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撿起地上的梧桐葉,審視着說:「說到底,你是不相信古今還有能量吧,以爲他在京師摔了個跟頭,失去了公子與一些陰兵,就再沒了與朱允炆斗的本領吧?」
白眉僧閉上眼,沒有說話。
古今勢力多大,白眉僧並不清楚,但公子李祺等一干主力折損在京師,多年在皇宮內外的力量也被掃除殆盡,古今一蹶不振,至今已有三年多。
原以爲他會放棄,選擇目前的身份安然度此一生,可不成想,他依舊不甘心,依舊想要開闢屬於他的時代,可已經晚了,這個時代名爲建文,這個君主名爲
朱允炆,世人已經認可,無人能替代,他古今也不行!
劉銘見白眉僧不想再談,便起身走過去,將梧桐葉放在僧人面前的地板上:「沒有樹,青葉也會黃,是葉子,就需要依賴於枝,依賴於幹,依賴於根。佛教不能置身事外,也不得不做出選擇。若佛教不想滅,你唯一的選擇就是與古今合作,是要佛國,還是要滅佛,你心中一定會有一個佛回答吧。」
白眉僧睜開眼,看着走到門口的劉銘,面色陰沉地說:「如此威脅於我,就不怕建文皇帝知道你們的存在?」
劉銘轉過身,毫不介意地說道:「你大可以去告訴建文皇帝,到時候盤古被抓,古今被抓,你的過去還能瞞住嗎?這些年來,到底是誰在爲古今提供遮掩,誰又是爲保留陰兵提供場所,公子在這裏住了多久,我忘不了,你忘記了嗎?」
白眉僧臉色煞白。
白眉僧嘴角動了動,擡手指向門:「出去!」
劉銘哈哈一笑,伸手抓着門,淡然地說:「這是一個大有可爲的時代,就看你是有作爲,還是無作爲了。我們有耐心等待你的回答,只不過,佛教徒們又能等多久呢?只靠着遊說太后,又怎麼可能滿足佛教的擴張?自己想清楚吧。」
門開了。
曲徑通幽,竹林過風。
禮部主事衛二京張望着,見劉銘來了,連忙走了過去:「你去了哪裏,我找你不到。」
劉銘笑臉相陪,找了個藉口推了過去,然後問:「主事如此匆匆,可是有什麼事?」
衛二京嚴肅地點了點頭:「剛剛朝廷傳來消息,東北女真斡朵裏部的猛哥帖木兒進京朝貢,如今已抵達通州,讓司禮監禮儀房做好招待,教習好禮儀,你是禮儀房的掌司,可不能馬虎。」
「猛哥帖木兒,此人不是臣服朝-鮮,怎麼又來我朝,如此豈不是二姓家奴?」
劉銘疑惑。
衛二京冷哼一聲:「什麼二姓家奴,朝廷對斡朵裏部十分重視,曾三次派使臣前往招撫,這才說動其入京。你只禮儀,我會輔你做好,可不敢再出現如胡裏改部失禮之事!」
劉銘答應下來,見還有一段時間,便打聽道:「衛主事,你說水師能抓住陳祖義嗎?」
衛二京不疑有他:「一定能,你也知道,此番朝廷水師可謂是主力盡出,縱橫於東海與南洋,莫要說抓陳祖義,就是橫掃南洋諸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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