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九百章 二十減去五(一更)
    劉寡婦……

    霍鄰很鬱悶,不知道這位姓劉的寡婦爲啥這麼招人惦記,莫不是說在京師,就只有她一個寡婦?不對啊,聽說京師青樓點點,秦淮河畔可是鶯聲燕語嬌嬌醉,酥香雪臂銷人魂……

    “你流鼻血了。”

    宣青書看着霍鄰,提醒了下。

    霍鄰擡手摸了摸鼻子,我去,這,這,天干燥,絕對是天氣太乾燥的緣故,水土不服啊……

    宣青書鄙視,骯髒的靈魂啊。

    傅安看到門外還有幾位,連忙邀請進來,鄭大成命人送來了酒肉,擺了一大桌。雖然看守傅安的軍士很不滿意,但帖木兒不希望爲難他們,也只好忍着不作聲,只當看不到。

    郭驥推開了王全臻,嚷嚷道:“九年不見漢人家,九年不聞漢酒香,九年沒有故人音,我們等了九年啊!你他孃的告訴我,因爲這點傷不讓我喝酒?”

    傅霖、王全臻、霍鄰等人剛到動情深處,感慨傅安、郭驥等人九年來在異國的生存艱辛,突然聽聞最後一句話,差點被口水噎死,這話轉的也太急了……

    傅安看着一桌的肉,看着傅霖滿了酒,對起身想要敬酒的傅霖擺了擺手,嚴肅地說:“坐下!”

    傅霖不敢不從。

    傅安嚴肅地問道:“四年前,帖木兒曾告訴我洪武爺走了,你們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傅霖、王全臻等人沉重地點了點頭。

    王全臻臉色肅穆:“洪武三十一年閏五月十日,洪武爺駕崩,廟號太祖。皇太孫朱允炆繼承大統,年號建文。”

    “太祖爺!”

    傅安、郭驥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地滾落,想起出使時朱元璋那有些蒼老的身影,想起他曾爲大明付出的無數心血,想起他拯救萬民,恢復了漢家江山的偉大功業,想起再也見不到,回不去的洪武年代!

    “我的太祖啊!”

    傅安一嗓子哭了起來。

    郭驥也是嚎啕大哭。

    霍鄰、宣青書看着這一幕,不由地有些心酸。

    因爲洪武四大案的緣故,世間難免有不少人說朱元璋的壞話,說他是個屠夫,殺人狂,萬人屠,惡魔,雖然這些話都是指着桑樹說的。

    可除了這些殺人案以外,朱元璋難道不是一個好皇帝嗎?

    他一輩子沒有過什麼錦衣玉食,沒有過驕奢淫逸,沒有過好大喜功,從一而終,始終不改本色,不落歪道。就這幾點,哪個帝王做到過?

    歷史上不是沒有登基之初的賢君,可他們到晚年之後,很多都難保晚節。

    說朱元璋殘暴嗜殺,可他殺的不是當官的,就是當將的,他沒有將屠刀對準百姓,沒有給百姓一次次加賦稅,一次次要錢啊。他一輩子致力於輕徭薄賦,致力於恢復民力,致力於保護大明,他難道不是好皇帝嗎?

    大明天下,他殺了幾萬人,可他保了六千萬人,給了大明無數百姓一個太平天下,無需再被人奴役,無需再被人貶低爲下等人,無需再受到遊牧民族的侵擾,這難道還不值得尊敬嗎?

    或許他不是一代明主,但他絕對是一代爲了百姓、爲了江山社稷嘔心瀝血、耗盡生命的帝王,他前半輩子爲生存,他後半輩子爲華夏,他走了,值得人去哭,去憑弔,去緬懷!

    傅安與郭驥是真的痛哭,真的傷心,和死了親生父親沒什麼區別,最後見宣青書裏衣是白色的,然後,然後衣服就成了布條-子,直接就成了披麻戴孝。

    宣青書哆嗦着穿好衣服,這鬼冷的天扒人衣服,不地道啊,以後說什麼也不穿白色的衣服了。

    “這一杯酒,敬太祖爺。”

    傅安端起酒,撒在地上。

    “這第二杯酒,敬建文皇帝。”

    傅安端起第二杯酒,放在了東面的桌案上,可不敢撒地上,那是給地下的人喝的……

    “第三杯酒,敬大明故友,久別重逢。”

    傅安看向王全臻與傅霖等人,衆人碰杯同飲。

    傅霖又是敬酒,氣氛熱鬧起來。

    傅安放下筷子,臉色又嚴肅起來:“說吧,你們爲何會到這裏來,難不成是送歲幣的?若是如此,我寧願死在這裏,也不希望看到你們!”

    “歲幣?”

    傅霖愣了下,王全臻呵呵笑着。

    所謂歲幣,即朝廷給外族輸納錢物。通俗解釋來說,就是一年給一次錢,這筆錢不是老子給兒子的壓歲錢,而是老子給遠處鄰居的平安錢。

    比如宋遼時期,檀淵之盟後,宋給遼歲幣絹銀合計三十萬匹兩,後來增加到五十萬匹兩。

    定期繳納,拖延了不僅有滯納金,還有暴力催繳。

    不過大明沒歲幣,朱元璋是很生猛的,連帶着一干洪武武將都不弱,讓大明交歲幣?呵,你先等等,我召集十五萬大軍,分三路去送,別走啊,不是要歲幣嗎?

    傅安這是以爲大明羸弱,生怕帖木兒帶大軍佔西北,威脅關中,繼而圖謀中原,所以建文皇帝朱允炆便派遣了使臣前來,商量商量如何用錢來買平安。

    霍鄰嘖嘖了兩口酒:“我說傅蘇武,咱們大明可沒歲幣一說,只有其他人給咱們朝臣納貢的份,哪裏有給他們送歲幣的,就算是拿出來歲幣,擱到大同,嘉峪關,你看看誰有本事拿走?”

    “哦?”

    傅安見霍鄰滿是豪言壯語,神情之中透着驕傲與自信,不由皺眉:“年少輕狂是好事,可也不應該無知。這天底下的強敵有很多,瓦剌和韃靼一直都是大明的威脅,這一點我還是有耳聞,而這帖木兒,更是霸主,他橫掃了無數國家,因他而死的人,不下百萬啊。你們知不知道,他這次帶了二十萬大軍,足足二十萬精銳啊。”

    霍鄰笑着糾正道:“是十五萬。”

    傅安搖頭:“你知道什麼,是二十萬!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們的騎兵,連綿數十里,親眼看到無數的騎兵縱橫馳騁!”

    傅霖連忙拉住傅安揮舞的手,安撫道:“父親,如果帖木兒從撒馬爾罕出兵東征的時候帶了二十萬大軍,那霍鄰說的沒錯,他現在就是十五萬大軍。”

    “你怎麼也跟着糊塗?”

    傅安皺眉。

    王全臻敲了敲桌子,壓抑着激動:“傅兄啊,你籌算還是過得去的,二十減去五,可不就是十五……”

    “減,減去?”

    傅安愣住了,似乎明白過來。

    郭驥手中的筷子掉了,瞪着溜圓的雙眼,喉結鼓動了下,起身對王全臻問:“你剛剛說什麼,二十減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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