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征討女真(三更)
    大明極盡招撫之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許以好處,可頑固的海西女真、野人女真偏偏不願意跪在大明腳下。

    他們想站着。

    站着,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大明人能站起來,是因爲腳下是先烈用血鑄造了基石。女真人憑什麼站着?

    那裏是大明的土地,是大明的疆土,想要活在大明又不聽從大明的命令,哪裏有這麼便宜的事?

    既然你們不願意服從大明的最高意志,那也只好搬家了。

    什麼,住了幾百年了不想搬?

    咋滴,想成釘子戶?先說好了,大明沒有拆遷補償款。

    想搬走,但牛羊多,打的魚還沒喫完,沒關係。孩子還小,女人走路慢,也沒關係,這些都可以留下,男人走了就行,大明對你們不感興趣。

    可大明畢竟是禮儀之邦,不能因爲人家搬家慢就抄兵器打人,需要一個更高尚、更道德、更站得住腳,更能說服人心的理由。

    二月八日,安全局劉長閣奏報:“北平立柱襲擊太子事件已是查明,組織匠人練習立柱技巧,蓄意襲擊太子之人,是爲司禮監宦官滿哥禿孫。”

    朱允炆震怒,下旨捉拿滿哥禿孫。

    經過安全局審訊,滿哥禿孫交代了作案一事。

    滿哥禿孫借朝廷招撫女真用人之際,以女真人的身份,跟隨朝廷官員與宦官亦失哈前往遼東招撫女真,後在通州以病爲由居留通州,與白蓮教金剛張車取得聯繫,尋機進入北平,組織匠人練習立柱殺人技,策劃了襲擊太子案。

    再後來,滿哥禿孫跟亦失哈等人返回京師,製造了不在場證明。

    立柱事件後,安全局憑藉着內府放大鏡的線索,經過漫長的盤查,終於發現了滿哥禿孫。

    事情鬧大了,滿哥禿孫襲擊太子一案原本是白蓮教、陰兵勾結的結果,卻在安全局的運作之下,成爲了女真細作謀害太子、皇上的鐵案。

    兵部憤怒,指責女真部落膽大包天,上奏發兵討伐。

    五軍都督府將官拔刀吶喊,若不殺二心女真,誓不爲人。

    水師都督府參與進來,願爲後盾。

    欽天監夜觀星象,言說有黑煞之氣欲犯紫微星,唯有以兵戈之氣化解,映射到人間,正好對應東北。

    二月十五日,朱允炆親自擬寫徵女真檄文:

    “自古帝王臨御天下,多以仁和制夷狄。然夷狄在外,野心昭昭,意欲南下。朕寬仁以勸,建州女真聽差,罔不臣服。然有海西一部,野人大部,據險爲守,志驕氣盛,無尊主之意,非華夏之順民!”

    “今有女真細作刺殺太子,意欲襲朕,顛覆中原,朕豈能容它?敕令遼東三軍,當發雷霆之勢,展大明軍威。兵鋒之下,願歸我大明、永安中華者,收之。揹我大明、抵阻軍士前行者,殺之……”

    滿含殺氣的是征討檄文發佈天下,驛使攜聖旨、旗牌等八百里加急傳報遼東都司,就爲了喊兩個字:開戰!

    司禮監。

    亦失哈坐在自己的房間裏,止不住地想要流眼淚。

    可你(人名)敲了敲門,不等迴應便推門而入。

    亦失哈擦了擦眼角,看着可你,深吸了一口氣:“滿哥禿孫死了,你知道吧?”

    可你重重點了點頭,悲慼地說:“還會有無數的女真人會死去,朝廷的檄文你也看到了,戰爭已經不可避免,我們,我們救不了他們了。”

    亦失哈咬牙說:“滿哥禿孫是冤死的,那些即將死去的女真是被冤枉的。”

    可你坐了下來,大家都是一起投降大明的女真人,都想要讓自己曾經的部落好過一些,雖然積極配合朝廷招撫女真各部。

    磨破了嘴皮子,可偏偏有些人不願意臣服大明。

    可你嘆息:“若不是大明軍隊一定要進駐遼東,女真各部早就臣服了。說起來還是朝廷政令有問題,羈縻之策不是挺好,大明過大明的,女真過女真的,偏偏要增派明軍,要將女真部落全都同化爲大明人,也怪不得那些女真人反抗。”

    亦失哈看着抱怨的可你,連忙說:“慎言,我們現在也是大明之人。”

    可你踢了踢凳子,咬牙說:“你在司禮監是監官,是大明之人,我呢,我是個奴才,滿哥禿孫也是個奴才!若不是招撫事需要我們,我們連出這宮門的機會都沒有!亦失哈,我知道你怕死,可我們是女真人,我們的族人正在面臨一場屠殺。”

    亦失哈何嘗不知道眼下的局勢,但又能如何?

    捫心自問,大明當真容不下女真人嗎?

    不,不是的。

    大明接納了臣服的女真人,也接納了臣服的蒙古人,他們並不是沒有委以重任,他們沒有被清洗與屠殺。

    在這一點上,大明是說話算數的。

    只要臣服聽從朝廷的命令,無論是武將還是文臣,無論是女真還是蒙古,大明一視同仁。

    朱允炆的屠刀,指向的是不臣之人。

    亦失哈將倒地的凳子扶了起來,看着可你說:“我們要活下去,就要絕對忠誠。不要再抱怨了,死去的人多,可活下來的人更多。只要族羣不滅,世世代代延續下去,臣服在大明腳下又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很不理解,他們可以跪在元廷腳下,爲何就不能跪在明廷腳下?”

    都是跪,跪誰不一樣。

    可你不想再與亦失哈交談,滿是失望地說:“當你的忠誠保護不了你的族人時,那還守着這忠誠有何用?”

    亦失哈震驚不已,起身拉着要離開的可你:“你可不能做傻事,別忘記了,你身上還流淌着一半建州女真的血。”

    可你苦澀不已,掙開亦失哈的手,拉開房門,看着門口站着的少監王越,風吹了過來,有些冷。

    亦失哈失去了兩個最親密的朋友,一個被斬首,一個被活活打死。

    朱允炆並沒有爲難忠誠的亦失哈,而是依舊給予其重用,命令亦失哈隨行人司官員再次前往遼東,主要負責招撫後續戰爭俘虜的女真殘部。

    東北,忽兒海-河畔。

    三月初,冰河已是解凍,天氣開始轉暖。

    軍帳密密麻麻駐紮在忽兒海河兩岸,向北三裏就是松花江。五萬軍士,其中四萬來自遼東都司,一萬來自遷至東北的京軍。

    軍號聲嗚嗚吹起,軍士穿好盔甲,佩好刀劍,檢查過弓弩與火銃,一個個虎蹲炮被提起,一箱箱遮蔽嚴實的火藥箱子放在了馬鞍旁。

    鼓聲起,軍陣列。

    楊文騎着一匹高大的駿馬,一手牽着繮繩,緩緩走在軍士面前,身後是毛整、華聚等將官。

    東北,春風吹來的晚,但該來的總不會缺席。

    楊文威嚴地看着衆軍士,驅馬至高坡處,厲聲喊道:“東北的山水、土地、樹木,皆是大明所有。居大明土地,當聽大明君主號令,服膺跪拜,稱臣納降。今有海西女真、野人女真抵抗朝廷招撫,意欲據守東北,割裂大明!又遣女真細作襲殺太子與皇上,天理不容!衆將士!”

    “在!”

    五萬軍士,雷聲震天。

    蒼琅——

    楊文拔出腰刀,高舉過頭頂:“今奉皇上聖旨征討海西女真、東北女真。戰端一開,當竭盡全力,殺敵立功,報效天子。軍令,逐殺女真不臣之輩離我大明疆境!大明威武,天子萬歲!”

    “大明威武,天子萬歲!”

    衆將士吶喊。

    聲浪吹開,樹林中的葉子嘩啦啦作響,無數飛鳥騰空,盤旋而不敢落。河道中的浮冰裂開,隨水流沉入河中……

    楊文再次舉起腰刀,聲浪頓消。

    看着軍紀齊整的軍隊,楊文喊道:“當年太祖贈我一首詩出征,今日我便將這一首詩也送給你們。聽好了:大將南征膽氣豪,腰懸秋水呂虔刀。馬鳴甲冑乾坤肅,風動旌旗日月高。世上麒麟終有種,穴中螻蟻更何逃。大標銅柱歸來日,庭院春深慶百勞……”

    “當年南征,平定林寬餘黨。今日北征,我等當做有種之人,讓那女真螻蟻看看,天威之下,無路遁逃!出征!”

    “出征!”

    毛整、華聚等衆將士歸隊,各領兵馬,分兵而行。

    考慮到西北野人女真所部最多,實力最強,楊文則領兵兩萬,負責西北征戰,路線也好選,沿着松花江一路打,鑿穿到看見庫頁島爲止。

    毛整則領兵一萬五,負責東北海西、野人女真部落的征討。剩下正北方向,則交給了華聚,兵力一萬五。

    這一次軍事行動,遼東主力盡出。

    朱允炆從來都不是軍事上的僥倖派,面對羸弱、分散、不成規模的女真各部落,採取的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戰略,興兵五萬,全力進剿。

    歷史上輕敵的故事太多了,朱允炆不希望打着打着,沒有把不臣服的女真消滅,反而越打越強。一次解決,犁庭掃穴,哪怕是有個戰神種子,也直接乾死。

    政治上的事,有些拿不上臺面。但出於大局利益的考慮,該碾壓過去的,還得碾壓。螻蟻會死,活着的螻蟻也會遺忘。

    幾十年後,將沒有人知曉與提起這一段黑暗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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