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七夕乞巧節,非常熱鬧。
曲嫣拉着墨執,到客棧住宿:“掌櫃的,要兩間上好的廂房,最好是兩隔壁的。”
掌櫃笑呵呵地道:“不好意思啊,姑娘,咱鎮上過節趕集,房間都滿了,只剩下最後一間房,您看要不要?”
曲嫣看了墨執一眼。
他面無表情。
曲嫣彷彿懂了,點頭道:“好的,我夫君說只要一間房就夠了。”
墨執壓低聲,在她耳邊冷聲道:“我何時說只要一間房?”
曲嫣眼眸一亮:“你自認是我夫君哦?”
墨執脣角抿起,有點惱怒。
這惡劣的少女,總愛佔他便宜。
曲嫣笑眯眯,付了銀兩,從掌櫃手裏拿過房間的鑰匙,轉頭對墨執道:“我們先去喫點東西吧,我餓了。”
折騰一晚上,這會兒天都亮了。
她這具身體雖然是修仙之身,可以辟穀很長一段時間不喫東西,但她還是嘴饞。
更何況,墨執在這方面太可憐了。
他自從被各派抓去煉丹之後,就沒喫過東西。
只因他心臟嵌有魔丹,不死不滅,根本就沒人管他會不會餓。
“我想喫豆腐花。”曲嫣揪住墨執的衣袖一角,晃了晃,“你陪我喫吧?一碗甜的,一碗鹹的,各分一半,怎麼樣?”
墨執不吭聲。
豆腐花,是什麼花?
一種能喫的花朵,竟還有鹹甜之分?
曲嫣拉着他走出客棧,不遠處就有幾家小攤販,賣包子饅頭,豆花油條。
“你喜歡喫豬肉包子,還是素菜包子?”曲嫣一邊掏錢,一邊問。
“我不喫。”墨執冷淡地道。
記憶中,幼年在魔域,他喫過烤禽鳥烤野獸,如今也不太記得是什麼味道了。
一開始被抓時,他在煉丹爐裏又痛又餓,每一天胃部都在痙攣的抽搐着。
那種痛苦,久而久之竟也習慣了。
再後來,他連飢餓的感覺都忘記了。
“一個人喫東西最沒勁了,你陪我喫點吧?”曲嫣硬塞了一個肉包子到他手裏,哄道,“你咬一口,試試?”
肉包子熱乎乎的,用薄薄的油紙包裹着,墨執拿在手中,遲疑了半晌。
聞起來很香,很好喫的樣子。
“原來這裏只有甜的豆腐花,沒有鹹的。”曲嫣跑到隔壁攤,買了一碗白嫩嫩的豆腐花,上面撒着雪白的細糖霜。
墨執轉頭看了一眼。
這就是豆腐花?
原來並不是花朵。
那它又爲何叫作‘花’?
“你該不會以爲……”曲嫣從他迷茫了一瞬的眼神中察覺異樣,吟吟一笑,“你看它像不像長在水中的花?很好喫的。”
“不像。”墨執不冷不熱地道,“看着就不好喫。”
“你這麼說,我就不服氣了。”曲嫣把豆腐花往他手上一擱,奪回肉包子,“你先喫豆腐花,喫完再做評論!”
墨執擡眸看她。
少女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肌膚雪白,倒與他手中這碗奇怪的豆腐花一般白嫩。
“你喫呀,盯着我看做什麼。”曲嫣舀起一勺豆腐花,送到他脣邊。
墨執僵了片刻,張口吞下那一勺白乎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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