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瓜販子認證,工藤新一已經淡定接受了死者當着妻子的面在妻子家的房子裏養自己的情人的操蛋事實。
不管兇手是誰,反正死得鐵定不冤就是了。
不過,看着被從衣櫃裏拽出來的小情人右手衣袖上的血跡,似乎兇手是誰也明朗了起來。
衣袖上的血跡不僅是偵探看到,其他人也沒有忽略。
與本該死去的好友久別重逢的安室透雖說被好友死而復生的消息衝擊了大腦導致反應慢了一拍,卻沒有忽略蘇格蘭身上的血腥氣,只不過現在掩蓋也來不及,安室透也只能做出一副不可置信但一定是誤會的表情出來:“hiro,你是不是之前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屍……”體……
“沒錯,是我乾的。”沒等安室透想出什麼能夠將好友置之事外的理由,蘇格蘭便已經坦白,扛下了兇手這一重擔。
你倒是狡辯一下啊hiro!
最新的嫌疑人如此直白,工藤新一心中的試探一下便胎死腹中,還沒等他開口詢問這個希羅事發經過,一直運籌帷幄,哪怕被爆出來自己也是魚塘裏一條魚的可靠的諸伏探長則幽幽開口:“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嗎?”
這裏面還有你的事啊!
這發展是不是哪裏不太對?工藤新一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事態發展,發生了什麼,他還沒找到什麼決定性的證據呢,怎麼突然一個個都開始狼人自爆?你們都不負隅頑抗一下的嗎?
“……抱歉。”蘇格蘭沒有在意還在狀況外的偵探,只是攤開手掌,上面的血還沒有清洗乾淨,虛握住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把匕首的觸感。當時他就是抓住那把匕首,直直地,將它捅入了那個人的心臟。
到現在,他還記得當時那個人在最後一刻恍然又平靜的模樣。
“我說了,以你的情況完全可以告他非法拘禁,只要等到明天,我就可以帶你離開這裏。”話語中是毫不掩飾的心痛與失望,諸伏高明撇過頭不想再看蘇格蘭,以免自己暴露出更多不該顯露的心緒。
所以死者還真的在搞囚禁play啊!
“……抱歉。”似乎除了道歉蘇格蘭也說不出其他話語,安室透卻無法理解好友現在的心如死灰,哪怕知道了琴酒朝三暮四的行爲,心中還對那個人存有無法擺脫的情愫,但安室透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更何況如果不是琴酒現在已經死了,受害者本該是hiro纔對。
爲什麼要因爲那個人渣如此愧疚?
“hiro,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先把你困在這裏,是……”
“我是自願留在這裏,他沒有限制我的自由。”安慰的話語被打斷,沒等安室透問出爲什麼,蘇格蘭便旁若無人一般自說自話,“我不在意像只老鼠一樣藏在地下,也不介意他除了我以外還有別的情人,但是爲什麼,我明明都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他還想讓我跟別人一起!”
一起什麼你倒是說清楚啊!
比起純愛戰士偵探夫婦的茫然,其他人倒是對蘇格蘭的語焉不詳秒懂,隨即將視線投向了一直陪在蘇格蘭身邊的安室透,以及似乎在這之前就跟蘇格蘭見過的諸伏高明身上。
無論是安室透還是隻是在一旁圍觀的其他人都被蘇格蘭這話給震驚到,都是一個魚塘的魚,怎麼就你這麼秀?
雙手重疊下意識按在小腹,克麗絲輕聲道:“這一切只是一場意外,阿陣只是在把玩匕首時突發心臟病結果不小心傷到了自己,因爲發現不及時,不治身亡。”
沒等其他人發表什麼異議,克麗絲輕柔卻不容置疑的聲音繼續在這深入地下的空間中迴響:“我不允許我的孩子擁有這麼一個有污點的父親。我想各位應該能夠理解一位母親如此卑微的願望,對吧。”
很好,又從會被和諧的口口文學變成了唐頓莊園。無比心累的偵探深恨自己當初爲什麼信了怪盜基德的邪,居然真的信了那傢伙跟一個奇裝異服的女巫說的懷疑莊園主居然在用人命搞什麼邪惡祭典。
直接說莊園主是個海王結果翻車要被魚給分/屍都比這個靠譜啊!
比起已經嗝屁的死者,不管怎麼看都是兇手蘇格蘭纔是那個被迫害的小可憐。雖然這個小可憐疑似被死者pua導致腦子不太好使,但總歸……
衆人都選擇了視而不見,第二天等警方到來後,便用瞭如克麗絲那般的說辭,離譜確實離譜,但衆口鑠金,又有金錢權力開道,黑澤陣的死因終究變成了意外。
“居然就這麼被那傢伙給瞞過去了!”得知莊園被粉飾過的真相,小泉紅子不滿地拍打面前不好使的水晶球,隨即又將埋怨的目光投向爲好友安然無恙而鬆了口氣的怪盜基德,“要不是你非要把我的護身符拿給他們,光之魔人跟天使絕不可能忽略莊園的怪異!”那傢伙肯定是發現了她的護身符才這麼安分,不然怎麼可能沒帶走獵物!
“而且你還故意模糊消息,跟他們說什麼莊園主,啊那個名偵探也是虛有其表,溫亞德莊園的主人當然是溫亞德,那個偵探居然以爲是死掉的那個男人!”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蠢貨!克麗絲·溫亞德才是那個真正的狩獵人心的魔女!
“你只是看不慣那個魔女比你更有魅力吧。”怪盜基德嘀咕着,避開小泉紅子的惡作劇魔法,“雖然裏世界有關那個莊園的傳言多爲負面,但實際上溫亞德莊園附近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合常理的失蹤或命案。”這也是基德明知那莊園不簡單,卻也沒有阻止工藤新一他們前往的原因。
“女孩子嫉妒起來就沒那麼好看了哦。”
“……去死吧愚蠢的男人!”
“就這麼把他們放走沒問題嗎?”敷衍地準備着男主人的葬禮,朗姆指使着愛爾蘭一起挖坑,金髮的健壯男人雖然不爽,但想想待會兒躺裏面的是琴酒,倒是稍微打起了精神。
蘇格蘭當時怎麼沒把這傢伙直接燒了呢。
“現在重要的是祭典,赤魔女的事暫且放後。”沒有外人在也懶得再做僞裝的女主人臉上噙着微笑,語氣中透着些漫不經心,不過這並不是朗姆想要的回答。
“我是指,跟琴酒有關的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