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南 當勞模穿進狗血劇 >第 204 章 204.勞模失眠的第二百零四天
    “他還活着啊……”肝完了幾個任務,伏特加他們已經離開回去修整,琴酒跟貝爾摩德這纔有了點單獨相處的機會來詳談有關那個男人的事情。

    “看你這一點都不震驚的樣子,你當年是心軟了?”見琴酒這帶着回憶的感嘆,貝爾摩德略帶着嘲諷開口,“別告訴我你現在還忘不了他!”那男人有妻有子琴酒幹嘛非得在這棵樹上吊死?

    “……你不要總把我當成那種因爲缺愛就容易被被人的示好給衝昏頭腦的小鬼,我跟吉恩……赤井務武並沒有發展到那一步,”對於貝爾摩德對自己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琴酒有時也會覺得頭疼,爲什麼總要把曾經還是克麗絲時的他當成一個不諳世事的小鬼呢?不過面對的是貝爾摩德,琴酒也只能認命地解釋,“他當時雖然試圖對我洗腦,讓我把他當成組織裏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但並沒有找個年齡能當他兒子的小孩當情人的想法。”

    “那他怎麼還活着?”貝爾摩德回憶着最後一次見到赤井務武時的場景,語氣中也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咄咄逼人,“那個距離,對於當時的你來說,瞄準也並不算難。”

    “後坐力太大,射偏了。”面無表情地吐出這麼句話,琴酒對於自己當年的失誤也沒什麼多餘的想法,只是見貝爾摩德似乎還有些猶疑,又解釋了幾句,“當時我用的是從他身上拿到的槍,不是我平時訓練用的型號。”

    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但貝爾摩德還是忍不住代入老母親的立場對着琴酒來了一通諄諄教誨:“那就好,你現在跟還是克麗絲的時候長相差距甚遠,只要我們都不說,赤井務武不可能認出來你就是當年的克麗絲,當初他明知你們的相處容易引人側目卻還是放任那種流言傳播,說不定當時沒對你下手就是因爲對小屁孩不感興趣。要是看到你現在這樣,肯定會不要臉地跟你打感情牌,只要發現你對他還有所觸動,就會得寸進尺試圖從你這裏得到更多。”

    不怪貝爾摩德這麼警惕赤井家的男人,實在是姓赤井的一個比一個不要臉加不擇手段,琴酒再怎麼冷酷無情又怎樣,只要他還要臉,面對赤井一家肯定會喫虧。

    “……赤井務武還不至於不要臉到這個程度。”雖然跟赤井務武相處攏共也不到兩年,但兩年時間也足夠琴酒瞭解到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赤井務武認出了他,打感情牌自然是肯定的,但絕對不會是像貝爾摩德說的那樣搞什麼情/色/陷阱,估計會拿些什麼父子、師生情誼來加碼,但重點還是有關他父母的情報。

    赤井務武是他父親最後見到的人,估計就是因爲知道自己的行爲讓一個小鬼成了孤兒,纔會對當時的他充滿善意,教導他的時候也是十分盡心,只不過在教導過程中試圖在他心中埋下對組織不滿反抗的種子,想要讓他成爲在組織中的助力。真心跟利用對半分吧,他們之間無親無故的,琴酒也沒什麼怨恨赤井務武目的不純的想法,畢竟他也從來沒對一個陌生人有什麼期待。

    聽到琴酒對赤井務武的開脫,貝爾摩德警惕地眯起了雙眸,像她這樣擅長玩弄人心的女人,見過太多類似的場景了,琴酒這態度,像極了被家暴還不願意面對現實的女人,問她這麼痛苦爲什麼不分開,卻只會說“他平時對我挺好的”“他平時也不這樣,只是壓力太大”之類只能用來騙自己的話。

    琴酒是男人又怎樣,家暴PUA這種事又不分男女,當時琴酒也不到十五歲,更容易被洗腦,特別是有些童年陰影需要一生去治癒,曾經赤井務武對琴酒的影響說不定就延續到了現在呢?

    腦子裏百轉千回,面上貝爾摩德還是做出一副“我信了”的模樣,話鋒一轉,又跟琴酒談起了之後的行動計劃。

    也不知道貝爾摩德都腦補了些什麼,但她既然沒再提赤井務武,琴酒也就當這話題已經過去了,心下也鬆了口氣。被當成什麼需要呵護的小寶寶真的跟他現在的畫風不符。

    他也大概能搞懂貝爾摩德的想法,有時候第一印象給人帶來的影響深刻又久遠,貝爾摩德第一次在教會孤兒院見到的是個瘦骨嶙峋、孤僻又怕生還老是被欺負的小鬼,其實如果貝爾摩德當時要是多去問問那些跟琴酒打起來的小孩,估計就會徹底顛覆她對這個孩子的印象。

    從記事起琴酒就很會察言觀色,他對於他人的情緒太過敏感,在分辨出在孤兒院做主的人都是誰後,他便很樂意在修女面前表現出乖巧的形象,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分配給各個孩子的食物都能讓他們喫飽,但琴酒就只覺得那些食物遠遠不夠,但他又不能表現出來,因爲負責財政的神父最討厭那些喫得多的孩子,他會想盡辦法把這些孩子給趕走。

    明面上不能喫那麼多,那就只能暗地裏去偷了。最好下手的當然是那些因爲喫不完就把麪包藏起來當零食或者夜宵的孩子,雖然琴酒下手的時候從來沒有留下過證據,但直覺這種事,只要對方人多就是有理,雙拳難敵四手,他也只能被一羣熊孩子按在地上揍。

    如果修女在哭就完事兒了,誰哭得最大聲最有理,但如果最有愛心的修女不在,琴酒也不會費事兒地去找神父做主。

    神父只喜歡那些長得漂亮又乖巧的小孩子,那些被神父偏愛的小孩經常會從神父那裏得到除了有慈善家來捐贈參觀時纔會發的蛋糕跟糖果,然而每次見到神父琴酒只覺得背後汗毛乍起,不過當時他一直喫不飽,長得也跟皮包骨差不多,那頭銀髮再怎麼稀少有特色,神父看見這模樣也提不起興趣,倒是讓他逃過一劫。

    所以後來貝爾摩德出現,琴酒感覺到這個女人對他雖然沒多少善意但也沒惡意,就乾脆地跟着她走了。畢竟他在孤兒院偷東西的次數太多,就算修女再怎麼覺得他是個乖孩子,這麼多次偏袒下來心裏也難免生出懷疑。

    跟貝爾摩德相處一段時間琴酒便察覺出了什麼纔是貝爾摩德最喜歡的模樣,他雖然不理解貝爾摩德的心路歷程,但敏銳地察覺出這個女人害怕孤獨,渴望着陪伴,於是便找了個機會把自己頭髮染成了跟這個女人一樣的金色。

    “怎麼突然就染頭髮了?”彼時的貝爾摩德雖然已經用莎朗·溫亞德的身份做出了結婚生子的假象,但她並沒有真的找個孩子來假扮這個身份的孩子的想法,看到這個她帶回來的孩子突然改變了形象,心中只覺得奇怪。

    “我想跟莎朗你變得更像一點,這樣別人就覺得我們是一家人了。”

    回憶起過去自己做的蠢事,琴酒也只能感嘆也就是當時他還是個小孩,不然貝爾摩德才不會這麼好騙。不過這麼多年過去,真情還是假意已經沒有區別,他跟貝爾摩德的命運早已深深交纏在一起,有時候琴酒都不敢去想,如果沒有貝爾摩德出現,他如今究竟是如何處境。或者說如果當時他真的跟着赤井務武一起離開,現在又會是怎樣的境地?

    不過他現在也不覺得後悔就是了。

    時間倒回幾個小時前,在兩人心中掀起波瀾的赤井務武遠遠觀望着廢棄倉庫的動靜,看到一個男人單槍匹馬潛入其中救走貝爾摩德的操作,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年頭FBI已經廢成這樣了嗎?好歹是自己兒子的同事,赤井務武也沒有再多做評價,但比起出賣特工的MI6上司,同事廢點就廢點吧,好歹還聽話呢。那個救走貝爾摩德的銀髮男人就是黑田說的琴酒了吧,感覺跟傳聞裏的不太一樣,居然隻身前來,是對自己過於自信覺得FBI不堪一擊,還是說並不想讓貝爾摩德被抓這件事鬧大以免不好收場?

    在遊樂場時赤井務武其實並沒有發現跟蹤他的貝爾摩德,但常年隱藏的直覺卻告訴他有人在盯着他,這才讓本想留在現場多看看女兒的赤井務武在警方確認破案後便趕緊離開,只不過在離開遊樂場後恰巧遇見了兒子的FBI同事,聽說還是兒子的前女友,見那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赤井務武不免被勾起了好奇心,便遠遠跟着觀察,卻看到他們居然抓住了貝爾摩德。

    那個滑不溜秋的女人居然被抓住了……對此赤井務武是樂見其成,還未等他想出怎麼把自己兒子約出來攤牌然後加入其中的計劃,貝爾摩德就被一個有着一頭飄逸長髮的銀髮男人給救了出來。

    距離太遠看不清臉,而且赤井務武完全沒把這個男人跟他一心想要策反的克麗絲聯繫起來,在赤井務武心裏,克麗絲是男孩子沒錯,但並不妨礙他把人當女兒養。就算初次見面貝爾摩德就說了希望他把克麗絲培養成他這樣的肌肉猛男,但赤井務武壓根沒聽進去這話。

    在他心裏,完全就沒有設想過克麗絲真的會長成肌肉猛男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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