個見到的生靈,這是此時所有蟲族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根植在血脈深處的本能使蟲族根本不用高階蟲族指揮,三五成羣地四散分開。
在一聲聲嘶鳴中,無數的蟲族循着散發在空氣中的氣味朝着人族聚集的城寨衝去。
這一刻,從空中下看,數十萬蟲族如吹散的蒲公英一樣遍佈五域各地。
城寨、村莊、山林、海洋,到處都有蟲族猙獰的身影。
從天而降的蟲族不少,但如果將其稀釋在蔚藍界五域各地,其實也沒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