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疏急忙撇開雪稚,“暖暖,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哥,我知道我做的不對,可是我也是爲了你好啊,這幾年我青燈古佛,爲的就是雪稚姐姐泉下能安生,可你倒好,你竟然找個冒牌貨來…來……”
接下來的話傅暖說不下去了,泣不成聲的控訴傅雲疏,“我還以爲你對雪稚姐姐有多真心呢,哥,你這是在侮辱雪稚姐姐對你的愛!”
傅雲疏面有愧色,但更多的是惱怒,他把雪稚狠狠摔在沙發裏,牽着傅暖到一邊輕聲安慰,溫柔的一塌糊塗。
雪稚本來只想氣氣傅暖,畢竟傅暖最討厭她哥找女人,巴不得她哥爲她生爲她死。
而宋虞的模樣又和宋雪稚很像,雪稚還以爲她看見這場面後會被當初場氣進icu。
結果猝不及防的看人表演了一場綠茶的自我修養。
要是不清楚內情的人聽了,估計還以爲傅暖有多愛戴宋雪稚呢!
還青燈古佛,她怎麼沒被佛祖收了呢!
雪稚氣的咬牙切齒,偏偏還要笑的春風拂面,她把裙子整理好,慢吞吞的走到相親相愛的兄妹倆面前,悠閒地拋下了一個重磅炸彈:“我今天晚上有約了,就不陪你了,拜拜。”
傅雲疏瞬間急了,“你去哪兒?!”
他只是怕宋虞再去找宗湛,也怕她口不擇言說出的話傷到妹妹,但他這幅急切的模樣落在傅暖眼裏就是捨不得這個臭女人!
“哥!”傅暖哭的更厲害了,“我昨天晚上還夢到雪稚姐姐,她在夢裏罵你負心漢的時候我還替你辯解,可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你混蛋!”
“我沒有。”傅雲疏頭都大了,只能先留下來安慰傅暖,擺手讓另一個助理跟着宋虞。
跟來的這個助理恰好就是早上接雪稚去看孩子的那個,雪稚悄悄看了一眼他的工牌,叫鄭明,是個實習生。
鄭明直接把她帶去了地下車庫,熱情的爲她打開了車門:“宋姐,咱們去哪兒?”
“去成人用品店。”雖然不知道宋虞到底跟宗湛做了什麼交易,才讓宗湛那麼…開放,但提前準備點東西總沒錯。
買好東西后,鄭明直接往東駛去,雪稚以爲他知道自己家的地址,也就沒多說什麼,反正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宋虞住在哪,能有人送也是好的。
但鄭明兜兜轉轉把車停到了傅雲疏的別墅。
不是傅爲念住的那套,是傅家老宅。
雪稚對這裏實在沒什麼好感,“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鄭明疑惑的掃了一眼她手裏的盒裝套子,“不應該來這裏嗎?傅總最近住老宅呢。”
“嘖!”
雪稚語重心長的對這位涉世未深的實習期小助理說:
“你記住,職場法則第一條,要懂得察言觀色,你沒看見你傅總那麼忙嗎?他那麼忙,我們怎麼還能給他增加不必要的工作呢?上牀這點小事,其實也不一定非要他在場,懂嗎?”
“……”鄭明不是很懂,也不敢很懂。
雪稚沒過多關注他,拿出手機給老彭打電話,沒打通,她又在備忘錄裏翻了翻,發現了宗湛的地址。
到了後,目送她走進去,鄭明再三猶豫,還是心驚膽戰的給傅總髮了信息說明了情況。
他是這麼想的,老闆一定是老闆,但老闆娘可不一定一直是老闆娘。
打工人,忠誠!
——
現在不過是中午,雪稚在門口敲了半天的門也沒見有人開門。
就在她懷疑宗湛是不是在誆她的時候,不遠處駛來一輛黑色歐陸,緩緩停在她跟前兒。
宗湛從車上下來,擡手就給了雪稚一個擁抱。
男人彎着眼睛笑得愉悅,頭一歪就窩進她脖頸裏,用鼻尖輕柔的蹭着,活像一隻慵懶的大貓。
“好想你,虞兒,你想我嗎?”
“……想。”
“真的假的?”宗湛從她懷裏擡起頭,緊緊牽着她的手,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我中午一般不回家,你猜我爲什麼突然回來了?”
那誰知道呢?
雪稚胡亂猜了一個,“因爲想我?”
“嗯?”男人一怔,立刻又笑起來,“我無時不刻不在想你,不是因爲這個,虞兒,是因爲傅雲疏,我的探子說他火冒三丈的向這趕來,所以我猜肯定是因爲你在這裏。”
“你還挺會猜的。”雪稚敷衍一句,拉着他就要上車,宗湛不肯,歪着腦袋不動,“去哪兒啊?”
“隨便去哪都行,傅雲疏不是要來了嗎?”
“你怕他?”宗湛皺着眉想了想,又道,“不對,你是怕傅暖看見我們在一起?”
“傅暖也來?”那還走什麼?當然是要當面搶走她的未婚夫了。
就是不知道宗湛會不會配合。
察覺到她眼神不對,男人似乎是有些無奈,牽着她的手一路沿着腰線向上,最終停在心臟處。
心臟蓬勃有力的在手下跳動,雪稚愣神的功夫,男人已經再次覆過來,溫熱的嘴脣碾磨在她耳邊。
“整顆心都給你了,你還在懷疑我會不會爲了你得罪傅雲疏?虞兒,我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堪嗎?”
“……”說真的,前腳跟人訂婚,後腳就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男人他就是很不堪。
哪怕傅暖活該被綠,也不是他無罪的理由。
當然了,雪稚並不覺得自己就比宗湛乾淨到哪去。
她不僅爬牀爬的十分迅速,接下來還要努力腳踏兩隻船,她和宗湛,包括傅雲疏和傅暖,他們幾人只能說是惡人自有惡人磨,誰也別覺得自己無辜。
正胡思亂想着,身後突兀的出現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她回頭去看,發現傅雲疏已經帶着傅暖趕到了。
她立馬撇開了宗湛的手,後者似乎是有些迷茫,“虞兒……”
雪稚笑着安撫他,“情趣,情趣你懂嗎?欲拒還迎纔是最妙的對吧?”
“…你高興就好。”
宗湛無奈的聳肩,轉身看向了傅家兄妹,“傅總氣勢洶洶,是來興師問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