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一百九十五章 白蓮教(二更)
    朱元璋是白蓮教徒?

    鬱新沒有否認,這是事實。

    說起白蓮教,必須從佛教開始談起。

    自東漢明帝時期,佛教傳入中國。

    古人對於這種“舶來品”從來都不是全盤接收的“拿來主義”,而是喜歡加入自己的理解與認識。

    經魏晉南北朝隋唐,佛教先後出現了天台、華嚴、淨土、禪宗、密宗等“中國化”宗派。

    佛教主張中的“淨土”,指的是不存在“五濁”(劫濁、見濁、煩惱濁、衆生濁、命濁)污染的清淨世界,即人們經常說的西方極樂世界。

    西方極樂世界,還有一個名字:阿彌陀佛淨土。

    淨土宗認爲,只要你有事沒事,嘴裏經常唸叨“阿彌陀佛”,以後死了,也可以住在極樂世界。

    張嘴念四個字,這就是修行了。

    簡單吧?

    百姓也認爲簡單,加上種地收麥子,也不耽誤嘴巴說話,所以信奉淨土宗的人很多。

    淨土宗,爲唐代長安光明寺高僧善導所創。

    善導認爲,淨土宗雖然是自己創的,但其精神與始祖,還是東晉時期創造“白蓮社”的惠遠,所以,淨土宗,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蓮宗!

    東晉白蓮社,唐代蓮宗,宋代,則演變爲了白蓮宗,無論其叫什麼名字,其都是佛教分支,在大部分朝代,都被視爲正教。

    佛教的發展,與封建王朝的支持是分不開的。

    皇上們是這樣想的:

    佛教宣傳的是“修行說”、“往生論”,其旨在告訴百姓這輩子受苦受難,死了就解脫了。

    這不正適合自己的小心思?

    百姓在佛教之下,安分守己,逆來順受,修煉來生,那拿走他們的糧食,他們會受着,搶走他們的兒女,他們會認爲這是命,要了他們的命,他們也不會反抗。

    這對於朝廷而言,不是好事嗎?

    很多皇上拿着佛教當麻醉劑,一針一針地打在百姓身上。

    白蓮宗,也是麻醉劑。

    可總是打麻醉劑,藥效也會減弱不是?

    再說了,胳膊都扎得到處是孔了,沒地方扎針了,你還想扎,那多疼?

    那些喊疼的人,站起來反對了,藉着白蓮宗的殼,生出了白蓮教這個蛋,並明確了一個宗旨:

    我們反對打針,哦,不,是反抗朝廷。

    北宋仁宗慶曆年間,王則起義,打出了“彌勒佛當轉世”的旗幟,估計王則膽子還不夠大,只是說“彌勒佛當轉世”,也就是說,還沒轉世。

    所以,他自己是當不成彌勒佛了,幹了兩個月,被滅……

    相對王則而言,點燃元朝起義第一把火的趙醜廝、郭菩薩就大膽多了,聽聽名字就知道,郭菩薩,這名字改得,不知道騙了多少人的膝蓋。

    郭菩薩的口號也更有野心,直接喊出了“彌勒佛當有天下”的話,那意思很清楚,這天下,都應該是彌勒佛的,至於皇上,他不配。

    元代政府一看這情況,便開始搜捕鎮壓白蓮教徒。

    白蓮教轉入民間,隱蔽傳教。

    元末韓山童、劉福通、徐壽輝起義,都是用的白蓮教名義,宣傳的口號是“彌蓮佛降生天下當亂”,這個口號相對於“彌勒佛當有天下”更具操作性。

    “彌勒佛當有天下”,只是說要打天下,佔天下。

    “彌蓮佛降生天下當亂”,則告訴了所有人,想要得天下,佔天下,那首先需要天下大亂,把元朝這個池子裏的水攪渾了,纔有機會摸魚。

    很多人會疑惑,朱元璋是明教的人,爲什麼說是白蓮教徒?

    很簡單,因爲在元末,明教與白蓮教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狀態。

    甚至可以說,在當時,明教是白蓮教的分支。

    白蓮教宣傳的是“彌勒降生”、“明王出世”,而朱元璋的領袖韓山童,便是白蓮教人,自稱“明王”,韓山童掛了之後,其子韓林兒,自稱“小明王”。

    很多典籍,只說朱元璋是明教之人,而不提白蓮教,這是不妥當的。

    當然,這也與朱元璋“背叛”白蓮教有關。

    韓林兒被廖永忠淹死,很可能是朱元璋授意所爲,殺死韓林兒,朱元璋的目的並非是單純地幹掉自己的“皇上”,還意味着朱元璋與白蓮教徹底決裂。

    洪武元年,朱元璋便下令禁斷白蓮教,後來更是將這一條寫到了“大明律”中,以法律形式,明確了禁斷白蓮教的官方立場。

    友情提醒有意穿越明初的各位,千萬不要搞兄弟結拜,朝廷會把你們當做白蓮教,拉到菜市口,咔嚓了……

    瞿佑說得沒錯,朱元璋背叛了白蓮教,但這種背叛,是爲大明安穩,是爲江山社稷。

    鬱新嘆了一口氣,對瞿佑搖了搖頭,說道:“明在日月,在人心孝順,在萬民歸心。瞿佑,你走錯路了,白蓮教反抗朝廷,只有死路一條!”

    “呵呵,彌勒佛座下,豈有貪生怕死之輩?鬱新,既然你食古不化,那我一定會成全你。”

    瞿佑看了看夜色,期待黎明。

    李老三放下空了的碗,舔了舔嘴脣,瞥了一眼身旁的棍子與兩個空碗。

    李九滿意地擦了擦嘴,嘿嘿笑過,低聲道:“總算是活過來了。老班頭,你說這些人是不是眼瞎?這裏一個老弱婦孺都沒有,他們難道就沒發現?”

    李老三嘴角帶着笑,道:“他們眼睛沒瞎,心卻瞎了。依我看,這羣人若是得逞,那我們就徹底沒活路了。”

    李九重重地點頭。

    如今朝廷威服四方,對抗朝廷,絕對沒活路。

    星空寂寥,殘月隱去,東方漸破曉。

    瞿佑看向似乎睡着的鬱新,手舉火把,厲聲道:“現在,我送你上路!”

    “等等。”

    鬱新擡起頭,臉上帶着一抹淺笑。

    “還有什麼話要說?”

    瞿佑不耐煩地問道。

    鬱新調息了兩口,輕鬆地說道:“瞿佑啊,你對大明朝廷是有功的,回到京師之後,本閣會奏陳皇上,爲你請功。”

    “爲我請功?呵呵,我對大明朝廷只有恨,只有憤怒,沒有功勞!而且,你也回不去了。”

    瞿佑高聲喊道。

    鬱新搖了搖頭,道:“不,你有功。定遠十八米鋪,耗費兩萬三千六百兩銀子,購置朝廷賑災糧三千石。以如此天價,購置朝廷賑災糧,而你卻分文不取、施粥難民,如此高風亮節,鬱某心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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