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詭祕:秩序陰影 >第九十六章 重構警局(五千字)
    “那可不一樣,剛剛是在公共場合,首相先生可是要展現他大人物的氣度的,除非我真的惹怒他,否則他不會對我這種小人物發脾氣的。”

    金髮祕書洛克哈德笑了笑,搖搖頭道:

    “你可不是小人物,你是最近貝克蘭德最出名的大律師。”

    羅爾斯臉上掛着微笑,謙虛道:

    “在公爵閣下面前,不一樣是小人物?”

    兩個心裏有鬼,又都曾是“律師”的傢伙聊了一路,都沒有打聽到對方的有用信息。

    “篤篤篤”

    洛克哈德敲響了了二樓某間房間的門,裏面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進來。”

    金髮祕書洛克哈德回頭羅爾斯相視一笑,推開了房間的門。

    房間不大,進去第一眼看到的是牆壁上掛着的一幅巨大的油畫,描繪了尼根公爵和保守黨人在交談的場景。

    羅爾斯在林肯學院是上過藝術品鑑之類的課程的,牆壁上的油畫單論技巧和藝術而言,並不算十分出衆,但是其誇張的尺寸和“狹小”的房間形成的強烈對比,會讓人的注意力不自覺的集中在上面。

    失神一剎那後,羅爾斯立刻反應過來,向已經起身正在微笑看着他的尼根公爵致意行禮,抱歉道:

    “公爵閣下,很高興見到您,請您原諒我的失禮。”

    尼根公爵雖然是老牌土地貴族,但因爲年輕時的海軍歷練,對於貴族禮儀反而不是很看重。

    沒有穿着海軍上將制服的尼根公爵揮了揮手,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沒有關係,哪怕是那些來過很多次的人,一進入屋子,依舊會把注意力放到這幅油畫上。”

    祕書洛克哈德並沒有進來,而是在羅爾斯進入後關門離開。

    羅爾斯再次打量起了這副油畫,發現已經沒有剛剛的震撼了,於是讚歎道:

    “這幅油畫確實很特別。”

    他是序列8的“野蠻人”,對這方面有着非凡的抵抗力,可也會將注意力集中在上面。

    “它的作者更有名,是貝克蘭德醫學院前任院長、王室顧問鮑利·德爾勞的作品。不過相比於他心理學上的造詣,繪畫上就差的遠了。

    不過他憑藉着極高的心理學知識,藉助這間屋子和恰到好處的擺放,讓所有進入這間房間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到畫上面。”

    鮑利·德爾勞?那個心理鍊金會會長?同時也是“亞當”掌控心理鍊金會的棋子?

    羅爾斯心裏陡然間翻起滔天巨浪,他想過尼根公爵身邊和魯恩王室內部被“黃昏隱士會”插了很多暗樁,所以時代纔會向“亞當”所預期的那樣發展。

    可也沒想到尼根公爵身邊會是這個樣子,祕書是二五仔就罷了,連房間裝修都是鮑利·德爾勞這個序列3的“織夢人”設計的,那副油畫上可全是保守黨的核心成員啊!

    難怪能和女神聯手把戰神坑得連媽都沒了,這種手段可太恐怖了。

    羅爾斯表面平靜,讚歎道:

    “儘管只是一瞬間的震撼,但也可以看出這位德爾勞院長在心理方面確實造詣很深。”

    尼根公爵點頭,可惜道:

    “是啊,只可惜德爾勞院長在三年前過世了,我原本還想打算讓他幫我在設計幾件相同的房間呢。”

    最開始,鮑利·德爾勞設計出來時,尼根公爵自己也震驚到了,還特地請了蒸汽教會的貝克蘭德教區的負責人,神前會議成員,大主教霍拉米克·海頓檢查過,確定沒有神祕學因素在裏面,自己纔敢進入這間房間辦公。

    按照大主教霍拉米克的說法,除非是經過專門心理訓練的非凡者,半神以下,都會先注意到這副畫。這種佈局引起了霍拉米克極大的興趣,還想和德爾勞聊一聊相關話題。、

    這讓擔心自己安全的尼根公爵放輕鬆了不少,還想讓鮑利·德爾勞爲自己情人的住處設計類似的房間。

    可沒多久,德爾勞就去世了。

    羅爾斯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尼根公爵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夠慘呢!

    “我上次在沃爾夫伯爵家裏見過你,本來是想親自邀請的,但是霍爾伯爵臨時找我有事情,只好讓我的祕書邀請你來參加。”

    尼根公爵從辦公桌後走到沙發邊坐下,沙發的質量極佳,高大肥胖的尼根公爵坐下後,並無任何異響。

    羅爾斯擺了擺手,苦笑道:

    “要是您親自邀請,我未必敢來。”

    “哈哈哈,能差點掀起兩黨戰爭的大律師羅爾斯·阿德里安還有什麼不敢的。”看了羅爾斯臉上的苦笑,尼根公爵笑容更盛,招了招手,“坐吧。”

    羅爾斯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尼根公爵側面的單人沙發。管家奧格斯特對他說過,在尼根公爵面前表現畏懼和梳理,會招來這位公爵厭惡,適當的“過份之舉”反而能讓他覺得親近。

    “在這件案子上,我是做得過分了些,還請您原諒,畢竟我面對的是諾齊克家族。”

    “馬丁·諾齊克能從一個教師的兒子走到今天,手段自然不會太差的,你能借助這種手段把他扳倒,已經是很厲害了。”

    羅爾斯連忙擺手道:

    “我只是讓他兒子蘭瑟獲得應有懲罰而已,至於扳倒諾齊克議員……”

    尼根公爵打斷了羅爾斯的話,他往後靠在沙發上:

    “差不多,新黨爲了不開戰,做出了許多補償,你已經斷送了他成爲新黨領袖的希望了。而你也成爲了新黨的仇敵了。”

    “這倒是沒什麼,畢竟我也沒有選擇新黨。”羅爾斯遲疑了一會兒,“我想不通,爲什麼我們不借助這次機會,繼續打擊新黨。《穀物法案》被廢除後,我們的實力會一直衰弱下去。”

    如果沒有他,案子未必會成立,說不定維特·高德早就死在監牢裏。保守黨沒有了發難的機會,而尼根公爵應該在硬撐幾個月後,爲了保證貴族的地位,選擇退讓。

    而兩黨的暫時和平,引來了“慾望使徒”的刺殺,甚至其中有“黃昏隱士會”的暗中配合。之前“颶風中將”齊林格斯一個人單獨刺殺尼根公爵,更像是一個懸賞任務,做與不做都行。

    現在,保守黨抓住了新黨的痛腳,完全可以藉機開戰,而且勝算頗大。

    保守黨是個生了嚴重疾病的巨人,又被新黨在要害部位捅了一刀,持續放血;新黨還未成年,但也被羅爾斯搞出的案子捅了一刀,雖不是要害,但足以讓他虛弱。

    更重要的是從尼根公爵原來能放下恩怨和新黨合作,可以看出他是絕對有實行這個計劃的魄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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