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二百一十七章 淑妃句容省親(三更)
    朱允炆的話語,震顫着衆人的靈魂。

    徐輝祖眼眶溼潤,宋晟更是哽咽難言,軍中之人無不動容。

    自洪武二十一年捕魚兒海戰役之後,大明戰事便變得極少,除了平定泰寧衛叛亂、西南麓川叛亂之外,幾無大的戰事可言。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軍伍之人再無用處,這幾乎成爲了很多官員、士人不可動搖的觀點。

    在他們的意識中,軍伍之人,是割據一方,禍國殃民之本,一個個引經據典,只爲了說明一個問題:

    軍人靠不住,只能靠文人!

    軍人不是人,只有文人是人!

    這是很多文人的看法,也是很多朝臣的看法,雖然他們知道軍人守護着這個帝國,但依舊把軍人貶到了極致。

    張嘴就來的是:粗人,武夫,匹夫!

    徐輝祖一直承受着來自文官集體的壓力,而且這股壓力越來越大!

    兵部不斷想方設法,找機會在軍隊中安插文人,如水師總兵陳瑄被查之後,兵部沒有推薦武勳接替水師總兵,而是選擇了文人古樸!

    水師船隊的最高負責人,已然轉移到了兵部麾下!

    戶部對於都督府與軍隊費用,更是管控嚴苛,說多少就是多少,一文錢都要掰開算。而對於文官,能寬容則寬容,幾百兩銀子的尾巴,說抹掉就抹掉!

    若不是朱允炆推行了新軍之策,將軍隊作爲施政重點之一,恐怕五軍都督府早已被兵部壓得喘息不過來,一切行動完全聽命於兵部。

    兵部之人什麼貨色,武勳是一清二楚,他們從來都瞧不起沒文化,只會舞蹈弄棒的武夫,在他們眼中,提筆安天下才是真正的豪傑。

    武夫?

    那不就是大明圈養的打手嗎?

    徐輝祖深知文官的手段可怕,在三大營整頓期間,對於兵部之人照顧有加,可徐輝祖也清楚,這些舉動,於大局無補,重文輕武的時代,依舊會碾壓過自己的身體,留下一個軟趴趴的軀殼。

    徐輝祖從沒想過皇上會站起來爲軍人正名,爲武勳證明,這意味着大明江山,很可能會走一條“文武並重”的道路。

    良弓未必需要藏起來,走狗未必需要喫掉。

    武人,是有價值的,也是有未來的!

    徐輝祖看着朱允炆,深深折服於這位年輕的帝王,他的雄才大略與勇氣,有着太祖爺的風範,只是少了幾分殺戮與偏執,多了幾分理智與穩重。

    朱允炆不僅肯定了軍人,還第一次公開了推行募兵制的設想,提出了“報效大明,參軍光榮,殺敵立功,保家衛國”的口號。

    朱棣看着意氣風揚的朱允炆,暗暗點頭,自己這個侄子十分不簡單,他的思想似乎有着超乎尋常的遠見,然仔細思考,又是那麼的合情合理。

    可這些合情合理的想法,自己竟從未想到過,好像某一件事物,它一直存在,卻沒有人發現過。

    朱允炆從軍政,談論到北部邊疆,從北部邊疆又折至東南沿海,轉至南洋……

    一張張紙,刻畫着相應的情境,配合着感染人心的演說,將衆人帶至波濤洶涌的大海深處。

    “船隻建造,日後應以中船與巨船爲主,大海兇猛,危機四伏,又何嘗不是富庶寶地?若我大明水師無敵於四海,當開四方貿易,通貨中國……”

    朱允炆的所有言論,皆是從國子監三主院、十二副院引申而出,旨在告訴衆人:

    國子監雖有主副院之別,然學問本身,並無貴賤之分。

    楊士奇很感謝朱允炆,因爲他的一堂課,徹底解決了如何看到十二院的問題,沒有人再會將其稱之爲“十二雜院”。

    而那新穎的教學方式,更是讓所有人眼前一亮,原來講課還能如此講……

    黑板、粉筆、板擦,被大量訂購,楊士奇與方孝孺直接要求,在各地府州縣推行黑板教學法。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這十六個大字,成爲了國子監的“校訓”,被鐫刻於石碑之上,昭告所有進出國子監之人,皆要有大海胸懷,吸納各種學問,要有高山一樣的意志,毫不動搖,步步行遠。

    兵部。

    茹瑺坐了下來,面色冷峻地看着劉儁,緩緩說道:“皇上在警告我們。”

    劉儁微微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反駁。

    朱允炆在國子監的講話,對軍人大肆肯定,拉高了武勳地位,這是不爭的事實,而這個事實背後的邏輯,則是皇上不希望兵部過多插手五軍都督府之事。

    劉儁面色嚴峻,輕輕說道:“大人,五軍都督府與衛所軍官選任,還是應以武官爲主。此番皇上是敲打,若下次直接駁回,便不好收場了。”

    茹瑺微微點了點頭。

    雖然皇上同意古樸接替陳瑄爲水師總兵,但文官把控水師,恐怕未必能得聖心。

    “若是將古樸換下來,你認爲誰可充任水師總兵?”

    茹瑺清楚,古樸雖爲人清廉,讀過兵書,但他沒有上過戰場,帶過兵,未必能在水師中站穩腳跟。

    既然皇上不高興了,那便自覺點,退讓一步。

    劉儁思索了下,說道:“駙馬都尉李堅。”

    茹瑺不太滿意這個回答,道:“那李堅乃是前軍都督府府事,向來只忠誠於皇室,從不與文臣來往,若將水師交給他,兵部對水師的節制便會削弱。”

    劉儁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大人,當下所思所慮,應以國事爲重,而非兵部爲重。李堅忠誠於皇室,便足夠了,至少他不傾向於徐輝祖與燕王。”

    茹瑺沉默了會,見想不出更好人選,便道:“安排人上書彈劾古樸,讓他回來吧,推薦李堅統管水師。”

    劉儁瞭然。

    坤寧宮。

    馬恩慧正在拉着淑妃駱顏兒的手,羨慕地說道:“你倒是一個幸運之人,皇上特恩賜你回家省親,這是本後都沒有的榮耀。”

    駱顏兒苦澀一笑,低頭道:“皇后說笑,臣妾可不想什麼省親,只想待在宮中,此番說是省親,實則是監工罷了。”

    回家?

    駱顏兒期待並不多。

    父親被殺,母親自殺,二叔欺壓,祖母柔弱,大伯無能。

    那個家,已沒有可以溫暖自己的人。

    唯一牽掛的,也只有大伯家的弟弟駱冠英、妹妹駱媛兒。

    皇上準自己返回一趟句容,明面上是省親,實則是代表皇上,整合句容石灰窯,形成一個巨大的石灰窯,專供朝廷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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