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柯南 當勞模穿進狗血劇 >第 244 章 244.勞模失眠的第二百四十四天
    以警察的身份疏散人羣,通知同事來處理現場,圍觀的人羣也只把降谷零當做一個恰好碰上命案不得不加班的倒黴警官,唯有從天台上下來確認琴酒生死的赤井秀一才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心中強壓下的憎恨。

    但這並不是赤井秀一現在會在意的東西,他只是站在降谷零面前,無視着這個男人幾乎要噴發的濃烈情緒,帶着幾分恍然問道:“他在哪裏?”

    “輝夜仁在哪裏?”

    被琴酒的死亡佔據了的大腦終於開始了轉動,降谷零心中生出幾分希冀,在同事到來接手現場後,踩下了馬自達的油門。

    【可以收尾了。】

    一般沒什麼動靜的app接收到這麼一條消息,頂着一張平凡面龐的女人看到上面的文字,難得真心實意露出了一絲微笑。

    終於要離開這裏了。

    疼痛到彷彿這具身體都不再屬於自己,另一具身體從高處墜落到粉碎的痛苦被琴酒全盤接受,哪怕已經發出了讓【替身】休眠的指令,但這也需要時間,從一棟高樓上墜落到地面的時間過於短暫,哪怕只是短暫的疼痛,可也讓琴酒對於死亡有了更加真切的感受。

    “沒事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老實說,琴酒現在的臉色看上去很是嚇人,滿頭冷汗,面無血色,仔細看還能發現他的身體在不自覺地顫抖,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得了什麼奇怪的病症。

    找服務員倒了杯溫水遞過來,諸伏高明伸手用手背感知琴酒額頭的溫度,哪怕知道對方的體溫本就比常人要低,諸伏高明還是被手背感受到的冰冷嚇了一跳:“要不要先去醫院看看?”

    在死亡體驗中還沒怎麼緩過來的琴酒沒來得及拒絕諸伏高明的提議,就被攙扶着送到了最近的一家診所,只可惜這間診所已經暫停歇業,諸伏高明也只能尷尬地扶着已經緩過來的琴酒又回到車裏暫時休息。

    “我現在在警方眼裏應該跟罪犯沒什麼差別,他們居然還派你過來盯着我,難道不需要避嫌嗎?”靠在後座椅背上,琴酒注視着後視鏡中諸伏高明那雙熟悉的藍色眼眸,一時間只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好像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像這樣,一個在駕駛座,一個坐在後座,互相通過後視鏡觀察着彼此。只是這次,諸伏高明並沒有選擇對視,而是轉移開了視線:“我跟你一沒有血緣關係,二沒有利益聯繫,沒什麼需要避嫌的。”

    聽到諸伏高明的解釋,琴酒愣了愣,隨即恍然大悟:“也對,我們本來就沒什麼關係。”

    今天的天氣格外晴朗,哪怕透過深色的車窗,琴酒也覺得這陽光曬得人昏昏欲睡,哪怕並非身處他覺得安全的地方,暫時無心做什麼多餘舉動的男人也忍不住靠在後座上安靜假寐。坐在駕駛座的諸伏高明見此情景,也沒有打擾他的打算,只是從西裝內側掏出手機,查看有沒有收到新的消息。

    車內一下子便安靜下來,只不過這樣寧靜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馬自達急剎後摩擦地面的聲音太過刺耳,來勢洶洶的男人並沒有打招呼的打算,直接拉開並沒有鎖住的車門,將在後座休息的琴酒一把扯了出來。

    “降谷?”見來人是降谷零,諸伏高明雖對此是不明所以,但也並沒有上前阻止他的動作,只是從車上下來走近,無聲詢問着理由。

    然而此時的降谷零並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解釋,他只是緊攥住面前這個男人的領口,注視着這張熟悉的臉,想要從中分辨出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看不出來,只能嘶啞着聲音質問着:“你是誰?”

    或許降谷零自己也不清楚,他現在的模樣在琴酒眼中到底有多可憐,質問中透着近乎卑微的哀求,明明是一副兇狠的表情,竟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被攥住領口的男人並沒有回答降谷零的質問,而是反問道:“你覺得我是誰?還是說,沒有那道疤,連你也認不出來了嗎?”

    無論誰的問題最終都沒有得到答案,降谷零帶着一肚子的失魂落魄離開,琴酒倚在車身上不做言語,隱隱看明白了兩人之間氛圍的諸伏高明想到自己似乎也摻和其中的親弟弟,一時間不禁也陷入了迷茫。

    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來還想搭個順風車,卻只吃了一嘴尾氣的赤井秀一看着那輛白色馬自達消失在街角的影子,一時間只覺得全身無力,卻又只能強撐着站在原地。

    哪怕再怎麼告訴自己,琴酒的底牌多得很,還有超現實的兩具身體,但在沒有看到“輝夜仁”時,赤井秀一也無法確定琴酒還活着,而不是就像不遠處的那具屍/體一樣,已經……

    等到“琴酒”的身體被運走,赤井秀一才邁着疲憊的步伐回到工藤家,無比期待後續的柯南第一個衝上前試圖詢問赤井秀一有關他追擊琴酒是否成功的消息,卻見這個一貫冷漠自信的FBI探員一副失神的模樣,本來急切的態度也變得躊躇起來:“赤井先生,你……”沒事吧?

    “琴酒死了,如果警方不封鎖消息,新聞應該很快就會播出了。”說這話時,赤井秀一的目光一直注視着諸伏景光,聽聞“琴酒”的死訊,諸伏景光臉上浮現出些許訝異,隨即又變爲了然。

    這樣的情緒變化極爲細微,哪怕是一直注意着諸伏景光的赤井秀一也不敢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卻也在心中留下了一絲疑竇,暗暗決定不能放鬆對蘇格蘭的監視力度。

    只可惜赤井秀一的打算還未開始實施便沒了施展的空間,電視臺播放了無名氏墜樓身亡的消息,官方也並沒有壓着琴酒身亡這個消息的傳播,一時間本來因爲琴酒的威懾安靜下來的勢力又開始蠢蠢欲動,而直屬於琴酒的勢力則是對愛爾蘭的勢力以及FBI展開了反撲。

    沒有了頭狼的狼羣已經成了失去理智與章法的兇獸,這樣的勢力無序而混亂,瘋狂又危險,卻又比過去的任何時刻都要容易對付。

    “這樣的瘋子們沒有招安的必要。”全部解決掉是最好的做法。詹姆斯可惜地嘆了聲氣,如果琴酒還在,控制這羣人的枷鎖還在,詹姆斯也不至於做出這種坑殺所有人的計劃。

    沒有人能夠在這樣的爆炸中倖存,偏偏赤井秀一不信邪,詹姆斯無奈,但面對看重的下屬,還是打起精神去跟警方交涉,總算是拿到了貝爾摩德那具屍/體的信息:“指紋跟我們曾經蒐集的莎朗·溫亞德以及克麗絲·溫亞德的指紋完全吻合,貝爾摩德都是真的死了,更別說其他人。”

    所以就不要想太多了。

    “那麼大的爆炸跟火災,指紋又是怎麼保存下來的?”這樣的招數太過熟悉,怎麼看都是對方刻意爲之,同樣玩過這種把戲假死的赤井秀一隻覺得這其中疑點頗多,詹姆斯並非不懂這其中的巧合多到了怪異的程度,但他並沒有再深究的想法。

    “秀一,組織覆滅,那一位確認身亡,而組織最惹眼的鷹犬朗姆、琴酒跟貝爾摩德已經死亡,他們的手下也一起陪葬,這就是最好的結局。”朗姆是被琴酒派人幹掉,死得透透的,而琴酒,不論那個墜樓的人是誰,只要官方說那是琴酒,那就是琴酒。

    貝爾摩德也是同理。

    他們需要的並非是把組織趕盡殺絕,人是殺不完的,而且組織的前身烏丸集團養活了多少人,要是拔出蘿蔔帶出泥,引起的動盪又讓誰來背鍋?現在這樣就足夠了。

    屬於那一位的派系已經沒有了再能夠獨挑大樑的組織成員,只要能夠維持表面上的和諧,是不是做戲並不重要。

    詹姆斯的語重心長赤井秀一併非不懂,但令他如此追尋背後真相的原因纔不是不滿那些政治上的考量,他只是想再見到那個人一面而已。

    在琴酒身亡的消息傳出後,輝夜仁很快便消失在了警方的視線裏,可是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降谷零都騰不出多餘的時間來尋找一個刻意掩蓋自己行蹤的人,而之前負責監視輝夜仁的那些人手也被上層撤回,說到底輝夜仁在組織覆滅、琴酒身亡後就沒什麼用了,現在人失蹤了,公安內部其實也沒什麼人在意。

    除了降谷零。

    “……沒有那道疤,連你也認不出來了嗎?”這段話無數次在降谷零腦中迴盪,他無法給出什麼肯定的答覆,因爲他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不是琴酒願意,他真的無法分辨出他們兩人究竟有何不同。

    曾經刻意忽視的種種細節如今無比清晰地在腦海中浮現,越是回憶,降谷零便越無法分清這兩個人,如果不是琴酒與輝夜仁曾經同時出現在長野,降谷零恐怕會認爲,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難道說,他是同時愛上了兩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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