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天將她和顧安然硬拉到歌舞廳的那個人嗎?他又來做什麼?

    蕭遠彎曲手指敲了下桌子提醒她:“你吸啊!麪條掛在嘴邊得勁嗎?用力吸!”

    “哧溜”一聲,吳冬雪聽了蕭遠的指揮用力的吸了一口,但是忘記嚼了,直接往下嚥。

    她嗓子被面條卡住了,又連忙喝了幾大口汽水給壓了下去。

    蕭遠撫額,“那膽子比天還大的臭丫頭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鼠膽朋友?你怕我什麼啊?我又不吃了你!她呢?怎麼就你出來了,她是不是在學校食堂喫的?”

    吳冬雪低下頭小聲的說:“她今天沒來上課。”

    “爲什麼?病了?”可能是昨天喝多了頭疼了?他得去看看去!

    “她家在哪裏?”

    吳冬雪搖頭,“不知道。”

    “你們是朋友,你不知道?”蕭遠單手拿了桌子上的一雙筷子,用力一折,筷子在他手裏斷裂成兩半。

    筷子斷裂的瞬間吳冬雪的身子隨着顫了下,眼睛瞪得溜兒圓。

    不等蕭遠又問她就搶答道:“我真不知道,騙你我就是狗。”

    吳冬雪心裏暗想:幸好啊幸好,她是真的不知道顧安然家的地址,要不然被他這麼一嚇唬興許就禿嚕出來了呢。

    蕭遠瞅她也不敢撒謊,他把斷掉的筷子丟到地上,“你繼續喫吧!”

    他瀟灑的走了,吳冬雪重重的放下筷子小聲罵:還喫個屁啊!嚇都嚇飽了!

    ……

    顧安然這會兒正同莫北一起拿了計劃書送去給飲料廠。

    賀秋實沒在廠裏,接待他們的是鄭安安。

    鄭安安反反覆覆將計劃書看了多次,她看的時候表情很凝重。

    莫北和顧安然安靜的坐在一邊等着。

    終於,她放下了計劃書,擡起頭來看向他們。

    “這計劃擬的相當大膽。你們居然想要拿我的飲料廠去銀行抵押貸款。要是飲料推廣失敗,還是像從前一樣生意慘淡,還不上銀行貸款那樣銀行就會收走飲料廠。”

    鄭安安雖然出生在富裕家庭,父親是做生意的,但是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事務。雖然沒接觸過,但她也能看的出來這計劃書過於大膽了。

    要麼成功,飲料廠起死回生。要麼失敗,失敗了就不單單損失一年經費那麼簡單了,失去的將會是整個飲料廠。

    “太冒險了。”鄭安安搖頭,“我不能認同這個計劃。我丈夫那麼多年的經商經驗加上他聘請了那麼多飲料行業中內行的業界精英,都沒能讓飲料廠活過來,我們三個什麼都不懂的局外人還是算了吧。”

    在顧安然上一世的記憶中,鄭安安也是留過洋回來的,她一輩子都在空想和安逸中難以抉擇,最終她也沒邁出自立自強的那一步,躲在丈夫的身後,忍受着丈夫的白眼和輕視,鬱悶寡歡的活着,後來不幸患上了抑鬱症,每天都需要服藥抑制。

    這輩子她還年輕,只要有人拉着她走出安樂窩,她就能活出和上一世迥然不同的人生。

    況且顧安然和莫北非常需要促成這個合作,因爲他們需要賺錢,需要賺很多錢把尋找磊磊的廣告佈滿各種媒體。

    顧安然來到了鄭安安的跟前。

    她語氣平和卻很有力度的說:“鄭總,你去青峯村實地考察了嗎?你去商場去小賣店轉過飲料櫃檯嗎?你什麼都沒親眼去看就憑着別人的失敗來否定了我們的計劃,你覺得這公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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