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強壓着自己內心中的恐懼,趕緊低下了頭,不是她想低頭,而是任逍遙的眼神壓迫的她不得不低頭,她此時才驚覺,眼前這人的恐怖,師傅臨走前再三告誡過自己,萬萬不可招惹這位存在;
“任先生...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找你問問張乾坤的下落...”
“他死了...飛灰湮滅....怎麼你要用這個國度的法律制裁我麼?”任逍遙輕聲說道,不待白露反應,他又說道:“之前綁架他的那幾個綁匪也是我殺的...他們的某後黑手是一個叫周永福的人,也被我殺了...”任逍遙雲淡風輕的模樣,殺人對他來說,確實不是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事情,死在他手中的人,何止千萬之數;
但這些話落在白露耳中,卻如同一聲聲炸雷,直接將她炸的,面色蒼白,櫻口圓張起來了;
“你...你....”白露慌忙的拔出腰間的手槍,遙遙指向任逍遙;
看到白露拿出的手槍。任逍遙輕輕笑了笑,笑容還在白露的腦海裏沒有消失呢,人卻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想逮捕我麼?”任逍遙輕鬆自如的站在白露的面前,對於白露舉起的手槍毫不在意;
“你殺了那麼多人...我...我..”白露臉色青紅交加的我了半天,硬是沒有把那句“我要依法逮捕你”的話,給說出口;
而在這時,她還發現,身旁的袁姍姍還有那個白髮的小姑娘,兩人此時都像被定住了似的,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動;
“這是我的絕對空間...在這裏,我即使主宰...”任逍遙看到了白露的疑惑,輕笑着說;
“我看過這個國度的法律,但我...不在你們這個法律之內...懂麼?”
“作爲華夏國的每一位公民都應該遵守本國的法律,法律之下人人平等..你...你也不能例外....”白露終於咬着後槽牙,將後面的一句話完成的說了出來,可是她那握槍的手,已經因爲恐懼而開始晃動了起來,如果說,此時她將槍指向任逍遙的勇氣是哪裏來的,那麼她肯定是說,是她身上這身警服,是她十幾年如一日的入警誓詞;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規則,都是少數人爲了約束大部分人的一種手段...我雖不是這個國度的規則制定者,但如果我想的話...就跟喫一頓飯那麼簡單...懂麼?”任逍遙淡淡的說道,此時他那雲淡風輕的表情落在白露的眼中,比鬼怪還要恐怖;
“別動...再動我開槍啦...”白露此時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但即使這樣,她也不想放棄自己心中的正義;
“呵呵...你開啊..你以爲你這槍對我有用...”任逍遙輕笑着,再次向前移動,白露咬着牙,堅持着剋制着自己後退的想法,可是她的身體沒有退的後果卻是...;
由精鋼鑄造的56式警用手槍,竟然如冰淇淋一樣開始消融了,從槍管開始,當任逍遙停下前移的腳步時,正隻手槍,就只剩下白露手中握着的手槍握把了;
任逍遙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被禁錮着的袁姍姍,回頭對一臉驚懼的白露輕聲說道:“關於這些事,她都不知道,關於之前我與她的事情,她已經忘記了,我希望她永遠不會知道,更不要記起...你...懂我的意思麼?...如果你告訴了她我不希望讓她知道的事情...我會直接將所有和你有關係的人都抹去...懂麼?”
白露此時冷汗直流,她不想答應,但當她看到任逍遙那雙如死神一般的眼神後,不自主的點了點頭,“可是...那個張乾坤是隱世家族張家的外支...雖然張家在江城的根基比不了歐陽家...但是對於一些人來說...張家也是不可輕易招惹的存在的....如果...”
“如果他們找死....我很樂意送他們徹底成爲隱世....”任逍遙淡聲說道;
“呃...”白露此時開始有點後悔說出張乾坤的背景了,可以不動手腳,就讓一把精鋼製造的手槍跟冰淇淋一樣消融,殺人跟說話一樣簡單,輕易的就能把一個空間禁錮,在此之前,白露聽都沒聽說過誰有這種能力,如果有,那就只有神話中的夸父,女媧等神了;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我勸你別再挑戰我,我不是不殺女人的....”任逍遙冷眼打斷了白露的話;
“你...”
白露剛剛吐出一個字,突然一種窒息的感覺傳來,她拼命的掙扎,可是她發現自己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的,只能任由着自己的身體逐漸脫離地面,慢慢向上升起;
“我說此事到此結束...而且你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許靠近她...懂不懂?”任逍遙冷聲說道,隨即擡手輕揮,白露直接一個拋弧線墜向了庭院外面;
“咳咳...任...”忍着身體墜地的劇痛,白露一臉驚懼的喊道;
“再聒噪...死...”精短扼要的四個字,從院內傳出,直接嚇的白露將張口欲出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自從警以來,從來沒有流過眼淚的鋼鐵警花白露,終於委屈的哭了,她拖着疼痛不已的身體爬進了車內,任由大顆的淚珠打溼衣襟,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拿出自己的手機;
“嗚嗚....師傅...”
“白丫頭?怎麼了?”話筒裏,傳出了柳千代的聲音;
“有人欺負我師傅....”白露是位孤兒,從小就被師傅養育長大的,所以師傅也是她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
“是誰?給師傅說...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欺負我家丫頭,給師傅說,我給你出氣....”一向對白露寵溺的柳千代聽到白露的哭訴,頓時炸了毛;
“是...是住在龍湖七號院的那個姓任的...”
“呃...丫頭...你怎麼惹到那位了啊?....”柳千代聽到白露的話後,直接一哆嗦,腦海中瞬間想起了那日大長老二長老的狼狽模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