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進屋後就帶上了身後的房門。莫北大驚,望着那女人的背影吼道:“你是誰?你來幹什麼?”

    女人鎖好門之後緩緩的轉過了身體,她看了他一眼,見他藥效發作她便抿嘴笑了,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一邊軟着嗓子說:“莫北,是我,我聽說你請長假的原因是被劇組選中來拍戲了,所以我就專程來看你了。”

    季凡脫去了寬鬆的外衣,裏面穿的穿搭是包身的,將她前凸後翹的身材都顯現在了莫北的眼前。

    她緩步朝着莫北走來,莫北看見她朝着他扭來,他體內的血液流動更加的猛烈的,身體裏有一種強大的他無法控制的力量在極速的膨脹。

    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竟然將季凡的臉看成了顧安然的,他的安然在衝着他笑,在朝着他走來。他想她,非常非常想她,他想要她!一刻都不能忍受的想要她。

    不!殘存的理智告訴他這不是安然,不是她!

    莫北拿起茶几上的白瓷菸灰缸砸在了自己的頭上,粘稠的血從額頭流了下來,疼痛使得他得到了暫時的頭腦清醒。

    他定睛一看,來的人果然不是安然。

    “啊!莫北!你這是幹什麼?你幹嘛要傷害自己呢?”

    季凡被嚇的愣在了原地驚叫,愣過之後她想跑過來查看莫北的傷勢,她剛邁步靠近,莫北就拎起身邊的凳子砸向了她。

    “滾!”隨着莫北的一聲怒吼,他手裏的凳子也脫離了他的控制飛向了季凡。幸虧季凡反應快,她往旁邊閃了一下,凳子堪堪從她面頰前飛過去,撞到了牆上凳子碎了。

    這力氣……

    季凡被嚇得暫時不敢靠前,她立在屋子當中等着他藥勁上涌,這藥是她託人花高價買回來的,沒人能承受的了這個藥的威力,等他藥勁徹底發上來的時候,不用她說什麼做什麼,他自己就會朝着她撲過來的。

    莫北見她不走,且他感覺身體裏的那股子躁動一陣比一陣猛烈的捲土重來了,他又用拳頭朝着自己額頭上的傷口砸了幾下,他要藉着疼痛給他帶來的一點點理智,衝過去將季凡推出門外才行。

    他額頭冒着豆子大小的汗珠,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到季凡的身邊抓起她的手腕,原本是想拉着她將她甩出去的,但一觸碰到季凡的手腕,莫北的大腦就嗡的一下一片空白了,他忘記了剛剛衝過來想要將她丟出去的事情。

    莫北的劍眉一蹙,眉眼溫柔了起來,低聲對她喚了一聲“安然”。

    季凡心底恨極,他已經都神志不清了,心裏還只記得那個顧安然!

    不過季凡沒有拆穿他,只要今天達成她的心願,就算莫北心裏忘不掉顧安然,他和顧安然也不可能了。

    “嗯。”季凡恬不知恥的答應了一聲,勾住了莫北的脖子引導他:“莫北,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莫北雙手捧住她的臉仔細端詳,他的安然在衝着他笑呢。

    “想,想死了。安然,你怎麼纔來看我?我想你想到發瘋了。”

    季凡眼底的妒火要將她焚燒了,她卻不得不假裝開心的笑:“我這不是來了嗎?”

    她墊起腳尖要去親莫北,眼看就要親到莫北的脣了,莫北忽然卡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推開一臂的距離,“不對!你不是安然!你身上的氣味不對!”

    狂躁下的莫北手勁非常之大,季凡被他卡住了脖子,卡的她說話都很艱難:“放開……我……我換了……香水……”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話莫北卡的她更用力。

    “安然她不噴香水!”

    顧安然重生後的確沒有買過香水,她喜歡用腦子裏的化學知識自己做手工皁。她做的手工皁香噴噴的,用來洗臉和洗澡非常好,洗完之後身上就留有淡淡的好聞的皁香。

    季凡聽見自己的脖子在莫北的大手裏發出輕微的咔咔聲,她嚇壞了,怕自己這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想求饒,發不出聲音了,連呼吸都變的越來越困難了。

    就在季凡身子發軟眼前發黑就要因爲缺氧而暈死過去時,通往陽臺的小門開了。

    原來是顧安然跑去前臺問了與莫北相鄰的房間是不是空的,得知莫北的房間旁邊剛好有一間房剛剛被退房,她立即交錢定了那間房。

    剛纔進賓館之前,她靠着大樹歇息的時候她就順帶看了這賓館的構造。

    每個房間的陽臺其實是相通的,只是中間隔着一個一米多的隔斷而已。

    顧安然拿了鑰匙進了莫北隔壁的屋子,來到陽臺上翻過了那個隔斷就來到了莫北這邊。

    這個點還沒到睡覺休息的時間,所以莫北還沒鎖陽臺的小門。

    這也給顧安然行了方便,她直接開門進來了。

    而進來時她看到的這一幕就是莫北額角流着血,面色猙獰的掐着季凡的脖子。

    季凡歪着頭翻着白眼,看上去就要不行了。

    “莫北你放手!”顧安然跑過來抱住了莫北的手臂:“你乖啊!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說話,你再不放手就出人命了!”

    顧安然着急火燎的扯着莫北的手,她身上清冽好聞的皁香竄入了莫北的鼻息,他猩紅的雙目在轉向顧安然的時候目光柔和了下來,“安然?”

    因爲體內藥性的作用,只要是女的,他看着都會是心愛的媳婦的模樣。

    他不敢斷然判定屋裏又出現的這個是真的安然,他害怕一旦認錯,就會悔恨一生。

    莫北身上的血管突出,他臉色呈現出不正常的潮紅,雙眼看似能視物,卻好像又看不清楚。

    顧安然一看就情形就看懂了眼前這情況了。她放開了莫北跑去浴室接了一盆冷水回來果斷的潑到了莫北的臉上。

    霎時涼意襲身,莫北的精神一抖,眼睛恢復了清晰,他放開了手裏卡着的季凡,表情慌張的對顧安然解釋:“安然,我……我好像中了圈套……我沒碰她……”

    顧安然蹲在季凡身邊給她急救,季凡不能死在這裏,她要是死在這裏,莫北的一生就毀了。

    一盆冷水遠遠不能徹底抑制莫北體內的藥劑,顧安然按壓着季凡的心口對他急聲說:“你不用我和解釋,我都懂,你先去浴室沖涼水澡,什麼時候藥效完全退去了你再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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