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給她燙頭髮的髮型師說了,她這頭髮至少要三天不能沾水,這花型才能保持的更持久。
這才一天不到,就被莫北潑上一頭水,怎麼可能不生氣?
“啊!莫、莫北?你幹什麼?”
春娥也好不到哪兒去,臉上身上都比水潑的溼了,“莫北你發什麼瘋?”
莫北一記眼刀掃過她們,寒聲說道:“倒水。”
說完還把手裏的盆倒扣了過來甩了甩,又有一些水滴甩到了春娥和婦女主任臉上,然後他就拿着盆轉身回去了。
春娥和婦女主任被莫北的眼神嚇住了,兩人瞪着眼,抿着嘴,表情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村裏人屋裏頭不用的廢水,一般都是端出來往門口上一潑,這很常見。
不過門口有人經過的話也一定會往沒人的方向潑,莫北把水潑到了春娥和婦女主任的臉上這意思很明顯了。
這倆女人說人家莫家的壞話,被人家聽見了唄!
看熱鬧的人一看這情況趕緊就散了,有人去拉僵在原地全無面子的春娥和婦女主任。
“快走吧!誰讓你們就堵在人家門口的!人家莫北出來倒水也沒毛病啊!”
這倆人自知沒理,也不敢再去和表情冷的嚇死個人的莫北去鬧。
莫北這個人,要麼不屑的搭理閒言碎語,要麼就動狠的。
他以前差點兒掐死趙彩雲的事情大家都沒忘呢。
所以春娥他們見莫北動怒了,縱使這次她們沒佔到便宜還吃了虧,也不敢再說什麼了,趕緊回家去了。
莫北喫完早點就提上了行李走了,一家人站在門口擺手目送他離開,等他走遠了,王淑貞的淚水就落了下來。
她用袖子擦去,捂住心口難受的說:“安然進門以後,老二終於又會笑了,現在安然一走,老二比以前更悶了!我真擔心他悶壞了他自己啊!”
莫寶慶在旁邊勸了一句,“唉!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別想那麼多了。老二不是那輕易被打倒的性子,他自己會慢慢的想開的。”
……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着,春風過境,迎來了又一年的酷暑。顧安然的肚子已經顯懷了,每天早上醒來,她都能感受到寶寶在她肚子裏伸伸小腳。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異常的想念莫北,她想要是莫北在身邊,他一定會輕輕的貼在她的肚皮上,感受着來自他們的孩子帶來的幸福感……
嚴妍一開始說她可以和阮雪阮博衍他們一起去學校讀書,但可能她強烈的歸心被嚴妍看穿了。
嚴妍不放心讓顧安然脫離她的視線,最後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她請了家教給顧安然,讓她在好多雙監視的眼睛下面學習。
顧安然知道嚴妍心裏是怎麼想的,等她的孩子出生之後,有了孩子作爲要挾,嚴妍才能准許她和阮雪他們一起去學校。
顧安然原本口語就說的好,只要嚴妍他們不在跟前,她就會和這些看着她的外國保鏢說話。
男保鏢一般都守在屋外和院裏,顧安然休息時,屋裏只留下一個女保鏢守着。
顧安然覺得露西人性善良,就把她的遭遇告知了露西,露西很同情她,偷偷的在暗中爲她打聽她的證件被存放在何處。
這天是露西的夜班,她來和同事交接班,同事走後,屋裏就剩下了她和顧安然。
露西湊過來往顧安然手裏塞了一個東西,小聲在她的耳邊說:“然,你要找的東西,我知道藏在哪裏了,就在嚴妍房間裏的那個保險櫃中。鑰匙給你,我偷偷配的。”
“謝謝!”顧安然眼睛一亮,攥緊鑰匙,激動的心臟突突快跳。
她們謀劃了一下,在某天,趁着阮雪和阮博衍去上學,嚴妍出去逛街的時候,露西跑去後院裏放了一把火。
火勢看上去兇猛,實則只要是撲救及時,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損傷。
保鏢們發現起火了,火苗子竄天,都拎着水桶臉盆去救火,顧安然趁機跑到了嚴妍的房間,用鑰匙打開了保險櫃,拿到了她的所有證件。
她提前換上了露西給她帶來的保鏢服,露西的身板壯實,她的衣服肥大,顧安然穿在身上,即使肚子已經顯懷,也不怎麼明顯。
她戴着帽子,低着頭疾行,眼前十米之處就是門口,出了門口,院裏停着一輛車,車上的鑰匙沒有拔下來,也是露西爲她準備好的。
所以只要她衝出屋子,坐上車,基本上就等於順利的逃脫了。
能否成功,就看這一下下了!
躲在不遠處,手裏拿着盆假裝忙着救火的露西緊張的看着顧安然這邊。
就在她的手觸及到車門的把手時,她正要拉開車門進去,身後有人比她快一秒的拉住了她的衣領,將她往後一提,用英文生氣的吼叫:“你!大家都在忙着救火!你在幹什麼?”
“是你?小姐?”一個長着絡腮鬍子的高大保鏢看到顧安然的臉時驚訝的問:“你穿成這樣是想逃跑嗎?”
倒黴!露西的表情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她都替顧安然覺得倒黴!怎麼就偏偏讓最嚴厲的保鏢隊長抓到了她?!
顧安然嘴角一扯,挑眉反問他,“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我是和阮夫人簽了合同的!你要是跑了,我是要賠錢的!”
顧安然心涼了半截,沉下來的嘴角又馬上揚了上去,“那可以不告訴阮夫人,我今天逃跑的事情嗎?”
“晚了!我都聽到了!”
“!”
嚴妍踩着高跟前走路飛快,她衝到了顧安然的面前生氣的說:“安然,我那麼用力的想要把你留在身邊,我想彌補這些年對你的虧欠,我甚至因爲怕你傷心,願意讓你留下這個孩子。你卻還想着跑?你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嚴妍指着顧安然怒道:“把小姐給我捆到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