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奈楒側身躲過,空中沒有着力點,她可不會什麼空氣二段跳啊。
一錘解決不了,那就再來一錘。
錘如流星像方奈楒砸來,方奈楒再次灑出一把種子,連恆嶽嘲笑她重複的把戲,銀色的鏈鎖在空中交匯,交疊的十字封鎖了方奈楒的退路押解着她等待巨錘的審判。
方奈楒的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透明的方塊,她輕巧的踩在方塊是上再次起跳,跳出了鎖鏈之外,手中的符籙化爲灰燼,層層疊疊透明的方塊將鏈鎖困在了空中。
“是困符啊。”卜春法道,“雖然並沒有能完全發揮出符籙的效果,但也正因爲如此,她才能利用多張困符形成一個近乎封閉的空間。”
卜春法更加爲自己的徒弟感到驕傲,不愧是自己的徒弟啊,八品符籙都已經畫出來了。
連恆嶽緊握錘柄想將鏈鎖收回來,但他的這一舉動更是給方奈楒創造機會將他那兩個錘頭也一併困在了空中。
連恆嶽整個人更加暴躁,氣憤的撒開了手裏的錘柄,乾脆直接與方奈楒肉搏。
這隻小老鼠真的惹怒他了。
呼嘯的拳風從方奈楒的耳邊擦過,方奈楒再次故技重施,種子加上困符,差點直接給連恆嶽把頭給夾爆了,趁連恆嶽蹲身脫離,方奈楒使出地陷符將連恆嶽困在了原地,接着絞木符出更是將他結結實實的綁在了擂臺之上。
一套符籙下來,行雲流水,彷彿之前狼狽逃竄都是方奈楒的精心設計。
連恆嶽憤怒的掙扎着,想要掙脫這藤蔓的束縛,事實也是如此,方奈楒可以聽見藤蔓繃斷的聲音。
不過這些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連師兄,我也請你看看我的流火飛星吧。”方奈楒溫和的說。
發端的符籙被引動。
“啊,對不起忘記了,應該改口叫連師弟。”
連恆嶽面對方奈楒的挑釁氣血翻涌,整個人彷彿一頭兇狠的人熊,然而在漫天的火球之下,他的憤怒是那麼大的微不足道。
其他擂臺的人也不由自主的看向這片火海。
明明被結界保護着,但他們依舊能感覺到熊熊烈火撲面而來的滾燙,彷彿下一秒這火就會把他們燃燒殆盡。
連恆嶽此刻還拒不認輸,他是金火靈根,加上功法特殊,即使這麼多的火球他並不認爲這會給他帶來什麼致命傷害。
方奈楒大概瞭解她這火球的威力,但又不是完全瞭解,她利用困符製作了一把保護傘,她的心裏也是非常緊張,她在等連恆嶽認輸,但看着他無所畏懼的模樣她又開始不確定這火球是不是真的對他毫無作用。
金光突然闖入擂臺,一面銅鏡出現在擂臺之上將火球都吸入其中。
“已經可以了,這一局是這個小姑娘勝了。”藍袍青年對這擂臺的執事說道,執事並不認這青年,但看見這青年腰間的玉牌瞬間恭敬道:“是,長老。”
藍袍青年笑着對他點了點頭,方奈楒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這個長老。
這人竟然是個長老嗎?修仙的人長得是真好看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欣賞的眼神太過赤裸,那藍袍長老竟然回過頭對她眨了眨眼,轉身回到觀賞席上。
因爲太過驚訝,方奈楒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如果是真的,這長老是什麼意思?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此刻,夏奕的胳膊正搭在廖朽的身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小秀兒啊,你堂堂一個長老,竟然連一個小姑娘最低級的火球符都擋不住,哈哈哈哈,雖說那一劍比較隨意,不過居然連個火球都滅不了,哈哈哈哈。”
廖朽雖然面無表情,但此刻他周圍的低氣壓讓其他長老又後退了幾步。
“這不是小秀兒的問題。”卜春法此時心情非常好,他剛纔給他的小徒弟留下了一個極好的印象,並且還有一次簡單的互動,此時簡直是神清氣爽。
“那可是符火,真正的符火,哪有那麼好滅的。”卜春法道。
夏奕聽着卜春法的解釋倒是新奇:“符火?”他這個人會喫,會用,就是不會懂。
卜春法解釋道:“符火就是……唉,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就知道那是真正無暇品質的火球符纔有的就得了。我的好徒弟啊,三年怎麼這麼長啊,徒弟修爲增長的也太慢了,哎,我的好徒弟啊……”
看着這位卜師叔的長呼短嘆,夏奕無語道:“師叔,三年還長?你閉個關的功夫就過去了,三百年的關你都閉過,現在竟然覺得三年長?”
卜春法呵斥道:“閉關,閉什麼關!萬一錯過了我的好徒兒怎麼辦!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做事馬馬虎虎毛毛躁躁,還比不上我的好徒兒!”
得了,看來這個小丫頭還沒拜師呢就已經榮升爲卜師叔的心頭肉了。
“不過倒是可以提前教教她,要不然這幾年的功夫不就荒廢了,趁機也多培養培養感情……”卜春法又開始自言自語,他是真的對他這個準弟子方奈楒上了心了。
夏奕對着廖朽撇撇嘴,傳聲道:“師叔瘋了。”
廖朽看了他一眼,沒搭話。
夏奕,勿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