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 第三十四章 朱高煦測字,朱棣反擊
    僻靜巷。

    朱高煦看着眼前擺攤算命的落魄中年人,深黑色的衣服上,補丁一塊白色絹布,顯得突兀,不倫不類,攤子上,放着一本陳舊的《易經》,身旁的招子上,寫着“測命知運”四個字。

    “你便是金忠?”

    朱高煦有些不以爲然。

    金忠眯着眼,打量了下朱高煦,起身施禮道:“是在下,這位公子可是熟人介紹所來?”

    朱高煦微微點頭,順勢說道:“正是,敢問先生,命數——真的可測算嗎?”

    金忠含笑打量着朱高煦,說道:“萬事萬相,皆分表象內象,知其一,窺其二,索驥其三,不是難事。個人命數,終還是在陰陽之間,五行之內,自是可測。”

    朱高煦微微點頭,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說道:“那便請先生給我算算。”

    金忠捋了下鬍鬚,將銀子收起,問道:“公子是想卜卦,還是測字?”

    朱高煦想着當下時局,稍有不慎,燕王府便再無立身之地,而自己雖爲世子,卻無良策,只能如坐鍼氈,任由朱允炆步步蠶食,未來自己命運,又將如何?

    暗歎一聲,朱高煦道:“測個字吧。”

    金忠準備着筆墨,詢問道:“公子所測,是姻緣,財運,還是前程?”

    朱高煦提筆,寫了一個字,上爲“人”,下爲“十”,說道:“便測命數。”

    金忠看了一眼朱高煦,低頭拿起紙張,仔細看着“仐”字,微微一笑,說道:“公子此字,可相當有趣。仐,一作今日今時。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公子問今,可謂近憂重重。仐,二作傘,乃是遮蔽之物,可見公子,身處要職,上有遮蔽,暫無險境,然而……”

    “然而什麼?”

    “然而雨傘之外,皆是風雨。若是起了風,恐會淋溼。”

    朱高煦眉頭一擡,看着金忠,驚訝不已。

    金忠所言,確有道理。

    今時今日,煩憂重重,可謂是寸步難行。

    當下,新軍之策刺入新軍三衛,所有士卒都在等着自己父親的解釋。一個處理不當,燕王三衛很可能頃刻之間分崩離析,軍心盡失。

    至於那句上有遮蔽,不正是說自己是世子,上面有藩王嗎?

    暫無險境?

    就以當下而論,雖非身處險境,卻依舊在風雨之中,若起了風波,自己縱有遮蔽,也無法全身而退。

    “還有嗎?”

    朱高煦強壓震驚,詢問道。

    金忠手指“仐”字,說道:“公子且看,此字上爲‘人’,下爲‘十’。從下面看,‘十’字,縱橫者也,通達南北,貫連東西,意在四方。四方之地,皆是王土。若是在下所測不錯的話,公子出身不凡,必與皇室相關,未來前路,應是藩王,或不低於藩王。”

    朱高煦眉頭微微一皺,暗自思量:不低於藩王?

    這是什麼意思?

    按照朝廷藩王規制,若自己父親故去,接替燕王位的必然是自己的大哥朱高熾,自己只能是高陽郡王。

    想要當藩王,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老爹老哥都死了,且老哥沒後人,自己順理成章,接替燕王位。

    二是老爹帶着大家一起打天下,將那朱允炆拉下馬,到時候父親朱棣當了皇帝,自己不就是藩王了嗎?

    不低於藩王?

    藩王之上,是什麼?

    是皇上!

    莫不是金忠在暗示,自己有天子之氣運?

    朱高煦眼神放光,看着金忠,追問道:“還有嗎?”

    金忠淡然地說道:“再看‘仐’的上部,是個‘人’字,人在四方之上,可見公子將來,必身居高位。只不過,有些可惜……”

    “可惜什麼?”

    朱高煦連忙問道。

    金忠指了指紙張之上的“仐”字,說道:“只可惜,此‘人’字,尚未完全出頭。”

    朱高煦臉頰微微一顫,盯着金忠,厲聲喊道:“什麼意思?”

    金忠收起紙張,看着朱高煦,平和地說道:“人未出頭強出頭,命裏有時莫還休。公子前路,有大好前程,不妨走走看。”

    朱高煦見金忠不想再言談,便壓下了心中疑惑,拿出了父親交給的玉佩,放在桌案之上,恭謹地說道:“在下朱高煦,還請先生助燕王府脫困。”

    “世子殿下?”金忠吃了一驚,連忙走出施禮,說道:“小的有眼無珠,不識殿下,剛纔多有得罪,還請世子殿下見諒。”

    朱高煦連忙攙起金忠,肅然說道:“今日我來,是受父王所託,請先生到府邸一敘。”

    金忠呵呵一笑,說道:“必是爲那新軍之策吧?”

    朱高煦嚴肅地點了點頭,問道:“先生可有破解之道?”

    金忠微微搖頭,說道:“此事還需問過燕王,方可定奪。殿下且容我收起這些喫飯的傢伙。”

    燕王府。

    朱棣請金忠上座,金忠不敢,推辭再三,坐在了朱棣右手邊。

    朱棣將京師時,婉拒新軍之策入三衛的經過與緣由告之金忠,然後說道:“如今三衛人心惶惶,甚至有人罵我朱棣乃是不顧人情的鐵血屠夫,呵呵,再這樣下去,本王也只能回京師守陵去了。”

    金忠思忖良久,嚴肅地說道:“王爺,新軍之策並非不可破,一切還有轉圜餘地。”

    朱棣連忙起身,長長作揖,道:“還請先生助我。”

    金忠連忙起身閃至一旁,王爺的禮數,還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住的,若是狂傲沒邊,坐在那裏承受了,說不定哪天,就被幹掉了。

    做人,需要謹慎,懂禮,懂別人的心思。

    這是金忠的生存之法。

    金忠還禮,之後嚴肅地說道:“王爺,新軍之策,優渥異常,卻也是破綻重重。”

    “哦?何出此言?”

    朱棣拉着金忠坐了下來,問道。

    金忠說道:“新軍之策,浮動人心,歸根到底,在於利益二字。皇上是以利許軍,以利收軍心。可皇上終究還是年輕了一些,只在京營施行了一個多月,便敢將新軍之策推廣北直隸等地,這將帶來一個極大的問題。”

    “什麼問題?”

    朱棣沉思。

    金忠沉聲道:“軍費激增,糧餉不足的問題!燕王常年統兵,當知軍隊耗費巨大。新軍之策看似優渥,然則不可持久。要知,北地哪裏有那麼多肉?北平府周圍又有多少肉食,向北呢?天寒地凍的,哪裏弄那麼多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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