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南 當勞模穿進狗血劇 >第 175 章 175.勞模失眠的第一百七十五天
    “既然如此,那也不好麻煩輝夜先生自己一個人去搬東西了。”安室透笑着分開黏在一起的兩人,硬生生擠進了兩人中間,“我陪輝夜先生一起去吧。”

    “那我也來幫……”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更何況是看琴酒熱鬧,脅田兼則擡手也想一起,然後被自己那笑得一臉陽光的屬下微笑着拒絕了:“就我們兩個應該夠了,協田先生還是陪毛利老師一起檢查下這間教堂吧。”

    安室透試圖拉走琴酒,然而一下子沒拉動,只見琴酒大概是無奈了看了他一眼,然後朝着貝爾摩德伸出了手:“車鑰匙。”

    “給,拜託啦。”貝爾摩德笑得得意,氣得安室透臉好像更黑了,貝爾摩德這個女人,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當着他的面!

    一把拉走還在跟貝爾摩德對視碰撞火花的安室透,琴酒只覺得這樣的人員組合令人頭大,等出了教堂被外面的冷風一吹,安室透衝上頭的熱血也稍稍冷卻,倒是勉強忍住了還想回去跟貝爾摩德大戰三百回合的想法。

    “你們出現在這裏,是跟你的任務有關?”爭風喫醋的事情待會兒再說,安室透作爲一個相當有職業素養的臥底,自然不會浪費難得的交換情報時間,“毛利小五郎他們是接到了一個叫日原的人的委託來的這裏,誰知道委託人兩個月前已經自殺,同時到的還有另外五個人,也是委託人的生前好友,據他們說是收到了彼此的郵件纔出發來到此地,但沒有人承認是自己發的郵件。後面的事你也知道,停車場塌方,離開的隧道被堵,我們被暫時困在了這裏。”

    琴酒掏出手機給伏特加發郵件,讓他們從山的另一邊儘快離開,邊聽安室透的敘述,順便把人帶到貝爾摩德停車的地方,不出所料,這輛車已經被雪給掩埋,琴酒放下揹着的登山包,從裏面掏出兩把軍工鏟。

    沒等到琴酒回答只等到一把軍工鏟的安室透默默刨着雪塊,一想到這是貝爾摩德的車子,心頭的火蹭地一下又冒了出來,但一想到裏面大家都需要的木炭跟食物,他也只能憋着。

    好氣啊!

    “克里斯是貝爾摩德給我取的名字。”鬱悶地鏟着雪,琴酒的聲音突然響起,安室透一時間沒有意識到琴酒這話究竟是何意義,猛然眨了眨眼睛才清楚,這是琴酒在解釋那個名字的事情。

    幾乎從未聽人說起過琴酒的過去,安室透豎起耳朵還想聽後續,但嘴上還是不由自主找着茬:“不是說是什麼克里斯蒂安嗎?外國人的名字還挺麻煩的啊。”不過貝爾摩德給琴酒取的名字,那女人到底多大歲數了?

    “我隨便編的,她給我取的名字就叫克里斯,有時候也會換個叫法。”比如在外人面前扮演克麗絲的時候。琴酒鏟着雪,衣領跟防風鏡遮住了他的臉,但安室透彷彿透過這些看到了琴酒往常一貫板着臉卻帶着堅定的模樣,“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不喜歡就不喜歡唄,跟我說這個幹嘛?

    “梅爾基奧(Melkior)。”

    什麼?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降谷零不太明白爲什麼只是這樣一個陌生的單詞就能讓自己如此失態,他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張不開口,隱約有什麼自己無法再控制下去,想要擡手捂住琴酒那張嘴讓他不要再開口,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不要,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這是我有記憶以來就在使用的名字,比起琴酒這個用來稱呼的代號,這應該算是我的真名。”這個名字實在是太久沒用了,久到琴酒自己念出這個名字時都有種恍然隔世感。

    自從有記憶以來,琴酒就在教會孤兒院生活,負責管理孤兒院的修女給孩子們取名字都是從聖經中做選擇,有時候也會犯懶,之前被領養的孩子的名字,又會給新來的孩子安上。而在幼時的琴酒被送到那個孤兒院之前,正好有個叫梅爾基奧的孩子被領養,而梅爾基奧這個名字,自然也被犯懶的修女安在了琴酒頭上。

    降谷零並不知道這個名字背後的故事,他只是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淚,心中充盈的陌生情感讓他忍不住哽咽,明明,明明只是聽到琴酒說這是他的名字而已,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想要說出自己的名字,不是波本,不是安室透,是那個他交到朋友時想要大聲說出來,想從喜歡的人口中聽到的自己的名字……

    到底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就在一瞬間。琴酒腦海中閃過這麼一句話,大家過得都不容易,所以崩潰的點千奇百怪很正常,但他只是說了記憶裏的第一個名字,男朋友就哭成這樣……

    難道是因爲這名字已經土到讓人聽到就不忍直視的地步了嗎?想到這個可能琴酒也有點想崩潰,但他還是抱住自己男朋友無聲安慰着,老實說波本哭真把他給嚇到了,除非是專門練過怎麼哭得唯美,不然一般人哭起來那模樣,只能說是涕泗橫流,再好看的臉都白搭。

    饒是琴酒再怎麼戴着對波本的男友濾鏡,也不能揹着良心說他哭起來也很可愛。哦他沒有良心來着。

    那一瞬間被突如其來的一根稻草壓垮的波本在琴酒懷裏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稍稍平復下來便一言不發地拿起軍工鏟繼續剷雪,搞得琴酒滿腦袋疑問,到底爲啥哭啊?

    我名字真的那麼難聽嗎?比起叫迪克,我覺得梅爾基奧這名字已經很好了。

    滿口謊言的騙子爲着一個惡棍的真誠感到震撼又愧疚,卻又不願意就此摘下他那用以僞裝的面具,只能沉默着將那片刻的震撼在心中埋藏。

    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波本拂開後備箱上的雪塊,看着琴酒打開後備箱,目光隨着他的一舉一動而遊移,從一開始他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用真心來掩蓋野心?

    這真是個糟糕透頂的計劃。

    抱着裝着速食麪跟蔬菜乾的紙箱,波本自覺別人無法從自己臉上看出什麼端倪才隨着琴酒一起進了教堂,大概是他們耽擱的時間有點長,教堂裏的人已經在大廳清理出一片還算乾淨的地方,還找到一箇舊的大罐子,裏面正燃燒着一些碎掉的木塊。

    “抱歉,車子被雪蓋住了,花了些時間。”波本將抱着的食物放下,琴酒也把手中抱着的一箱木炭放在燃燒着的罐子旁,貝爾摩德也適時地湊到了琴酒身邊:“輝夜,我們剛纔去看了,教堂裏的水管還能用,我記得鍋放在你包裏,洗洗燒點熱水吧。”

    琴酒點點頭,他現在不是很想說話,在波本、朗姆還有柯南眼裏,他有着不同的人設。比如波本認爲輝夜仁是他專門培養的替身,所以無論他表現得有多瞭解毛利小五郎跟柯南都不奇怪。而朗姆又是認爲輝夜仁是淺香那邊的人,在他的認知中琴酒只是知道輝夜仁的基本情況,並不瞭解輝夜仁本身的人際關係,所以琴酒面對毛利跟柯南應該表現得很陌生,對於輝夜仁這個角色的扮演不該如此信手拈來。

    至於柯南……大概是覺得琴酒根本就不知道輝夜仁的存在,但是又認識毛利小五郎吧。

    嘶,這是什麼地獄嗎?這種演員的困難模式應該是貝爾摩德來面對的吧!多說多錯,琴酒現在只把自己當成一個莫得感情的野營工具人,生火,洗鍋,燒水,然後放麪餅、調料跟蔬菜乾,因爲速食麪是盒裝的,也就不用擔心餐具不夠的問題。

    “你們準備得好充分啊。”本以爲今天要沒喫沒喝硬挺過去一晚上,但烤着火還吸溜着熱騰騰麪條的柯南端着一杯速食麪,要不是知道這兩個人是琴酒跟貝爾摩德,他都要懷疑是不是這兩個人發的委託把他給引過來了呢。

    準備得這麼充分,也太可疑了吧!

    “因爲我們都不會做飯,這時候速食麪就很方便了嘛。”貝爾摩德這話不出意外引來了一片同情的目光,出來露營還要喫速食麪,也太慘了吧。

    同時覺得這個漂亮的金髮女人可能腦子不太好。就不能選個會做飯的一起去露營嗎!

    “吃了輝夜先生跟克麗絲小姐你們的食物,剩下的我們來收拾就好了。”古浦鬱繪拉着自己的好友們一起收拾着煮麪時製造的垃圾,又把鍋端去清洗,其實也不怎麼喜歡做這些事的琴酒樂得輕鬆,坐在一旁查看手機裏有沒有收到新的消息。

    有琴酒跟貝爾摩德在場,柯南被迫緊繃着全身的神經,之前心中對這個叫做日原泰生的委託人的好奇,如今盡數轉化成了對琴酒跟貝爾摩德出現在此地的探究。要不是還記得自己是被琴酒一悶棍撂倒後灌藥變成了這副模樣,恐怕以柯南的性格早已不管不顧地又莽了上去。

    不過……琴酒很危險,但貝爾摩德不知什麼原因似乎對他秉持着善意。柯南視線移到委託人寄來的那張填滿了內容的委託單上,那些跟委託人相識的朋友們之後肯定會提議去探索教堂各個房間,到時候拜託安室先生把琴酒引開,他私下裏跟貝爾摩德一起,試探她的目的,操作性應該不低。

    找機會跟安室先生商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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