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如同白紙一樣的孩子被她影響染上鹹魚色彩,她更願意帶給他的是一些積極的,正面的東西,
當老師的時候,她都是希望每一個孩子都能成爲一個擁有美好品質的人,盡力去讓那未來變的更好一點點,哪怕她改變的只有那萬分之一呢?
所以,在年幼的趙大寶的眼裏方奈楒永遠都是站在光裏的人。
當然,那三年努力的原因也不能排除她一窮二白的家底,面對生存她沒的選。
但方奈楒不是聖人,她可以將自己僞裝的積極,但時間長了還是會暴露鹹魚的本性。
就像是來到了天賢峯,有了優越的條件,師父也是個愛搞興趣的老鹹魚,生存變成了生活,鹹魚遇見了鹹魚,一拍即合,兩生歡喜。
從小聽着槍打出頭鳥的故事長大的她並不願意成爲那出頭的人,原來是逼不得已,還是實力的問題,她需要展現出自己的價值,爲自己謀求生存的空間,她也成功了,她有了一位明白她的價值的師父。
而且從她師父日常中的點滴也可以看出來,卜春法交給她的都是些增長實力但不助長修爲的東西,還有那祕法,是爲了自己的興趣還是爲了壓制修爲,誰又說的清楚呢。
所以她開始放慢自己的節奏,實力增長但修爲不再冒頭。
趙驚瀾聽了方奈楒的話,雙目赤紅,死死地的抓住了她的肩膀怒聲道:“分道揚鑣?你還想和我分道揚鑣!”
方奈楒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不能打孩子還不能打這個十七八的小子嗎?這小子現在皮實的很,就這手勁,這是要把她捏碎嗎?
“誰和你分道揚鑣了?合着你就聽見這四個字了?你這耳朵是過濾器變的吧!”方奈楒揉着肩惱怒道。
“明明是你自己說的!”趙驚瀾捂着肚子從地上爬起來,這一下也是給他踢的不輕,脣上甚至還有幾絲血跡,面上兇狠,實則可憐狼狽。
方奈楒可是一點也不心疼這傢伙,一點也沒有小時候可愛,要不是她這件暗羽雲紗質量好,她現在的兩隻袖子可就沒了,她自己踹出的那一腳的分量她自己知道,趙大寶嘴上那點血絕對是他自己牙磕嘴上了!
趙驚瀾狐疑的看着她,試探道:“你不是要和我分道揚鑣?”
方奈楒二話沒說,直接招出了乘風,手搭在弦上,一隻紅色的靈箭以準備就緒,冷酷道:“你再在那分道揚鑣你信不信我直接讓你分屍當場?”
趙驚瀾也不說話了,乖巧的坐回了座位上,拿起桌上的靈慧果就若無其事的吃了起來。
多喫點,剛纔那一腳可是受了重傷的,他得補回來。
自從當了劍修之後,靈果當成小零嘴已經成爲了天方夜譚。
沒看人家陳宿師兄有任務就做,有祕境就闖,有比賽就上,每天勤勤懇懇養家餬口嘛。
養家餬口可不是指陳師兄有道侶了,而是養他的子母劍踏歌。
身上的衣服除了弟子服,就只剩下兩件宗主給他的撐場子的道袍了。其實一開始是不止兩件的奈何道袍也可以換錢啊。爲了保住這兩件,宗主都差點逼他起天道誓了,這事都在內門傳遍了。
宗門甚至限制了陳宿師兄每月可接任務數,誰不知道陳宿師兄偏愛做宗門任務曾經差點屠榜讓其他弟子一個任務也接不着,最後在一衆劍修的抗議下,陳宿終於被限流了。
爲什麼陳師兄會偏愛宗門任務呢?
不知道的弟子可能會覺得陳師兄是熱愛宗門,但全宗的劍修都知道那個真正的原因——因爲宗門任務花費給報銷啊!
成爲一名劍修後,趙大寶瞭解了宗內知名劍修陳宿師兄的事蹟,從一開始的沉默到後來的追隨着他的步伐前進。
一個大手大腳的富貴崽,終究是成了一個一絲不苟的冷峻劍修。
他纔不和方方置氣呢,多喫點,再多喫點……
方奈楒看着憋屈着一張冷臉的奮力喫靈果的趙驚瀾,這火怎麼就發不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