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大明要殖民?(二更)
    丁溪鹽場。

    崔總田老四聽說眼前的少年是朱允炆的長子,大明太子朱文奎,是代替父親來看望自己與鹽丁們的,不由地老淚縱橫。

    鹽丁們都惦念着朱允炆的好,若不是他改了鹽場規制,鹽丁們的日子恐怕還是水深火熱。眼下日子雖是累點,但再也不會像海水一樣苦了。

    朱文奎看着寬敞的房屋,不由地對田老四等人說:“父皇說起過這裏的艱辛,說你們住着的房屋低矮、潮溼,海潮來時,還有不少鹽丁竈戶遭遇不測……”

    田老四連連點頭。

    鹽丁張虎在一旁插了句:“是啊,以前每年都要死幾十人,幾百人的,可自建文皇帝來到這裏之後,朝廷就劃撥了一筆錢,讓我們修築好了引水長堤,鹽丁也不需要守着低窪地,我們能有今日,全都是皇上天恩。”

    衆多鹽丁連連感恩朱允炆。

    朱文奎看着這一幕,深深被觸動。

    什麼是偉大?

    父皇就是偉大的,他改變了無數人的生活,讓無數人的日子變得好過起來,百姓們念他的好,記他的好,每個人說起他的時候總是帶着微笑。

    自己也想被人笑着說出名字,也想要被他們銘記在心裏。

    史書的筆,不如人心。

    田翠翠提了一籃子新鮮的菜遞給朱文奎:“這是我們自家種的,皇上曾說很是好喫,你帶回去吧,也算是我們一點心意。”

    朱文奎有些爲難,看向楊溥:“先生,我若是接過,算不算收了賄賂?”

    衆人聽聞哈哈大笑。

    楊溥笑過,又嚴肅地說:“太子,這是他們最質樸,不帶私利,不帶請求的回饋,自然不算賄賂。陛下念想百姓艱辛,百姓念陛下之恩情,這是一段佳話啊。”

    朱文奎高興得接過籃子。

    楊溥不失時機地教導:“民心所向,勝之所往,大道可成。”

    朱文奎默唸着“民心所向,勝之所往,大道可成”,感覺有一種力量紮根於心底,未來的路,似乎也有了方向。

    不得不說,有楊溥這樣的先生隨行教導,朱文奎在心智上更爲成熟,也更能深刻明白百姓之苦,明白爲政愛民的道理。

    離開丁溪鹽場返回高郵城中,路過一條街道時,突然殺出一批白蓮教徒。平安、楊文都是久經沙場的悍將,對於這點小打小鬧自是不放在眼裏,張昺雖是文臣,可宦海沉浮,早就有了一身膽魄。

    護衛朱文奎、韓夏雨的沈宸,還沒有命令讓魯遷、徐九峯等人解決了這一批人,接應朱文奎的紀綱已是帶人趕了過來。

    好一個紀綱,鋼刀在手,橫掃無敵,擋者皆死。

    韓夏雨看到血淋漓的一幕,嚇得臉色慘白,朱文奎用身體擋住韓夏雨的目光,一雙眼睛穿過護衛之間的縫隙,看着勇猛的紀綱。

    “此人能取武榜眼,還是有些本事。”

    楊溥低聲說了句。

    沈宸有些不屑,呵了一聲:“就他這點本事也算好?徐九峯,你來說說。”

    徐九峯看着紀綱殺人,分析着:“刀法不夠凌厲,明明可以一刀殺人的,非要推來推去。腳法有些虛浮,力從地生,顯然他現在還不如武會試時,你看這一刀,明顯可以用腳踢開前面的,隨後甩尾踢飛後面的,可他偏偏用刀,看,有點狼狽了吧,擱偵察兵,這些人是一刀一個,刀起是殺,刀落是殺,擡手是殺,落手還是殺……”

    楊溥有些後悔自己多說話了,對激動的朱文奎說:“你是太子,可不敢做這種粗活。”

    朱文奎感覺血脈噴張,有些興奮:“我聽說,父皇打過架……”

    楊溥無語。

    朱允炆是打過架,親自下場不是一次兩次了,可他哪次打架身邊不帶着安全局的人,至於你,年紀還小,可不能學壞了。

    “留活口!”

    張昺見紀綱殺個差不多了,上前大喊了一聲。

    紀綱應該是殺瘋了,竟收不住刀,直接砍斷了最後一個白蓮教徒的脖子,然後一身血衣上前,行禮道:“合蘭城衛指揮史紀綱迎接太子,太子受驚,臣已屠盡妖人。”

    朱文奎從護衛身後走出來,看了看紀綱,又看了看死去的二十餘人,只說了句:“通知高郵安全局的人,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我們即刻回京吧,總不能霸佔碼頭太久,耽誤了商人買賣。”

    張昺喫驚地看着並不畏懼的朱文奎,他只是一個孩子,竟然不怕死人,不怕這血淋漓的一幕幕?

    朱文奎自然是怕的,但朱允炆教導過,身爲大明太子,在外人面前絕不可暴露出自己的膽怯與畏懼,越是面對慘烈的、急劇變化的事件時,越是需要鎮定,需要控制自己。

    這很難,但朱文奎做到了。

    殘局,自有人收拾。

    朱文奎返回高郵碼頭,乘船南下,過揚州,入金陵。

    坤寧宮。

    朱允炆看着委屈巴巴的朱文奎,還有哭着流淚的韓夏雨,不由地頭大。

    馬恩慧心疼不已,埋怨朱允炆:“百姓家的孩子,十歲尚不離父母。奎兒這麼小,皇上就狠心送出去遊歷,此番吃了這麼多苦,還遭遇了兩次刺殺,萬一受點傷,臣妾還怎麼活,太后那裏又如何交代?”

    朱允炆揉了揉眉心,嘆了一口氣說:“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

    “皇上!”

    馬恩慧很是生氣,拉着朱文奎,帶着韓夏雨就走了,看樣子是去找太后訴苦了。

    得。

    朱允炆還沒好好問問孩子有啥體會,還沒安排寫個三千字的小作文,就被人帶走了。

    坐在椅子上,隨手翻開一本書,卻無心看。

    鄭和水師的李素帶回來了大量鉻礦,粗略估計超出了三百萬斤,此外還帶來了六萬斤黃金。

    黃金礦,鉻礦,都是富礦,開採容易。

    李素建議派遣更多的人手前往非洲挖礦,朱允炆尚沒有作出決斷。非洲此時是有人類的,是不是應該用非洲人來爲大明開採礦產?

    可如此的話,大明不就是走上了殖民道路,和西方的殖民擴張又有什麼區別?

    打心底想,朱允炆是不喜歡西方殖民那一套的,他們是一種強盜邏輯,只要想要得到的,就不擇手段,什麼誣陷,睜眼說瞎話,製造意外,賊喊抓賊,封鎖圍堵,禁止合作,發動戰爭。

    所有的行爲並不是不可理解的,因爲支撐起他們強大的就是殖民-主義,他們已經習慣於享受這種殖民紅利,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手段,將被征服地區的人民,像養牲畜一樣養起來,然後獲得他們的一切財富,實現自身的財富增長與發展。

    從這個邏輯與根本上來看,西方是絕對不可信任的。無論他們說的天花亂墜,無論他們笑得多好看,無論他們表現得多謙虛,對於政客而言,這都是虛假的,弄死你,拿走你的財富,毀掉你的文化,欺辱你的妻女,奴役你的後人,這纔是他們最根深蒂固的思維。

    如果大明採取西方式殖民擴張,自然可以在短時間內實現原始積累,爲工業、商業發展提供極大的支持。

    可這種殖民行爲會不會對大明子民的行爲邏輯構成深遠影響,以致於百年之後,大明習慣了殖民,習慣了搶掠資源,習慣了擴張,徹成爲一個強盜、流氓、無恥的國家?

    這個結果,朱允炆有些難以接受。

    可若是不擴張,不殖民,只靠着水師、商隊來積累原始資本,那大明的發展之路會不會變得很慢。

    朱允炆猶豫。

    非洲畢竟不是大小琉球,也不是東面的島國,打下來,控制了,殖民了,都沒關係,畢竟挨着大明,控制起來很容易,派人過去也方便。但非洲啊,很遠,來回一趟要三年時間了。

    若不是爲了鉻礦,朱允炆都不想將目光投向遙遠的非洲,那裏畢竟太遠了一些。

    但是,如果大明現在不取非洲,不早點建立一個據點,保有一支力量,那非洲將淪爲歐洲的殖民地。

    時間還很遠嗎?

    不,不遠了。

    九年後,葡萄牙將出兵征服非洲北部的休達,徹底拉開葡萄牙海上強權的時代,一個殖民帝國即將登上歷史舞臺。

    而此時,給大明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我不要,別人也會要,既然如此,我幹嘛不要。

    朱允炆用一種簡單的邏輯突破了糾結,既是如此,那就由大明取非洲吧。

    “傳李素。”

    朱允炆下定決心,起身前往武英殿。

    李素在武英殿待了許久,直至天黑時才離開,隨後不久,龍江船廠就收到了緊急旨意,加快改造寶船,爭取在十二月之前完成一批寶船與大福船的蒸汽化改造。

    要遠航的水師將士全都趕回家去,半年時間,老婆不懷孕不準回水師報道。

    李素來不及休息,開會物色合適的人選跟隨自己前往非洲。

    按照朱允炆的安排,大明需要在五年內,在非洲中部與南部建立三座城,確保非洲南部礦產的安全,同時向北發展,最終扼守住那一道峽谷。

    這個過程可能並不順利,非洲的一些國家也不會坐以待斃。沒有強大的力量,沒有一個能統攬全局的人,恐怕很難長期立足。

    李素需要一個幫手,不,是需要一個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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