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六百二十五章 安南,陳天平(三更)
    李詹參拜,奉上國書。

    朱允炆看過之後,不由對李芳遠刮目相看,這是一個老實的人,老實的讓人有些不舒服,李芳遠沒有刻意隱瞞松京之變,用“兄長敗將,禪讓成仁”的話告訴朱允炆:

    我李芳遠上來了,就這麼一個事,雖然手段有些不地道,不正當,但其他人都被我收拾掉了,沒其他人是我的對手了,現在朝-鮮是我說了算。

    雖然在後文中李芳遠用了句“誠仰天朝大皇帝,祈恩冊封,以正本源”之類的客套話,但這一封國書多少有些鋒芒,讓朱允炆有些不快。

    使臣李詹見朱允炆臉色不好看,連忙送上了一份國禮,國禮是相當不錯的,不說那上了年份的中草藥,各種珠寶,就是八十匹戰馬,也足以讓其成爲衆多使臣中最亮眼的一個。

    朱允炆看在戰馬的份上,沒有太過爲難李詹:“朝-鮮乃是我大明屬國,既已國民安定,新王已立,那就交付禮部商議,拿出冊封方略吧。”

    禮部尚書黃觀出班答應。

    李詹原以爲會遭遇不少麻煩,甚至做好了幾次請求大明的腹稿,可現在大明竟然不談價,直接落錘了,着實有點出乎意外……

    不過,李詹是很興奮的,滿心歡喜地感謝天朝大皇帝,促成大明冊封李芳遠爲國王,自己可是立了大功啊,一旦回到松京,升官那是必然的事。

    朱允炆是沒心思與李詹打口水仗,反正李芳遠上來了,他是個厲害角色,朝-鮮未來二十二年都將在他的統治之下,有的是機會打交道。

    天界寺。

    一個瘦弱的年輕人正在學習行禮規範,禮部主事衛二京手持戒尺,板着臉教導着,見年輕人哪裏不對,便會出言提醒,並在一旁演示。

    “衛主事,本王還要在這裏學多久禮儀?”

    陳天平做完一套禮儀,有些不耐放。

    自從進入雲南,就被匆匆送往京師,這一路上顛簸不定,舟車勞頓,好不容易到了京師,竟然被送到了一個寺廟裏學什麼禮儀,一學就是七天,着實是令人焦急。

    衛二京收起剛剛嚴肅的面孔,臉上露出了笑意:“王爺,你還是稍安勿躁的好,但凡入京使臣,總需要學好禮儀,免得衝撞了聖上。”

    “本王認真學習,只爲了早日參見大明皇帝,懇其救我安南百姓於水火,可何時是個頭?每拖延一日,百姓就受罪一日啊。”

    陳天平甩袖,一臉悲國悲民。

    衛二京也沒轍,要怪就怪你入京入的不是時候,大朝覲後續事還沒處理完,又趕上大明國慶,大部分官員這個時候還沒開印,衙署大門都關着,只有一個小門,實在是沒空管你。

    至於朝-鮮使臣爲啥進宮了,那誰知道,人家可是帶了禮物的,你帶了什麼,一貧如洗,兩袖清風?

    “禮儀可學好了?”

    聲音有些尖酸,拂塵微動。

    衛二京轉過身看去,只見是中年太監,這是專門使臣接洽與生活起居的司禮監禮儀房的掌司,名爲劉銘,洪武朝時就在天界寺了,一向勤勉。

    “劉掌司,禮儀已學成。”

    衛二京不敢得罪,小心回道。

    劉銘微微點頭,嗓子微動:“既然這樣,你且準備準備吧,上面傳了話,明日準你入宮,可要注意好禮儀,若因禮數不到而惹怒皇上,你想復國可就別想了。”

    陳天平連忙行禮謝過。

    劉銘嘿嘿一笑,轉過身邊走邊說:“禮儀之邦,一切遵禮儀行事……”

    陳天平瞳孔微微一凝,若有所思。

    終於要入宮了!

    自己能不能回到安南,趕走胡氏父子,重新恢復陳氏王朝,就看明日了!聽說大明皇帝是一個年輕卻老道的君主,怕是不會輕易答應自己出兵安南,必須想好辦法,說服他纔行。

    那個太監的話,似乎有弦外之音。

    禮儀嗎?

    也許,這是一個突破口。

    安心等待明日的陳天平躺在牀上,思考着對策。

    會同館。

    裴伯耆也收到了消息,明日入殿!

    這是一個信號,一個陳天平出現的信號。

    裴伯耆等這一天等得有些焦躁,可沒有辦法,大明國家很大,事情很多,皇帝很忙,讓自己多等等應該理解。

    阮元泰看着有些緊張的裴伯耆,小聲地問道:“見大明皇帝,不是一件好事嗎?爲何會如此緊張?”

    裴伯耆看向阮元泰,心頭隱隱作痛,他還沒發育成男人,但註定無法成爲男人了,大明對待戰俘的手段太過兇殘。

    不過,他可以自由地活着,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見大明皇帝是好事,只不過我在想,如何說服大明皇帝出兵,要知道打仗可不是兒戲,那些大臣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一定不會同意輕易出兵安南的。”

    裴伯耆耐心地說道。

    阮元泰仰着頭,問:“前些日子,你不是說陳天平來到京師,只要他在,大明就會出兵幫助安南嗎?”

    裴伯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站在窗戶邊,看着窗外-陰鬱的天空,道:“陳天平的到來,會讓大明考慮出兵不出兵的問題,但我想,這其中少不了口舌之爭,大明會派使臣前往安南問罪,安南胡氏會派使臣前來解釋,這一來二去,事情到底會如何,誰又能說得準。”

    阮元泰低着頭,沉默了許久,纔開口問:“陳天平爲什麼還活着,他爲什麼不早點出來阻止胡氏父子?”

    自己的悲劇,痛苦,恥辱,都是胡氏父子給的,也是因爲陳氏的無能與不作爲。

    裴伯耆皺着眉頭,安慰道:“孩子,過去的事誰也說不得準,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陳天平不是你的敵人,他也是一個受害者。”

    阮元泰握着拳頭,問:“事情太突然,那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裴伯耆轉頭看着阮元泰,無法回答這個少年的問題。

    胡氏父子突然發難,看似倉促,實則早有準備,按理說,都準備那麼充分了,陳氏王族應該一個不漏全部給砍了纔是,怎麼還讓陳天平給跑了?

    不過這種事也不好說,說不定是砍了一刀沒砍死,也可能是騷亂一起,陳天平就躲了起來,最後找機會逃到了滄瀾王國。

    無論如何,他還活着,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翌日,朝會。

    安南陳氏舊臣裴伯耆入殿,隨後宣安南陳氏王孫是陳天平入殿。

    陳天平整理好衣衫,在禮官的帶領下進入奉天殿,至殿中行大禮,喊道:“安南陳氏之後,陳天平拜見大明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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