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南 當勞模穿進狗血劇 >第 226 章 226.勞模失眠的第二百二十六天
    因爲知道不會有結果,所以琴酒從不會爲此感到期待。

    跟諸伏景光的爭執也算是在琴酒的意料之中,本以爲自己並不會爲此動容,但事到如今內心居然真的爲此波動,意識到這點,反倒是讓琴酒真切地生出了不悅。

    他不應該被這樣無關緊要的事情給影響。

    臺上的歌聲宛轉悠揚,琴酒卻沒有什麼欣賞的心思,點燃一支菸含在脣間,對面的伏特加見大哥似乎心情不佳,望着臺上的女歌手調侃着:“大哥你不是最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嗎,這次這個長得也挺漂亮。”不過伏特加這麼說着,還是如坐鍼氈一般環視四周,生怕這次又突然冒出來個貝爾摩德。

    “確實挺漂亮。”一托盤直接放在了桌子中央,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到的伏特加看着來人燈光下耀眼的金髮,心有餘悸卻還是控制住了音量:“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可一直都在,只不過是你只顧着看女人沒發現我罷了。”用起子開了瓶雪莉酒,愛爾蘭也懶得醒酒,直接每人倒了大半杯,纔不管什麼品酒的規則禮儀,“你說對吧,琴酒。”

    “伏特加只是做了個符合常理的選擇而已。”再一次將菸頭摁進伏特加面前的酒杯中,琴酒瞥了眼臺上已經在謝幕退場的女歌手,又看了眼靠在椅背上吊兒郎當的愛爾蘭,脣間發出一聲冷哼,“確實很漂亮。”

    感情你之前壓根就沒注意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啊。被琴酒明裏暗裏損了一頓,愛爾蘭也沒打算繼續挖苦伏特加,無奈地聳肩,站起身:“換個地方聊吧。”

    沉默着點頭,看了眼伏特加,琴酒便隨着愛爾蘭的示意離開。

    伏特加稍微可惜了下那杯他還沒動口的葡萄酒,嘟囔着“這牌子還挺貴的”,還是手腳麻利地跟上了琴酒他們的步伐。

    不喝就別開嘛。勤儉持家的伏特加難得埋怨起了愛爾蘭。

    這家酒吧應該是皮斯科的產業,後來被愛爾蘭接手,順着暗道來到一間隱蔽的包廂,之前人多眼雜不方便說出口的話愛爾蘭在這裏也就沒繼續藏着掖着:“跟那一位鬥起來那傢伙,淺香,化名若狹留美,你不覺得這名字很耳熟嗎?”

    “有點吧。”琴酒敷衍地附和着,看着這傢伙一副臉不紅心不跳若無其事彷彿清白無辜的模樣,愛爾蘭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可真會演戲。

    難怪能夠跟貝爾摩德那種女人狼狽爲奸。

    在能坑到那一位的事情上,愛爾蘭一向是樂見其成,他沒有就若狹留美這個話題再深聊下去,只是就組織最近的任務上跟琴酒交換了情報,進行了任務分工,並順便申請了一些不要白不要的經費,這次看似和諧的交流似乎就這麼圓滿結束。

    如果在琴酒離開的時候他沒有故意當着伏特加的面試圖約個時間的話。

    這真的是我不花錢就能知道的事情嗎!之前就是包廂外守門一員的伏特加一時間只覺得心累,看向愛爾蘭的眼神都彷彿是在看紅顏禍水。大哥以前纔不會做出這種自己去約/炮還要讓小弟在外面守着的喪病行爲。

    一定是愛爾蘭把大哥給帶壞了!對於自己大哥節操過於自信濾鏡過於離譜的伏特加如此想道。

    同樣戴了離譜濾鏡的諸伏高明此刻倒是摘下了自己對輝夜仁的刻板印象,只不過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他想太多,本以爲早已死去的弟弟突然“死而復生”的消息還是在這個男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光是消化掉這個事實便已經消耗了諸伏高明大多的精力。

    在波洛暗示安室透私下見面的時間地點,確認這個在暗示中挑破了他身份的諸伏高明並不是某個千面魔女的僞裝,安室透在下班後做好了準備纔在約定的時間抵達約見的地點。

    “這部手機,是你寄給我的嗎?”背面刻着“H”,當中留下一個彈/孔沾染着已經發黑甚至難以清洗的血跡的手機,就這麼被拿在諸伏高明手中。已經說不清當時究竟抱着怎樣的心態,以蘇格蘭身份死去的諸伏景光最終只是一個無名氏,哪怕降谷零再如何悲痛於好友的離開,他也只能以波本的身份,唾罵着這個膽敢潛入組織的老鼠是死有餘辜。

    他甚至不能找出一個理由把Hiro的身體送去下葬。

    面對好友哥哥的疑問,降谷零艱難地點了點頭:“我很抱歉。”沒能讓你唯一的親人再回到你身邊,連他的屍/體也是不知所蹤,到最後只能拿到一部沾染了他心臟血液的手機當做悼念。

    此時降谷零驀地想起曾經朗姆讓他調查的某個實驗品,想到那個實驗品在琴酒口中被炸成肉泥的結局,哪怕並不能確定那個實驗品究竟姓甚名誰,降谷零也不由得生出兔死狐悲的哽咽。

    他是真的認爲景光已經死了。

    意識到這點,諸伏高明竟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要告訴他景光還活着的消息嗎?可是這種事除非親眼所見光憑空口白牙又怎麼能讓人相信?

    “他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代表他已經做好了迎接這個結局的準備。”這確實是諸伏高明心中所想,在剛拿到這部沾染了弟弟鮮血的手機時諸伏高明這般的想法只是爲了勸說自己接受現實,事情已經發生,逝者無法挽回,他也只能讓自己看開一點。

    起碼景光是爲了他心中的公平正義而死的不是嗎?

    但諸伏高明並沒有他想的那般豁達,少年時父母慘死,青年時好友遇難,不久前驟然得知唯一的弟弟也早已身亡,經歷瞭如此種種,換一個人來恐怕早就崩潰,偏偏諸伏高明就能讓自己依舊神色如常,外人終究無法探得他內心分毫。

    他的內心住着一座火山,他以爲這座火山內部的岩漿早已冷卻,這座火山早已死去,其實不然。

    他一直壓抑着自己,滾燙的岩漿灼燒着他的內心,沸騰着叫囂着要毀滅一切,卻始終找不到理由爆發。

    他又能怪誰呢。

    “這不是你的錯。”他聽見自己這麼說道。沒錯,景光的“死”並不怪面前這個化名爲安室透的男人,諸伏高明如此告訴自己,卻又說不出更多安慰的話語。

    爲什麼偏偏就是我的弟弟“死”了呢。

    諸伏高明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太過自私,但他終究是控制不住地在腦子裏浮現出這般陰暗的念頭,他說出的話都是心中所想,關於景光的“死”他並沒有責怪安室透,他也沒有理由去指責這樣一個與景光處於同樣危險境地的人。

    只是作爲景光的哥哥,他終究還是無法擺脫生而爲人的低劣。

    如果死掉的不是我的弟弟就好了。諸伏高明不止一次地這麼想着。

    如果死去的只有我那真是太好了。諸伏景光也不止一次地這麼想過。

    “爲什麼一定要把高明哥給扯進來呢,如果你去直接說服Zero的話,他也不會拒絕。”不論是用琴酒還是輝夜仁的身份,只要能夠毀滅組織,Zero他也沒有理由拒絕。

    哪怕琴酒手中並沒有他這麼個人質在。

    “他當然不會拒絕,但換個人一次就能完成的事我爲什麼要自己去多栽幾個跟頭?”輝夜仁並不能保證波本看到他這張臉去談合作會不會壓抑住自己內心的衝動,之前赤井秀一所在的FBI面對組織時好歹跟公安還是一個立場,那也不妨礙波本想要利用赤井秀一來跟組織邀功的行動。

    更何況他們還處在對立的立場。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的波本難免不會做出什麼擾亂他計劃的行爲。

    何必要橫生波折。

    再說了,誰規定了諸伏高明的作用就只有當個用來傳話的工具人了?

    諸伏景光並不清楚輝夜仁心中的打算,事已至此他除了乖乖聽話好讓琴酒對他更加放心也對哥哥還有Zero他們更加信任以外,他也做不了什麼多餘的事。

    “如果你們開始行動,我要住在哪裏?”諸伏景光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就是個牽制Zero的籌碼,琴酒不會允許他脫離掌控,“你會放心讓我脫離你的視線嗎?”在搬到長野由那個魔法少女提供的住處時琴酒或許是有讓他先一個人待在那裏的打算,但那間屋子本來就奇奇怪怪的,說不定其中就有什麼限制他出門的佈置。儘管機緣巧合下那地方的佈置都廢了,琴酒把他丟下的那個計劃也就這麼不了了之。

    但琴酒手中缺少足夠可信的人手是肯定的,不然這麼長時間也不至於還用輝夜仁這個身份待在他身邊。

    不得不說,諸伏景光的這個問題確實問到了點上,想到柯南那個邪門的小鬼,輝夜仁這次是早就做好了打算:“放心,你到時候不會無家可歸的。”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解決不了柯南的邪門,那就用邪門對付邪門。

    到時候直接把諸伏景光扔到工藤家就行。反正那裏已經住了個假死的FBI,再住進去個死而復生的公安也不算什麼。至於房屋的主人同不同意?那纔不在TopKiller的考慮範圍裏。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