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南 當勞模穿進狗血劇 >第 29 章 勞模失眠的第二十九天
    想得有點多了。

    琴酒將手帕遞給哭泣的女人,轉身離開,再睜眼時看到入睡前忘記關的檯燈,終究還是忍不住嘆了聲氣。

    雪莉那個女人,小時候就有夠天真,自從她做出些成果成爲研究所負責人,那些曾經欺辱過她的人有關係的去了另外的研究所,沒關係的則在雪莉可能的報復中惶惶不可終日。

    本以爲這個女人長大了點會放棄她那種天真的想法,結果……呵。

    哭着殺人跟笑着殺人又能有什麼區別呢?

    左不過都是罪人罷了。

    “輝夜先生,困了的話就到房間裏去睡啊。”看了部分錄像帶有點累的波本伸着懶腰從書房走出來,卻發現自己委託人靠在沙發上腦袋低垂眼睛緊閉,若非他並未發覺什麼不對勁,差點兒以爲這又是一個兇案現場。

    誒,又?

    被波本聲音驚醒的輝夜仁還有些沉浸在劇本里【雪莉】的哭聲中,波本看着輝夜仁臉上那憂鬱又懷念的神情,想着該不會這人這會兒就已經做了個夢吧?

    挺好奇委託人隱私的沒有職業素養的偵探安室透忍不住靠近了點委託人,似乎這樣能讓他更容易探聽到僱主的隱私:“輝夜先生夢到誰了?”

    “某個喜歡做多餘事情的偵探。”輝夜仁意有所指道。

    編,我就看你還能編出個什麼花樣。波本雙臂抱在胸前,挑眉問道:“然後呢?”

    “然後那個偵探跟另外兩個人一起組團出道成爲偶像。”忍不住想起威士忌女孩□□綻放聖光的場景,輝夜仁臉部表情不禁扭曲起來,不行,快住腦啊!!!

    哈?看着委託人說着說着就開始面目猙獰,波本忍不住生出大大的疑惑,他自認是個帥哥,出道成爲愛豆這種事情,有那麼令人難以接受嗎?

    “小哀你不是喜歡紅玫瑰嗎,我把院子這塊兒清理出來,我們來種玫瑰吧!”阿笠博士舉着揹着灰原買來的玫瑰苗,提議道。

    一貫表情冷漠的女孩聽到這樣的話有些許愣神,看着那眼熟的玫瑰苗,倒是有些懷念曾經在她住處的陽臺肆意盛開的那叢玫瑰了。

    十歲的宮野志保並沒有什麼個人愛好,能夠在十歲博士學位,除了她是天才這個原因,更多的還是宮野志保這個人將她本身的所有精力都投入了她所研究的領域。

    這也導致宮野志保除了研究,幾乎什麼也不懂,在她天賦展現前有姐姐宮野明美照顧她日常起居,天賦展現後,組織也派人來接手了宮野志保的日常生活。這樣只需要學習的日子讓宮野志保習慣了被他人照顧的生活。

    直到遇到了琴酒。

    從美國回到日本重啓父母曾經的研究,也意味着宮野志保所面對的組織成員從美國分部變成了日本分部,而琴酒就是在日本分部照顧跟控制她的監護人。

    這個男人除了殺人還會做其他事情嗎?在美國照顧宮野志保的是一名女性,在聽聞跟她交接工作的人代號琴酒時,這位一向沉着的女性看着宮野志保,難得變了臉色。

    宮野志保讀懂了那臉色的含義,那是憐憫。

    琴酒在組織裏是個很出名的人,比起那些奇奇怪怪的緋聞,大家的共同認知似乎都是琴酒是個瘋子,爲了提高地位不要命地去做那些九死一生的任務。從不把他人放在眼裏,除了一個人。

    組織裏的千面魔女,貝爾摩德。

    聽着從機場接送她前往住處的組織成員隨口聊的八卦,宮野志保對琴酒的印象逐漸從一個冷血無情的蛇精病變成了被魔女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倒黴蛋。

    畢竟貝爾摩德的恐怖已經在組織流傳了十餘年,而琴酒不過是一個纔出名沒幾年的新人罷了。

    哪怕這個新人的地位已經遠高於那些孜孜不倦談論他緋聞的傢伙。

    然而第一次見面宮野志保就被嚇住了,彷彿被一頭荒野的孤狼咬住了喉嚨,宮野志保只能努力說服自己,這個男人是組織派來監視她的,在她還沒失去價值前,這個還想在組織往上爬的男人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對就是這樣。

    年僅十歲的宮野志保從此住進了這套公寓,而這個代號琴酒氣息瘋狂的男人似乎也只是看上去兇,只要宮野志保在家就會給她做飯加餐,只是……

    這傢伙是隻會做一道菜燉一種湯吧!看着似乎喫什麼只要喫不死人就無所謂的男人,宮野志保鼓起勇氣對這個男人的菜譜產生了質疑。然而在琴酒兇狠的眼神下,宮野志保自然地把說出口的話轉了個彎:“你既然不會做飯那就別……別……別做了,我,我會自己做飯的……”

    宮野志保從此接過了廚房事宜。

    從之前的八卦中宮野志保知道琴酒有個女朋友,代號貝爾摩德,好像琴酒做飯的菜譜就是她給的。偶爾宮野志保會聽到琴酒跟貝爾摩德的通話,大概就是些熱戀男女會聊到的內容,琴酒也從不避開她,似乎並不覺得這是什麼需要讓人避嫌的話題。

    宮野志保從未見過貝爾摩德,卻在生活中處處發現貝爾摩德留下的痕跡。明明這是組織分配給她的住所,可裝修風格、裝飾擺件都是琴酒按照貝爾摩德的建議改造的。理由似乎是宮野志保常年生活在美國,自然是美國那邊的風格更讓她感到舒適。

    明明該是極爲體貼的行爲,可一但跟貝爾摩德掛上鉤,宮野志保只能感受到一股難言的惡意。

    並不明白爲何如此的宮野志保只是心中對貝爾摩德提起戒備,況且她在意的一直都是她在研究所的研究。

    跟琴酒同居的時間一長,宮野志保也發現了琴酒這個男人休息時間很是佛系,還很好養活。

    做什麼他就喫什麼,除非有毒,就算是她不小心搞出來的黑暗料理這個男人也能面不改色喫下去,然後等着她喫完拿去洗碗。休息時間除了跟貝爾摩德約會幾乎也不出門,就待在家看書澆花。

    似乎是很擅長照顧植物。

    但這些事情宮野志保都不在意,直到她獲得了新的實驗室。

    明明她一直都知道的,琴酒這個人在乎的一直都是提升自己在組織的地位,照顧她也只是因爲她是他的任務目標,而且這個傢伙神經大條,給貝爾摩德買的禮物因爲晚送了兩天對方不要,就帶回來順手給了她。

    除了姐姐,根本沒有人會愛她。明明她一直都很清楚的。

    可是,有那麼一個人,在聽了她的抱怨後就去幫她出頭,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真的,真的讓人容易上癮啊。

    這就是有父親、有兄長的滋味嗎?

    “送花?我親自種的?”是琴酒的聲音,大概又是在跟貝爾摩德通話吧,“還沒開花,你等着吧。”

    “新款芙紗繪手提包?如果那天我沒任務的話,我會去買的。”

    宮野志保沒談過戀愛,她也沒見過其他戀人之間相處的畫面,她只是看着琴酒對貝爾摩德的百依百順認爲琴酒深愛着貝爾摩德,可貝爾摩德卻肆意揮霍着琴酒的愛意。

    宮野志保幾乎從未如此討厭過一個人,一個她從未謀面的女人,既然不在意那就乾脆消失啊!

    這樣惡意的想法讓宮野志保震驚自己的醜惡,卻又抑制不住內心滋生的惡意。這樣陌生又可怕的情緒蠶食着宮野志保年幼的心靈,很久很久以後宮野志保才知道,這種情緒叫做,嫉妒。

    而宮野志保更不明白的是,彼此相愛的人之間,哪怕不說話眼中都流露着幸福與愛意,而琴酒無論面對誰,眼中都是一片冰封的雪原。

    哪怕面對的。是他的愛人。

    宮野志保偶爾會收到琴酒丟給她的禮物,奢侈品牌的包包、首飾、化妝品等等,完全不管這些東西適不適合一個年齡還不夠小學畢業的小女生。而收到這些東西時,總會有琴酒的一句話:“貝爾摩德讓我送你的。”

    每每聽到這句話,宮野志保看着這些禮物用也不是,扔也不是。只能愈發確定貝爾摩德對她深深的惡意。

    可又是爲了什麼?難道是因爲她男朋友跟她同居了嗎?

    可她才十歲啊,琴酒又不是什麼愛好異於常人的變態,怎麼可能對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感興趣!

    根本沒有爭風喫醋經驗的宮野志保看着陽臺即將盛開的玫瑰,想起曾經聽到的貝爾摩德要琴酒送花被拒的事情,便跟琴酒說想摘些玫瑰去裝飾下她在研究所的辦公室。

    誰知琴酒反問道:“你喜歡紅玫瑰?”

    除了研究便再無他物可稱道的宮野志保遲疑地點點頭,卻聽琴酒說道:“那你要自己種嗎?”

    事情到底是怎麼纔會發展成這樣的啊。看着花盆裏不是很精神的玫瑰苗,宮野志保戳了戳那葉子頗爲鬱悶。但在轉頭看到花瓶裏盛開的一捧玫瑰時,想起頭一天貝爾摩德打電話問琴酒要花時又被拒絕的場景,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可真是個壞女孩。

    “小哀,小哀?”

    回過神的灰原看着博士身邊的小鏟子跟玫瑰苗,難得露出一個微笑:“我想種出一大片盛開的玫瑰。”

    “誒?長成那樣要很久吧。”

    “沒關係,我們先種下去吧。”灰原拿起鏟子走向那片被博士清理過的土地,“說不定到明年,就能看到盛開的玫瑰了。”

    只是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看到那樣美麗的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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