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南 當勞模穿進狗血劇 >第 222 章 222.勞模失眠的第二百二十二天
    輝夜仁醒來時只覺得胸口被壓得喘不過氣,感受到熟悉的重量,纔開機的銀髮男人一把推開了趴在他胸膛上試圖憋死他的蘇格蘭。

    “你剛纔就像是死了一樣,如果不是還能感受到心跳,我說不定就要叫救護車了。”被推開的蘇格蘭感受到這具身體逐漸回暖的溫度,壓下心中的懷疑,揚起溫和的笑意,“正好我煮了粥,要喫嗎?”

    只是加了少許鹽調味的小米粥再怎麼做也還是那個味道,注意到輝夜仁平靜的神色,已經許久沒有下過廚的蘇格蘭攪拌着自己那碗試圖讓它涼得更快一些,一邊又忍不住好奇:“味道怎麼樣,這麼多年沒有動過手,也不知道我的廚藝有沒有退步。”

    “跟波本做的也差不多吧。”一句話冷場,聽到這話蘇格蘭也沒了聊天的興致,說實話琴酒跟Zero已經分手,就算他們現在都是單身,別說只是當炮/友,就算真的在一塊兒了也不存在什麼感情插足的要素。

    更何況真要怪還是要怪琴酒,他會做出那樣的夢怎麼看都是琴酒搞的鬼,還故意設計出那樣的ntr情節,琴酒這傢伙是有什麼怪癖吧!但蘇格蘭的理直氣壯都建立在波本暫時不在的基礎上,哪怕僅僅只是出現了個名字,蘇格蘭都爲此感到心虛想要逃避。

    蘇格蘭不想提及有關波本的話題,但輝夜仁偏偏並不想放過他。既然已經提到了波本,想到有關這兩人的資料,還在喝粥的銀髮男人似乎只是漫不經心一般開口:“你跟波本關係怎麼樣?”

    攪拌小米粥的動作頓住,蘇格蘭抱怨地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臉色透着一股怪異:“你知道我是臥底吧,我跟波本能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希望我會因爲你們曾經的關係爲此爭風喫醋?”

    語氣中的嘲諷過於明顯,哪怕早已成爲無法再在這世間光明正大出現的幽靈,蘇格蘭還是下意識地保護着曾經的親友,只不過在早已知曉的輝夜仁眼中,這只不過是蘇格蘭的一廂情願罷了。

    “是嗎,我看你在他身上待了這麼久,還以爲你們關係很好呢。”

    輕飄飄的話語飄進蘇格蘭耳中,明明這語氣再平常不過,可蘇格蘭卻是僵硬了身體,攪拌粥的力道加重,勺子與碗底碰觸間發出刺耳的“滋啦”聲,引得聽到這聲音的輝夜仁條件反射皺眉。

    “該不會當初就是因爲你演技太差,所以纔會暴露的吧。”當初負責處理蘇格蘭的是朗姆,那時候的琴酒還在跟朗姆爭奪這邊的管理權,對於其中的細節並不清楚,後來有權限瞭解,也沒那個時間去知道一個死人的消息。

    直面琴酒的壓力要比蘇格蘭想象中的更加可怕,對於過去的事情蘇格蘭並沒有感到後悔,就算再來一次,他也會在任務中選擇放過那個誤入其中的孩子,哪怕這個被他放走的孩子成了當時其他成員懷疑他是臥底的導火索。

    蘇格蘭沒有開口,但沉默在這時候並沒有什麼用,能不能夠隱瞞取決於琴酒想不想挑明,很不幸的是,蘇格蘭現在似乎變得有用起來,所以他一直不願說出口的祕密從此也不再是祕密。

    幸運的是,這個祕密暫時並不會傷害到他想保護的那些人。

    “你說對嗎,諸伏景光。”篤定到不容置疑的態度,諸伏景光先是一愣,心中竟然生不出什麼恐懼,反倒是彷彿卸下了什麼重擔,緊繃的身體竟然在剎那間放鬆下來,注視着對面那個已經不允許他在逃避的男人,諸伏景光緊抿着嘴脣,那雙眼尾上翹的貓眼也流露了幾分無奈:“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既然連這個名字都查出來了,那不管是哥哥還是Zero,估計也被琴酒查出與他的關係了吧。

    感受到眼尾的涼意,諸伏景光並沒有排斥輝夜仁的觸碰,或者說早已習慣,就算在已經挑明的現在,身體也還是沒有出現什麼想要逃開的本能。

    “你們眼睛很像,拿到你們的頭髮也很容易。”

    所以是去做了DNA鑑定嗎。聽到輝夜仁透露出的用的是頭髮,諸伏景光沒有在意自己的頭髮是什麼時候被薅走的,他在意的是,以高明哥那潔癖又雞毛的性格,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人拿到他的頭髮。想想之前還是靈魂球時看到的哥哥跟琴酒之間的相處,他就忍不住牙酸。

    琴酒該不是,用的色/誘吧?不管怎麼看這個美人計都跟琴酒不沾邊啊,誰會被一個眼神寫着你敢不聽話我就弄死你的傢伙色/誘啊!

    “我……我現在的身份已經是個死人,高明哥他也只是長野縣的一個普通警察而已,對於組織來說,高明哥他也不是什麼指得拉攏的人。”雖然在諸伏景光心裏,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但是在組織眼裏,像高明哥這樣明明可以通過公務員考試成爲升職速度最快的職業組,卻偏偏選擇一畢業就成爲警察,成了升職最爲困難的非職業組的怪人,恐怕是最不值得拉攏的那一批人。

    諸伏景光並不希望自己唯一的親人也被拉扯進有關組織的漩渦,只可惜決定權並不在他手中,他也沒那麼天真,只是冷靜地向輝夜仁述說利弊:“以高明哥現在的身份,應該對你想做的事起不了什麼作用。”

    “但他是你的哥哥,光這一點就夠了。”

    宛如告白一般的話語,令諸伏景光有一種彷彿琴酒跟哥哥還有Zero扯上關係都是由於他的緣故,不怪他如此自戀,實在是琴酒看上去就不像是那種會信口開河的人設,哪怕明知這個人從未將他納入眼中,諸伏景光也不自覺地信了這句只是對方隨口一說的話語。

    大概是對方的表情過於鄭重,諸伏景光下意識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臟:“重點,在我?”厚厚的毛衣下是一塊猙獰醜陋的疤痕,在這之前諸伏景光一直不願意多想,明明已經被子彈貫穿了心臟的自己,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難不成琴酒真是什麼遊戲裏的亡靈法師,可以召喚出已死之人嗎。

    “起死回生,這是一個會讓任何人都瘋狂的奇蹟。”大抵是早就見慣了生死,起碼此刻,琴酒對組織的這項技術毫無興趣,一心只想毀掉,可即便如此,他也忍不住爲這樣的鬼斧神工感到沉迷。

    上衣被掀起直接推到了腋下,明明是保持着如此令人遐想的姿態,可輝夜仁的動作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狎暱,從這個角度諸伏景光看不到這個男人的表情,只能看到被劉海遮住半截的高聳鼻樑以及那張笑起來只會讓人害怕的嘴脣,而此刻,這張嘴脣吐出的字眼只會讓人感到渾身冰涼。

    扯下毛衣又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諸伏景光握住對方這雙永遠比常人冰涼的手問道:“那你呢,你也會因爲我瘋狂嗎?”

    “或許有那麼一天。”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輝夜仁也沒有說些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也沒選擇甩開諸伏景光握住他的手,只是平淡地說出了現實,“只不過現在,爲你瘋狂的還不是我。”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份奇蹟是隻會眷顧你,還是會眷顧其他人。”說到這兒,輝夜仁似有些無奈,他不像貝爾摩德那樣舌燦蓮花,讓他來對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着實是爲難這個習慣於用物理說服的男人,“你是個聰明人,會有什麼後果應該不需要我說明。”

    胸腔裏那顆本該破碎的心臟正逐漸加速跳動着,不用多說,諸伏景光就明白輝夜仁的未竟之語,既然死而復生的例子出現了他一個,無論能不能做到,那些人都想製造出第二個,第三個,而爲了從他身上找出爲何能成功的原因,那些人的下一個目標,估計就是跟他擁有相似基因的,高明哥。

    “你想要我做什麼?我知道你跟貝爾摩德想要毀掉組織,但是以我現在的情況,好像根本幫不上你什麼忙。”這具身體是真正死去過,已經三年沒有使用過,哪怕是在病牀上躺了三年的植物人一朝甦醒想要行動自如也不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諸伏景光如今醒來的時間不過兩月便已經恢復成一個病弱美人,那已經算是奇蹟了。以現在的局勢,等到諸伏景光恢復到能夠戰鬥的程度,恐怕若狹留美都已經成功上位能把組織轉型了。

    沒有人會懷疑這個一臉病容的男人曾經會是一個犯罪組織的狙/擊/手,一個臥底在犯罪組織的公安,哪怕還是三年前並沒有暴露的諸伏景光,在他沒有選擇暴露出自己的殺意時,這就是個再溫和不過的男人。而現在在輝夜仁面前,這個男人近乎柔順的態度會讓給出一種他已經臣服,他已經屬於你的錯覺。.七

    很可惜,這個男人只是在僞裝。桀驁不馴的野貓沒有避開人類撫摸皮毛的手掌並非選擇了被馴服,一時的溫順只是爲了你手中餌食做出的小小交換,他的爪牙依舊尖利,他並不會爲你套上繩索,他,仍是自由的。

    哪怕諸伏景光看上去再如何聽話,輝夜仁知道,若是他露出了什麼破綻,這個男人會毫不猶豫地捅他一刀。

    “你聽話,就是最好的幫忙。”只要不試圖傷人,誰會在意這是家貓還是野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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