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狗東西,一來就拆老孃臺!
“王兄!王兄!”溫儀飄至君墨寒邊上,親暱的蹭蹭他手,“你再不來,王嫂都跟人跑了!”
洛九離:“............”
她哪隻眼睛看到她的所作所爲是要跟人了的樣子。
幸好君墨寒看不見她,不然溫儀告狀倒是一把好手。
她氣呼呼坐過去,“你怎麼來了?”
這兩天不是正忙着給艾塞亞的死找背鍋俠麼!
還有空來管她!?
“愛妃都跟人跑了,本王豈能不來。”
君墨寒將手中的茶遞給洛九離,餘光涼颼颼撇了眼葉玉偉。
葉玉偉被撇得腳下有些發軟,面上卻強裝作沒有異樣。
他們都已經長大了,懂事了。
不會和小時候一樣,無緣無故的動手了!
而且,愛妃?
逸王妃是個病秧子,面前這個頂了天就是受寵的妾。
君墨寒應該不會爲了個侍妾揍他的吧!
葉玉偉如此寬慰着自己,心裏也就覺得真沒什麼。
腳不軟了,膽子跟着就大了,“逸王,老頭不,家父............”
“本王讓你說話了?”
君墨寒冷眼過去,葉玉偉委屈噤聲。
這裏明明是他安平侯府邸,怎麼搞得他君墨寒纔是主人。
葉玉偉暗自哼了聲,便是如此想,也不敢說出口,他小時候被君墨寒見一次揍一次,心理陰影着實留到了現在。
“嗯?”君墨寒看向洛九離,端着茶的手動了動,“爲何不接?”
洛九離嫌棄咦了聲,“你當真的麼?這是你喝過的,我纔不要。”
葉玉偉看向洛九離,面上是掩不住的驚訝。
不愧是寵妾!
居然敢這樣對君墨寒說話!
感受到葉玉偉落在洛九離身上的視線,君墨寒又涼颼颼撇了他一眼,這次眼神中略帶殺氣。
嚇得葉玉偉忙收回視線,低頭看着腳尖,不敢再望過去。
哼!明明是他看上的女人!
怎麼就突然變成了君墨寒這煞星的侍妾!
不是說什麼只當正房娘子,從不當人小妾麼!
女人啊!果然都是騙人的!
“要本王餵你?”君墨寒說着掀開茶蓋,作勢要喂洛九離喝茶。
“不用了不用了!”洛九離搶似的接過茶,茶水溢出打溼兩人指尖。
她似無所覺,吹開浮於面上的茶葉,嘬了口茶,“我喝了。”
見洛九離喝了他的茶,君墨寒從進來就淡漠的神色裏有了一絲滿意,他看了眼不遠處的葉玉偉,眸中有着炫耀之意。
只可惜,葉玉偉低着頭,根本沒看到他的嘚瑟。
可,一切都被洛九離收入眼中,她放下茶,嘴角抽了抽。
這丫的,該不是想以此來證明他的佔有慾,證明她是他的人吧!
如此幼稚的麼?
“哎喲喲!逸王殿下大駕光臨,老身來遲,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人未到聲先至,話音剛落,一個身穿淺駝旋針六角連環紋錦緞襦裙,上搭深草綠抽絲繡素軟緞的婦人就出現在了幾人眼前。
婦人莫約四十來歲,身後跟着好些個丫鬟奴僕,派頭大得很,端的就是副當家主母氣派。
“侯夫人免禮。”君墨寒淡聲。
幾乎是婦人剛出現,前一秒還裝着乖的葉玉偉,後一秒臉色難看得就繃不住。
“逸王殿下想要的人,草民已經還給殿下了,草民先行告辭。”
話落,也不等君墨寒同意就朝外走了出去。
君墨寒似是知道些什麼,也不怪罪,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冽。
倒是婦人起身後,看着葉玉偉離去的背影,一臉愧疚,“這麼多年了,這孩子還在怪我,連正眼瞧我一眼都不曾,希望逸王殿下不要怪罪玉偉的無禮。”
這話乍一聽是在爲葉玉偉求情,沒有問題。
可實則不然,細品一番。
這話裏話外分明就是在說葉玉偉沒有尊卑,不懂得尊重她這個母親也就算了,還因爲對她這個母親有情緒,連堂堂逸王殿下都不懂得尊重。
要是君墨寒真計較的話,那葉玉偉此舉就不單單是不尊重君墨寒這麼簡單,而是藐視整個皇室,那可是大罪。
顴骨突出,駝峯鼻,右脣尾黑痣。
好一個能說會道自私自利面相!
身爲葉玉偉後母,不幫襯着他,反倒在這裏玩兒一通言語藝術。
洛九離可不想看她演戲,“走了。”
“逸王殿下,可是臣婦招待不周,這位公子............”怎的如此無禮。
婦人慾言又止,君墨寒卻不理她,說了個,“好。”
只是這話也不是對婦人說的,而是應的洛九離。
說着也起身跟着就走了,連向婦人告辭都未曾。
婦人轉身,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影,氣得手都發抖。
這逸王,竟如此不將她放在眼裏。
她現在可是堂堂安平侯府夫人,再不是當年那個小庶女,還容不得他人如此作踐。
婦人站在原地,久久佇立,臉色難看至極。
“夫人............”身後丫鬟上前一步怯生生開口。
然話音未落,就是‘啪!’一巴掌,丫鬟被打得匍匐在地。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一羣丫鬟奴僕跟着跪地,身子發抖。
然,他們的姿態,非但沒讓婦人息怒,反倒讓婦人想起了當年未出閣時卑微的自己,越發怒上心頭。
“你們這些賤婢!一天天就知道看本夫人的笑話是不是!別以爲他葉玉偉不認我,我就不是這個家的主母!想看本夫人的笑話,你們去死!都去死!!”
婦人提起邊上滾燙的茶水就往丫鬟的身上倒。
“啊!!!!”丫鬟慘叫,“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沒有!沒有!嗚嗚嗚嗚!!!”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安平侯府一片哀嚎,好不悽慘。
這邊洛九離也沒好過到哪裏去。
她發現從侯府出來後,君墨寒就不理她。
洛九離跟在君墨寒身後,朝邊上的魏嚴和康祥擠眉弄眼,‘君墨寒怎麼了?大姨夫來了嗎?’
跟他說話都不帶理人的。
魏嚴沒敢多嘴,康祥卻又是動嘴又是使眼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