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湛摟着她的腰,被壓出了一聲悶哼:“姐姐,慢點。”
雪稚僵了一下,擡眸看了一眼:“不好意思,我這就下去。”
雪稚剛爬起半個身子,想要下去,宗湛便拉住她的手腕,笑着捏了捏:“下去幹什麼?不舒服嗎?呆着吧。”
“宗總,外面有人呢,你收斂點。”
老彭雖然不做人,但好歹也喘着氣呢,多少要尊重他一點。
宗湛哼唧了一聲:“是你自己要住在這裏的,你跟他關係那麼好,他還能橫刀奪你的愛?放心吧,我不給他抱。”
雪稚:“……”
她好笑道:“說的跟人家想抱你一樣,大哥,你身上怎麼這麼燙?”
從剛纔她就感覺到宗湛體溫偏高,再聯想到他接連勞累,以爲他是不舒服,發燒了。
隨手摸了摸他的腦門兒,卻發現冰冰涼涼,和身上火熱的溫度天差地別。
雪稚皺眉道:“你怎麼回事?被子蓋多了?”
宗湛又哼唧了兩聲,拉着她的手往小腹放,“沒什麼,年輕人血氣方剛罷了。”
儘管知道宋虞已經跟他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但雪稚還是忍不住臉頰飛紅。
她沒好氣的收回手,又羞又惱:“大白天的,你注意點!”
宗湛卻不滿意她的回答,手指重新摸到她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着,“白天怎麼了?白天我就不年輕了嗎?白天我就不能當個男人了嗎?姐姐,你對我要求也太高了。”
他嗓音低低的,不輕不重的掐了一把她的腰上軟肉:“姐姐真沒良心,之前老公長老公短,老公好棒老公用力,現在用完就扔,反而嫌棄起我是個男的來了?”
“我沒……”
宗湛視線落到她脣上,緩緩道:“姐姐,我刷過牙了。”
雪稚莫名其妙:“刷了牙還說騷話?”
“嗯。”宗湛嘴脣勾起,託着她的腰往上舉了舉,另一隻手摟着她的脖子下壓,堵住了她的脣。
雪稚怕羞想躲,卻被男人掐着腰一把拽回,順便拽過被子把她矇住了,“姐姐怕什麼?他看不見。”
被子裏空氣太稀薄,雪稚躲來躲去躲得頭腦發暈,沒一會兒就被他按着親的喘不上氣來,手腳並用踢了他幾腳。
宗湛掀開被子給她喘氣,嗓子沙啞,染上了一絲情慾:“姐姐,你要對我負責。”
雪稚除了喘氣,暫時說不出其他話來。
宗湛一邊給她把散落的頭髮整理好,另一隻手緩緩下滑,不停地在衣襬處試探,“可以嗎?”
“不可以。”
“…哦。”
宗湛不情願的掀開被子,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委屈,一隻手捏着雪稚的手指,一隻手捂着眼睛,看上去格外可憐。
雪稚喘勻了氣,翻身坐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幹嘛呢?”
宗湛沒說話,從嗓子眼裏溢出一聲哭腔。
雪稚:“……”
該不會是哭了吧?
至於嗎?
不至於吧!
難道平時他求歡宋虞都是有求必應的嗎?
剛剛被按着親了那麼久,雪稚到現在手腳都是軟的,她呼吸微微急促,試探着去擡摸他的臉,“宗湛?”
男人動了動,躲開了她的手:“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倒是可以想象之前的宋虞是什麼樣地,但問題是,她不可能和宋虞一樣,那麼肆無忌憚的和他歡愛。
剛纔那個吻,她已經感覺罪孽深重,實在不敢再多往前走一步。
這時,宗湛估計是沒等到她的回答,似乎更委屈了,繼續道:“是不是以爲你和傅雲疏呆的久了,覺得他比我好?”
要說起這個雪稚可就有話說了:“那不可能!你是天上月他就是地上灰……”
“那你爲什麼不碰我?”
說着,男人掀開手,露出一雙水潤潤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過來。
就好像是獨守空房的妻子在譴責她不中用的丈夫。
雪稚一時呆住了,怔怔的看着他的臉,表面上沒什麼反應,實際上已經在心裏自我譴責八百遍了。
等她終於譴責完不負責任的自己,回過神來想要暫時避開的時候,一低頭卻發現宗湛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了上衣,露出了緊緻漂亮的腹肌。
雪稚:“……”
他今天就是不想讓她下牀對吧?
“姐姐。”宗湛拉着她的手撫上肚皮,“我哪裏長得不好,惹你不高興了嗎?”
“……”
雪稚人都快麻了:“你哪都好,能閉嘴就更好了。”
再不閉嘴,不知道要說出多少騷話來。
宗湛手一頓,這下是真的委屈了:“你就這麼嫌棄我?!”
連摸都不肯摸,還覺得他話多。
果然,女人都無情。
雪稚眼睜睜的看着男人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攔都攔不住。
眼看他氣的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下牀的時候還險些一腳踩空,雪稚愈發歉疚,急忙拉住他的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躺下。”
宗湛嘴巴抿緊,不說話,眼神十分懷疑。
雪稚硬着頭皮道:“我沒嫌棄你。”
“那你爲什麼不摸我?”
“因爲……”話到嘴邊又有點說不出口,雪稚舔舔嘴脣,心想我總不能說是因爲之前沒摸過,害臊吧?
不管宋虞這方面有多開放,她確確實實是一張白紙,除了那一晚,別說摸了,她連男人都沒看過幾個。
但都這時候了,再露怯不就等於告訴宗湛她是個冒牌貨嗎?
大難臨頭,她反倒冷靜了:“手感不好,不想摸。”
宗湛:“……”
他來之前特意抹了身體乳,香香的滑滑的,怎麼可能手感不好?!
都是藉口!
宗湛哼哼唧唧的躺下,重新把她的手覆在肚皮上,“熟能生巧,你多摸兩次自然就好了,手感都是練出來的,姐姐,來吧。”
雪稚被他強制拽着手腕摸了兩把,耳朵紅的直髮燙。
剛纔那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瞬間消散,她雖然坐着,但比躺着的人還害羞。
偏偏宗湛還語帶懷疑地問:“摸都不會摸?姐姐,你怎麼回事?”
明擺着是有點懷疑她的專業了。
這哪行?
要是漏了馬腳被宗湛發現她就是個冒牌貨,宗湛不得把她大卸八塊兒?
雪稚急了,爲了顯示自己很專業,她硬着頭皮道:“褲子脫了!”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一道奶裏奶氣的童聲:“姐姐,脫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