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大師兄求情,放過她也不是不可以。”洛九離挪開腳,雙手抱胸,居高臨下,“不過,我要她向我們家掌櫃的道歉,她方纔一言不合就朝我們家掌櫃的揮鞭子,要不是掌櫃的躲得快,指不定都毀容了。”
“本郡主是金枝玉葉,纔不要跟你們這些刁民............”房欣蔓被侍衛扶着起身,半張臉上全是腳印,灰撲撲的,頭髮衣着凌亂不堪。
話說到一半,感受到鳳輕澤掃過來涼颼颼的目光,立馬慫了,話鋒陡然一轉,“對不起。”
“你對着我說做什麼,你又沒嚇到我。”洛九離指了下杜青,“你要跟他說。”
“你............”欺人太甚!
房欣蔓咬牙,指尖都泛白,可看着站在邊上似笑非笑鳳輕澤。
房欣蔓不敢放肆,只得轉過身,朝着杜青,“對不起。”
洛九離掏耳朵,“沒喫飯麼?聲音這麼小誰聽得清。”
人羣中不知是誰‘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你不要太過分了!”房欣蔓雙眼通紅,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方纔給哭的。
要不是看在表哥的份上,誰要跟這等刁民道歉了!
等她回去,她一定要讓人來拆了這個破店!
到時候表哥不在,看誰還能護得住他!哼!
“看,現在聲音不就挺大的麼!就照着你現在這個音量,再來一遍。”
洛九離一臉看熱鬧不嫌大的樣子,氣得房欣蔓直跺腳,可方纔被洛九離一拉,摔倒時傷了膝蓋,現在一跺腳,就跺得她直呼痛。
“本郡主已經道過歉了,纔不要再說一遍,哼!”
話落,甩開侍衛的攙扶,一瘸一拐的從人羣中擠着跑了出去。
“郡主!”幾個侍衛追了上去。
罪魁禍首走了,餘下鳳輕澤還站在哪裏,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大師兄還不走,等着賠我桌櫃的錢?”
洛九離話中是帶着怨的。
當初她剛去天山閣時,山上還沒有白月,白月是在鳳輕澤走後白華從山腳下撿來的。
鳳輕澤當時也不叫鳳輕澤,叫白崇,是白華門下比洛九離先入門半月的大師兄。
當時的天山閣,只有洛九離和鳳輕澤白華,以及被關在水牢裏的白安。
長時間的相處自然是有感情的,誰能想到有一天鳳輕澤說走就走,走了之後,還連封信都沒有來過。
換誰誰不氣。
“賠!二師弟說賠,大師兄就賠!”鳳輕澤攤手,身側侍衛立馬奉上一袋漲鼓鼓的銀子。
他將銀子送到洛九離面前,“二師弟看看夠不夠,不夠還有!”
“不要叫我二師弟。”
這叫法,她會覺得自己像是豬八戒。
洛九離拿着銀子扔給杜青,“用這些銀子去重新打張桌櫃,要是錢少了的話就去驛站找鳳瀾國的鳳輕澤要,要是多了的話就自己留着,當是給你壓驚了。”
“好咧!”杜青接着洛九離拋過來的銀子高興得很。
這麼一大袋銀子怎麼也不下一百兩,用來換個桌櫃綽綽有餘。
杜青朝着個方向邊走便吩咐身後小二,“去庫房再拿個算盤來。”
小二應聲離去。
處理完鬧事的,洛九離不再久留,她要先回府一趟,拿上赤焰冰蠶再去燕場。
“二師弟。”鳳輕澤跟了上來,“你永遠都是大師兄的二師弟,爲兄爲何不能這麼叫!”
“不能這麼叫就是不能這麼叫,你............”洛九離說着覺得不對,她側身看着鳳輕澤,“你以前都叫我小師弟,現在爲什麼叫我二師弟?”
“現在我們不是多了個白月小師弟麼!你是老二,爲兄自然就要叫你二師弟了。”
鳳輕澤長得斯文俊俏,像個文弱書生,又衣着不凡,吸引了路邊不少女子的眼球。
“小月兒是在你走後師父從山腳下撿回來的,你離開後這麼多年又和師門連封書信往來都沒有,按理來說,你不該知道小月兒的存在纔是,那麼,你是怎麼知道小月兒的?”洛九離眸中染上怒意,“你是不是找了人監視我們?”
“二師弟就是這麼想爲兄的!?”鳳輕澤一臉受傷,身形也是副搖搖欲墜的模樣,看得洛九離一陣無語。
要說她是裝弱,那鳳輕澤就是真弱。
就連當初拜在天山閣門下都是爲了養身子,而不是爲了學習玄門術法。
是以,就算鳳輕澤佔了個白華首徒的名號,卻連一個基本的玄門術法都不會。
洛九離收回視線往前走,“你要不是找人監視了我們,就是你和臭老白揹着我有書信往來!”
“反正爲兄沒有找人監視你們。”鳳輕澤跟着洛九離走。
“那就是後者,你和老白揹着我有書信往來。”洛九離轉身對上鳳輕澤雙眸,“你們爲什麼要揹着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鳳輕澤微頓,“爲兄和師父怎麼可能會有事瞞着你。”
他兩步上前,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這不是你嫁入了逸王府,不方便給你寫信麼!”
洛九離雙眼睜大,“連我嫁人,嫁給了誰你都知道!還說沒事瞞着我!”
她方纔也就隨口一說,可現在還真是有點懷疑他和老白暗地裏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她。
“該不是當初老白裝病騙我嫁入王府的事,你也有份吧!”
“怎麼可能!師兄怎麼可能做得出這樣的事!”
鳳輕澤下意識的反駁反而讓洛九離越發確定,當初老白裝病騙她的事,他還真插了一腳。
不然的話鳳輕澤下意識反應就該是,‘什麼!師父居然裝病騙你嫁入王府!’。
洛九離看着鳳輕澤,不放過他面上一絲一毫的情緒,“那個主意是你出的?”
“不是!”鳳輕澤回得極快。
“呵呵。”洛九離懶得理他,她連什麼主意都還沒說呢,就回得這麼快,要說心裏沒鬼她都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