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後大佬都爲我折腰 >第一八二章 逃走
    特製的鞭子打在後背上,厚厚的羽絨服立刻裂開,絨絮洋洋灑灑飛到了空中。

    興許是衣服太厚,興許是沈峯沒有用力,雪稚沒有感覺到刺骨的疼痛,只是鈍鈍的,心情慢慢有了變化。

    她在被傅暖的人打。

    沉默着捱了兩鞭子,她淡淡開口:“用點力,你沒喫飯嗎?”

    沈峯愣了一下,“你……”

    他想問你是不是有毛病,打得輕不好嗎?非要皮開肉綻嗎?

    雪稚知道他要說什麼:“她不敢殺我,那還不如疼一點,讓我記住這種感覺。”

    被欺侮的感覺。

    她總是分心,總是忘記自己應該去報仇。

    “打吧。”

    不需要反抗,反抗也沒有用。

    “打重一點。”

    疼痛會幫她牢記仇恨。

    沈峯面色複雜,狠了狠心,用力揮出了一鞭子,但他依舊沒有用全力,也只打了這一下,其餘的,還是不痛不癢。

    打完十鞭,他木着臉走出去,順便鎖上了門。

    聽見關門聲響,雪稚坐在地上呆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站起來,後背不算疼,她摸了一下就沒再理,而是環顧四周,尋找可以逃跑的機會。

    這是一座最簡易的平房,後面沒有窗戶,只有正對院子的兩扇窗戶和一扇門。

    不過,最東側耳房裏有一個大煙囪……

    雪稚盯着看了半天,還是晃悠悠的順着倒塌的櫥櫃爬了上去。

    她不能坐以待斃,有傅雲疏在,宗湛不能拿傅暖怎麼樣,反而會耽誤來找她的時間,如果傅暖騰出空來聯繫沈峯,要求沈峯當面打她,那她就完了。

    到時候把她打得皮開肉綻纔是正常操作。

    順着黑乎乎的煙囪爬上去,入目就是漫無邊際的白,四處都是雪,天空中也在不間斷的飄落着雪花,她現在只有一件壞掉的羽絨服可以禦寒,如果真的能跑出去,也絕對很難支撐到找到人煙。

    可是不跑,就會徹底落到傅暖手中。

    雪稚眨了眨眼,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屋脊,從她的角度可以看見沈峯,他在靠着車門抽菸,其餘的幾個人各自分佈在房子四周,不時跺幾下腳。

    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她跑不掉。

    雪稚抿了抿脣,趴在屋脊上等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四肢全部凍僵,纔看見屋後那人似乎是受不了寒冷,搓着手蹦回了前院的車裏。

    而沈峯大概是爲了避嫌,一直留在車旁,沒有進去屋裏。

    好機會。

    雪稚小心翼翼的順着屋脊往下滑,她全身都凍僵了,行動十分緩慢,但也不要可避免的發出了聲音。

    好在這時候牆頭上有雪堆不堪重負的掉下來,掩蓋住了她發出的細微聲響。

    心驚膽戰的溜到房頂邊,距離地面接近三米,她又全身僵硬,跳下去不會有好下場。

    可是留在這裏,被他們發現,再被拖回去挨鞭子,就是好下場了嗎?

    雪稚狠狠心,用凍僵的手指扒住房檐,一點點往下滑,她有一米七,掛在房檐的話,距離地面不過一米三,可以試試。

    天氣太冷,她又害怕被抓住,寒冷和恐懼同時侵襲,她的大腦極度緊張,每動一下,都要深呼吸好幾次。

    現在要保證腳腕不被扭傷,否則她在冰天雪地裏跑不遠的。

    費力的扒在房檐上,雪稚往下看一眼都覺得眩暈。

    跳下去就好了。

    跳下去就好了。

    她不斷安撫着自己,挑了雪最厚的地方,努力讓屁股先着地……

    饒是如此,她也被摔得失去思考能力,躺在雪地裏緩了好大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笨拙的爬起,然後抖抖索索的往前挪動。

    方圓幾百米沒有其他建築,她走得遠了一定會被發現,爲了安全,她幾乎是匍匐前進,好在羽絨服是白色的,顯得她也沒那麼扎眼。

    在雪地裏挪了將近半個小時,她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要被凍住了,滿身泥濘化作冰茬兒,冷硬的紮在胸膛前,嘴巴里呼出的每一分熱氣,都彷彿是她的生命。

    雪越下越大,她全身都被雪花掩埋,慢慢的,即使不趴在雪地裏,對方也看不見她……

    雪稚已經快要被凍僵了,她整日呆在醫院溫暖的病房內,即使準備了羽絨服,也沒有很厚,根本無法支撐她在冰天雪地裏匍匐前進將近四十分鐘。

    四肢不聽使喚,肺腑快要炸開,她痛苦的喘着氣,把冰涼的雪花按到乾澀開裂的嘴脣上,漫無目的的在雪地裏走了好久。

    她看不到任何可以求助的人和地方,慢慢的,腳趾徹底失去知覺,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沉重,她快要堅持不住了。

    可是停下來就是死。

    她努力睜着眼,在荒蕪雪地裏一步一步走,即使全身都變的冰涼都沒有停下。

    就在她搖搖欲墜隨時都會跌倒在地的時候,前面終於駛來一輛白色的SUV……

    雪稚暈了過去,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雪。

    另一邊,接到傅暖的電話時四個小時之後,沈峯一直坐在車裏抽菸,地上一堆菸頭,靠近了就能聞到刺鼻的煙味兒。

    “大小姐。”他聲音有些沙啞,“你沒事吧?”

    傅暖聲音倨傲:“我能有什麼事?誰能證明這件事是我做的?就算是宗湛,也不敢再大庭廣衆之下把我怎麼樣…哦不對,其實還是有人能證明的,我親愛的哥哥是認識你的,不是嗎?”

    可惜啊,傅暖舔了舔嘴角,開懷的笑了,可惜她的哥哥捨不得她。

    那就讓宋虞那個賤人,在破敗寒冷的房子裏,享受吧。

    她問沈峯,“宋虞怎麼樣了?打了嗎?”

    “打了。”

    “再打。”

    傅暖摸了摸至今疼痛難忍的胳膊,“要不是哥哥攔着,宗湛就硬生生掰斷我的胳膊了,沈峯,你說,這筆債要讓誰還呢?”

    沈峯內心壓抑:“宋虞。”

    傅暖卻很開心:“對,就是她,去,開視頻,我要看着她皮!開!肉!綻!”

    “是。”

    腳步沉重,沈峯低着頭打開房門,小姐不許他和宋虞接觸,他便一整天都沒有進來,不過宋虞這麼嬌氣的女人不喊冷也不喊餓,倒是讓他挺意外的。

    沈峯開門進來,打開視頻,翻轉攝像頭之後,卻發現屋裏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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