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二百三十六章 被發現的蟻穴
    翌日一早,鬱新攜隨行官員前往周王府拜見周王。

    這並不是鬱新想去,而是按照朝廷規制,來一趟人家的地盤,怎麼也需要給個面子,基本的禮數少不得。

    何況周王朱橚是太祖第五子,當今皇上的叔叔,內地藩王之首,怠慢不得。

    一番禮儀之後,朱橚將長子朱有燉、次子朱有爋等人介紹給鬱新,笑道:“鬱閣來一趟不容易,府衙畢竟有些簡陋,不若搬至周王府暫住幾日,本王也好略盡地主之誼。”

    鬱新先是感謝了周王好意,然後回道:“王爺,我等爲查看沿河災情,奔波勞苦,有個地方歇息已是不錯,哪裏還敢勞煩王爺。”

    朱橚也清楚,鬱新這一行人確實辛苦,不說定遠賑災,智鬥白蓮,就是這一路行舟,也夠其疲累。

    “說起那七月暴雨,可謂是危急萬分,若不是此處堤高且固,加之張忠賑分流之策,這開封與開封府,恐要遭難。如今想來,依舊是後怕不已。”

    朱橚感嘆道。

    鬱新凝重地點了點頭,當時的情況絕不容樂觀,想到當下處境,不由苦澀地說道:“幸賴大雨終消,分河有法。眼下災情雖遠,仍不可掉以輕心,堤壩加固、整修、堰塘整頓,千頭萬緒,讓人心力憔悴。”

    朱橚微微點頭,拱手道:“這些事,也只能勞煩鬱閣與諸位了。”

    對問一番,朱橚邀請鬱新等人前往東書草堂,看着難以計數的典籍,鬱新等人不由感嘆。

    “聽聞王爺手中有一本《袖珍方》,是爲難得一見的醫書,不知鬱某可有幸一覽?”

    鬱新恭謹地問道。

    朱橚笑了笑,示意長史王翰取書。

    王翰走到一處書櫃上,取出一本書,雙手呈遞給鬱新,說道:“難得一見,只是因閣老忙於政務,這書已在民間廣傳,救死扶傷無數。”

    “哦?竟是如此,王爺此功不可埋沒,本閣回京之後,定奏陳皇上。”

    鬱新接過七寸大小的《袖珍方》,認真地說道。

    周王朱橚喜醫藥,這是滿朝文武皆知的事。

    洪武二十三年,朱橚未請示朱元璋,擅自從開封跑到了鳳陽。

    鳳陽那是什麼地方,大明中都,龍起之地,跑到那裏是想幹嘛?

    朱元璋琢磨了下不對勁,也不管朱橚是去旅遊,還是想沾染點龍氣,直接將朱橚發配到了雲南。

    那時候的雲南尚未開化,野生動物、野生植物多,野人也多,加上大明沒有旅遊業,當地人生活的困難,生病的也多,缺醫少藥,生個病只能扛着。

    王爺畢竟是王爺,流放也不是一個人的冷清,而是一羣人的熱鬧。

    朱橚安排跟隨自己的名醫李佰等人,就地研究醫藥,分類彙集醫方,耗費近一年時間,完成了這《袖珍方》。

    袖,即“易於出入,便於中笥”,方便隨身攜帶。

    珍,即“方之妙選,醫之至寶”,所選藥方珍貴。

    因藥方選擇嚴謹,切合實用,在當地流傳較廣。後來朱橚結束了一年流放,又回到了開封,這《袖珍方》也就在開封府及周圍傳播開來。

    “王爺一心向醫,實乃仁善楷模。”

    王翰嚴肅地說道。

    鬱新翻了下醫術,對朱橚道:“長史這些年在王爺身邊,能說出此言,足以證明王爺宅心仁厚,深得民心。”

    朱橚和善一笑,輕道:“本王所作,不過是爲朝廷分憂而已。”

    開封知府衙門,後堂。

    老船工不安地走動着,朝廷雖然派人來調查決堤之事,但其是不是與周王一夥還很難說,若是被周王收買,自己死無所謂,但這冤情怕是再無昭雪機會。

    門外傳來了動靜。

    一個安全局之人走入房間,端來了一些食物,也不說話,將東西放下便走出了門。

    老船工打開門,看着門口站着的兩個護衛,咬牙道:“我是囚犯嗎?”

    “大人有令,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這也是爲你安全考慮。”

    護衛趙愷直言道。

    老船工無論怎麼說,這兩人都不放行。

    便在此時,開封同知王文濤走了過來,招呼道:“兩位護衛辛苦,府尊去了王府,囑託我要好好招待各位,來啊,送酒菜。”

    趙愷微微搖頭,行禮道:“同知大人,安全局想要飽腹,會自行去街上採買。大人好意,我等心領了。”

    “哎,街上之物如何能招待你們?”

    王文濤說着,便有幾個衙役擡着桌子走了過來,身後還有佈菜之人,酒菜滿桌,香氣撲鼻。

    “這樣會壞了安全局的規矩,還請大人撤去宴席吧。”

    趙愷有些餓,但還是堅定地說道。

    王文濤哪裏聽這個,拉着兩人坐了下來,滿上酒,道:“不過是淺酌兩杯,喫點飯而已,能壞什麼規矩?”

    趙愷喜酒,忍不住喝了一杯,又忍不住吃了一口菜,滿意地點着頭。

    王文濤是一個酒桌行家,沒用多久,便將兩人灌醉,王文濤走到趙愷身旁,低聲問道:“趙兄,我們喫飽了,喝足了,可這房間裏的人還沒喫飯吧,是不是請他一起過來?”

    趙愷擺了擺手,推開王文濤,道:“他可是重要人證,豈能出來喫飯,去,拿酒來!”

    王文濤眼神一亮,連忙拿酒給趙愷滿上,問道:“重要人證可是要保護好啊,若走漏了風聲,被人知曉,就不安全了。”

    “你放心,安全局看護的人,絕對安全。”

    趙愷有些不耐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身體一軟,酒杯摔在地上,人也趴在桌上睡了過去,而另一個護衛,早已醉倒。

    王文濤見狀,轉頭看向房間,推開門,看着戒備的老船工,問道:“你不應該活着吧?”

    老船工以爲身份被識破,渾身一顫,厲聲喊道:“你們這些狗官,害死了原武百姓,我就是死了,化作鬼也不會饒了你們!”

    “原武?!”

    王文濤眼神一寒,難以置信地看着老船工。

    洪武二十四年的大水,吞掉了整個原武,百姓之家幾乎全部罹難,後來重建原武,還是從外地遷移過來的人口。

    看樣子,眼前之人竟是原武老人。

    難道說,他知道當年之事?

    “大人。”

    王文濤還沒有詢問,身後便傳來了聲音,無奈之下,王文濤只看冷冷看了一眼老船工,便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雄武成便走了過來,看着爛醉如泥的兩個護衛,直接掀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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