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賭上性命的情報
    京師,城北官道。

    一匹駿馬疾馳,風吹起空蕩蕩的左袖。

    馬背之上的婦人秀髮已是凌亂,臉上還帶着擦傷,衣服上滿是泥巴,透着狼狽與疲憊,以嘶啞地聲音喊着:“讓開!”

    沿途商人、百姓紛紛避讓,側目看去,卻只見一道影子,隨風而遠。

    距離城池三裏時,沫兒勒馬翻身,丟開繮繩就往金川門方向跑去。朝廷有禁令,除驛使等特殊情況外,當在三裏界碑時下馬步行。

    沫兒不希望被軍士給射殺,只好棄馬而行。

    此時,初陽窺着人間,天已大熱。

    入城。

    沫兒至羊市橋,看着遠處的安全二局,放鬆一笑,剛擡起腳步,身後就傳來了聲音:“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爲何還要出現來這裏?”

    腰間長劍微低。

    沫兒回眸看去,只見一個獨眼之人看着自己,雖只是一隻眼,卻給人一種別樣的冷峻與強大。

    “你是誰?”

    沫兒凝眸問。

    “安全局,顧雲。聽說有一個劫匪,一路搶劫驛站馬匹,瘋了一般往京師方向而來,是你吧,白蓮沫兒!”

    顧雲盯着沫兒,腰刀出鞘三寸。

    雖然她已不復當年容貌絕美,也沒了那一身紅衣,可作爲安全局長期懸賞過的人,顧雲還是一眼辨認出來。

    沫兒回頭看了一眼安全二局,又看向顧雲:“我要見皇上,有十萬火急的情報。但我不信你,我要見叢佩兒,楚芸。你要阻我,一隻眼睛不夠吧?”

    顧雲皺眉,收刀歸鞘:“十萬火急的情報,還要面見皇上,這就是你來京師的目的?”

    “我不想找死。”

    沫兒輕聲回。

    顧雲微微點頭,打了個手勢,不久之後,叢佩兒、楚芸便走了出來,見到來人是沫兒,叢佩兒眼神中透着殺氣,楚芸也喫驚不小。

    武英殿。

    朱允炆正在處理政務,內侍匆匆來報:“皇上,安全局指揮同知湯不平有緊急事求見。”

    “讓他來。”

    朱允炆審閱着文書。

    湯不平入殿,行禮,奏稟道:“皇上,徐州的那位獨臂人,來京師了。”

    朱允炆微微擡起頭,看着湯不平:“你說的是竹院裏的那位?”

    湯不平肅然稱是。

    朱允炆沉思了下,平靜地說:“一個相夫教子多年的人,突然出現,總不會沒有緣由吧。”

    湯不平直言:“據目前掌握的消息,她應該是在兩日前從徐州出發,一路之上搶去驛馬四匹,其中一匹馬跑死,一匹馬摔死。顧雲在城外發現了她,至羊市橋攔住詢問,她說,有十萬火急之事,要面見皇上。”

    朱允炆嘆了一口氣:“十萬火急?一個婦人能有什麼十萬火急之事,怕不是朱有爋、朱子培病了吧?”

    湯不平也想不出來:“她說,不見皇上不開口,神色嚴肅,不像是尋常事。”

    “讓她來吧,若是私事,不饒她。”

    朱允炆還是決定見上一見,白蓮沫兒沉寂多年,若無什麼事,她應該一直老死在山林之中,突然現身,想來是有事。

    不久後,白蓮沫兒走入武英殿,看着別過多年的朱允炆,心頭百感交集。

    朱允炆變得更是沉穩,更是

    內斂,他已不再是當初銳利鋒芒的青年,已經步入了藏鋒不露的中年,尤其是多年理政,讓只有三十二的他,看似已有三十七八。

    只是那一雙目光,尤顯深邃,眸子如淵漆黑,黑到了極致,閃着光。

    “草民沫兒,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沫兒跪拜。

    朱允炆將一封奏摺丟至一旁,擱下毛筆,看着滿是狼狽之色,臉頰上還掛着傷的沫兒,眉頭微皺:“說說吧,什麼事值得讓你一個殘軀之人狂奔七百里?”

    沫兒擡手,從脖頸處取出一根繩子,握着竹筒,勐地一拽,扯斷繩子,伸出手,露出竹筒:“爲了這個。”

    內侍上前,取過竹筒,沒有敢直接遞給朱允炆,而是打開,倒出裏面的紙條,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交給朱允炆。

    湯不平一動不動,盯着沫兒。

    朱允炆看着紙條,只有八個字:

    西北星位,棋落無憂。

    看着這簡單的字眼,朱允炆心頭浮現出一抹壓抑與沉重,看向沫兒:“這是?”

    沫兒搖了搖頭:“這是誰寫的,從何處發的,發給誰的,草民一無所知。這是一隻信鴿攜帶的竹筒與消息,因風雨交加,落在竹院之中。”

    朱允炆又看了一眼紙條,沉聲問:“那你爲何要將它送到朕手中?”

    沫兒低着頭,咬牙說:“在很久很久之前,佛母曾提到過一個下棋之人,說此人棋落無憂,棋落天變,說此人一直都在策劃着什麼,是古今最得力之人。草民看到這八字之後,有一種直覺,這紙條背後,很可能站着一個下棋之人。”

    “棋手!”

    朱允炆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棋手?”

    沫兒皺眉。

    朱允炆看了一眼湯不平,湯不平解釋道:“你久居山林,不知消息多。現如今,安全局已經抓了楊五山,古今,只有棋手、丁三在外,蹤跡莫測。”

    “你們抓到了古今?”

    沫兒驚訝不已。

    朱允炆看着沫兒:“你似乎很驚訝。”

    沫兒低頭,謹慎地說:“棋手是爲古今做事的。”

    朱允炆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沒錯,棋手只是下棋之人,但這個棋盤,需要有個人接管,否則,棋手就是亂了天下,他也無法證明自己是成功的,就如歷史上的姚廣孝,他需要用朱棣上位來證明自己是對的,朱棣若是死了,失敗了,只能證明他的才能、抱負、手段,全都是垃圾!

    姚廣孝不是一個只管督促造反,點燃火藥引線就不管的人,他需要一個結果來證明自己。

    同樣,棋手也需要證明自己!

    若古今都被抓了,棋手拿什麼去佈局,拿什麼來證明自己?

    晉王朱濟熺,只是一個替身。

    可悲的是,他連自己什麼時候成爲替身的都不知道,替的誰也不知道。

    真正的古今,還在暗處。

    真正的棋手,尚在謀局!

    朱允炆揹負雙手,鎮定地說:“西北星位,棋落無憂?西北方向是哪裏,陝西、西疆,不,應該是瓦剌吧?大明和瓦剌簽了和平盟約,若瓦剌公然撕毀盟約,出鞘大明,那這世上就沒存在瓦剌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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