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安然從後背揪了一把他的衣領子才避免了他給人下跪的尷尬。
他們跑進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羣中,那些看熱鬧的人前一秒還看的津津有味的,忽然看見那羣混子手拿木棍衝向了他們,一羣人做四散逃竄,場面一度混亂,那些混子眼睛都花了,立在原地尋找顧安然他們幾人的下落。
顧安然趁機帶着他們跑向了歌舞廳的方向,那個歌舞廳是蕭遠在罩着的,他希望蕭遠會在那裏。
眼瞅着快到歌舞廳了,身後那羣人又追上來了。蕭遠的母親摔倒在了路邊怎麼也爬不起來了,顧安然推了阮博衍一把,“你快跑!去歌舞廳找蕭遠!”
阮博衍被她推的往前快跑了幾步,回過頭看見顧安然不知道從口袋裏掏出兩個什麼東西摔出去,那些追過來的人暫且都停了下來捂着眼睛嚎叫着後退。
這是顧安然口袋裏的最後兩個防狼彈了,在這種空曠的環境下使用,持續效果會大大降低,待會兒他們能視物之後便會更加的憤怒。
這會兒他們眼睛雖然疼的看不見,卻也已經在胡亂的朝着前面揮動着木棍了。
顧安然急聲詢問蕭遠的母親,“還能走嗎?”
蕭遠的母親試着動了動,然後臉色青白的搖了搖頭:“不行了,扭腳了,姑娘,我已經很感謝你了,你別管我了,你快跑吧!”
“沒事的,我不走,一會兒蕭遠就來了,我們都會沒事的。”
聽見自己兒子會來,老人的眼中多了些期盼的光澤。
顧安然扭頭看了看阮博衍,他已經進了歌舞廳去找蕭遠,希望他們能快點出現!
這羣人當中剛纔離着放浪炸彈距離遠的已經有人能夠勉強視物了,顧安然手裏緊握着電棒,她的身後就是癱坐在地上的蕭遠媽媽。
沒有退路,只得硬着頭皮頂着。
一人紅着眼睛衝到了她面前,她手中的電棒滋滋響着衝着那人做着做後的反抗。
那人手中木棍一揮,顧安然的虎口一震,驚叫着看着自己的手張開,電棒被打飛。
那人卻一絲停頓沒有,揚起手就要朝着顧安然打下第二棍。
顧安然急忙抱住頭,被嚇到閉眼,預期的痛苦並沒有來到,從她身後極速飛過來一個磚頭,不偏不倚的拍到了她面前這個男人頭上,男人頓時額頭冒血,被砸的頭暈目眩後退了幾步。
“是蕭遠!走!”
蕭遠及時帶人跑了過來,那幾人落荒而逃了。顧安然垮下了肩膀鬆了口氣。
“沒事吧你?”蕭遠盯着她發紅的虎口擔心的問:“我叫兄弟去開車了,我帶你和我媽去醫院檢查。”
“我沒事,幸虧你來的還算及時。”顧安然拒絕了蕭遠的好意:“你就帶着阿姨去醫院就行。”
“真沒事?”蕭遠還是不放心,推着她的肩膀使她在他的面前轉了一圈,“還有別的地方被打嗎?這羣人渣,我非弄死他們不可!”
蕭遠捏了下顧安然的臉頰不高興的說道:“跟你大哥就這種態度說話?”
“死開!”顧安然推開了他,撿起地上的電棒氣沖沖的走了。
“喂!”蕭遠衝着她的背影大聲喊,“等我媽傷好了我去登門致謝啊!”
“用不着!”顧安然頭也不回的回道:“看見你就倒黴。”
蕭遠被她罵笑了,也就這臭丫頭敢給他臉色看。
阮博衍追上顧安然在她身邊咧着嘴巴笑:“顧安然同學,剛纔的事情好刺激。看你這麼淡定,你一定是經常遇見這種事情了?”
“刺激?你管死裏逃生叫刺激?”顧安然停下腳步像看怪物一樣看着他,“你這種公子哥怕是不會明白那些人爲了爭搶東西,是真的會有生命危險的。”
她把手裏的電棍塞給阮博衍,“你去把電棒還給門衛,我再去烤點兒肉串慶祝咱們剛剛死裏逃生。”
“好嘞。”阮博衍接過電棒,同時把他的錢包交給顧安然,“拿我的錢去買,什麼貴買什麼,我請客。”
顧安然不客氣的挑挑眉,“行。”
阮博衍這傢伙,錢包鼓鼓囊囊的,打開一看,裏面塞着一厚沓子大團結。
顧安然抽出兩張來到了燒烤攤前。
她要了瓶白酒,剩下的都要的肉串。
烤熟後她讓老闆給不遠處躺在樹下長椅上的許豪送了一些,她自己拿着其餘的肉串回到了人工湖邊。
阮博衍看見她回來就迎着跑了過來。顧安然朝他身後看了看,“吳冬雪呢?”
“她讓我跟你說一聲,她回宿舍了,說是再晚的話就打不着開水了。”阮博衍興致高昂的搓着手,盯着她手裏的肉串:“咱們兩人喫。”
“呵……好吧……買都買了……”
一瓶酒,阮博衍喝了大半,顧安然還以爲他多能喝呢,這一大半下肚,他就往後一仰躺在了這片草地上。
顧安然打着酒嗝回頭望,“喂?你喝趴下了?”
“嗯……”阮博衍翻了個身,趴在了草地上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喂醒醒!這不是你家席夢思!”顧安然搖晃了他幾下,他不見轉醒,睡的安穩香甜。
“唉!早知道你酒量這麼差,我就不和你喝了!”顧安然站起身,腦子也有點兒懵,她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這才哼哼着轉身,“你等着啊,我去學下門口看看能不能給你打到車。”
“不用找車了,我帶他回去。”
“嗯?”
顧安然循聲擡頭望,在不遠處正看着她的這個人,這不是楚越麼?
天色已經黑了,頭頂暗黃的燈光照在楚越的臉上,那麼柔的光,也暖不了他冷硬的表情。
要是莫北沒有搶了他的戲份,他真挺適合演那個冷傲的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