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顧安然雙手撐着臉,面無表情的看着顧少謙,“你的意思是怪我剛剛多嘴了?我不應該在許豪的面前誇讚你,力挺你?”
“我也不是那意思。我我我……”顧少謙漲紅了臉說話斷斷續續,感覺他想說的話就在嘴邊,但就是說不出口。
顧安然拍了下桌子怒指顧少謙:“你慫了是嗎?我要知道你這麼慫,我剛纔就應該讓許豪帶走許英!”
“別瞎說!”顧少謙沖過來捂住顧安然的嘴對她打眼色:“小心叫他聽見!”
顧安然扭頭躲開顧少謙的手,挑了下下巴叫他旁邊坐下說。
顧少謙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傾身湊近她小聲說:“安然妹妹,真的不是我慫,我當然會爲了英子去努力的。但現實是我努力了不一定就能取得什麼成就,更不一定就能在兩年內超過英子的二哥。”
“所以呢?”顧安然蹙眉:“我給你吹出去的牛,你打算不作數是嗎?”
“當然不是了!”顧少謙拍着心口說:“你剛纔算是給哥哥我往臉上貼金了!你那麼維護我和英子,那麼相信我,我跟感激。”
顧少謙話鋒一轉,壓低了聲音問她:“但是你能不能別給許豪介紹工作?你給他介紹工作,我更難以趕上他了!你手裏有什麼好工作,介紹給我啊!”
原來是因爲這事兒而焦慮啊!顧安然白了他一眼:“你的工作我另有打算。”
顧安然拍着顧少謙的肩膀說:“你放心,肯定比二哥的工作賺錢多。雖然我剛剛是幫你吹出去的牛,但我也會爲我自己的言行負責,我對二哥信誓旦旦的說你能夠給英子幸福,你就一定會有那個能力。”
“呼……”顧少謙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總算是露出了雨過天晴般的笑容,“你早說啊!害我擔心這麼久!”
顧少謙又和顧安然說了幾句恭維的話,誇她人美又有能力等等……
外面的警笛聲再次響起,聽上去好像是警車在圍繞着這邊在轉。
顧安然打斷了顧少謙的話,她歪着頭聽着外面的警笛聲問:“外面什麼情況?怎麼聽上去那麼多的警車?而且剛纔我聽你們說什麼血流成河了?出事了嗎?”
“是啊,出事了!”
顧少謙把他知道的情況和顧安然說了。
從凌晨,到剛剛,一天時間內,城區裏發生了多起鬥毆事件,聽說是混子們之間起了矛盾打起來了,每一場爭鬥必有人受傷倒地,傷者滿地打滾,把地面都染紅了。
雖然受傷的都是互毆的混子,沒有尋常百姓被誤傷,但百姓們還是被嚇的不輕。
這不,警方出動了大量的警力在搜尋這些個混子。警方早就想剷除這些混子的勢力了,但他們不犯事的時候,苦於證據不足沒辦法抓人,這下行了,混子和混子打起來了,他們這屬於是自爆啊。
混子和混子打起來了……
這南城也就那麼兩波混子啊!
蕭遠和光頭他們!
所以說,她離開之後又發生了別的情況是嗎?
是光頭知道保險箱被偷之後勃然大怒,所以召集弟兄們找蕭遠他們報仇來了?
不管是因爲什麼吧,肯定蕭遠現在不好過是真的。
顧安然目光擔憂的站起了身子,她正想出去看看什麼情況,忽聽院裏許英失聲尖叫。
她和顧少謙聽見她的叫聲一起跑了出去,但見一個上衣被血染紅,臉上頭上也有傷口,在往下淌血的男人立在院裏,他的右手握着一把長刀,刀子上沾滿了血,銀色的刀身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許英被這人嚇到尖叫,顧少謙跑過去將許英摟在懷裏,並抱着她往旁邊撤了幾步。
顧安然見到他沒有一點懼色,只有滿臉的疑惑和揪心。她一出現,那個血人就衝她露出白牙笑了下。
“妹妹,幫幫你哥。”
這不是蕭遠還能是誰?一天時間沒見,他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你還笑的出來?”顧安然跑上去扶助搖搖欲墜的蕭遠,一邊扶着他進屋,一邊扭頭吩咐目瞪口呆的其他人:“都別愣着!去把門口的血跡清理乾淨!要是有人問他你們就說沒看見!”
顧安然扶着蕭遠進屋處理傷口,平日裏絕不能心平氣和湊在一起說話的許豪、顧少謙、許英三人迅速湊做一堆。
許豪盯着顧安然房間的玻璃窗,看着裏面顧安然忙着給蕭遠處理傷口的情景,問顧少謙和許英:“這個人不是混子嗎?他怎麼和安然叫妹妹?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顧少謙和許英一起搖頭:“不知道啊。”
許英一手拉着許豪,一手拉着顧少謙,“安然叫我們去清理血跡,我們快去吧!”
“好!”顧少謙是非常聽顧安然的話的,不僅僅是因爲顧安然幫了他和英子的大忙,他說不清具體是爲什麼,就是打從心底裏有一種對顧安然的信任。
要不然他也不敢把想要帶英子私奔的事情告訴她,請她幫忙啊。
顧少謙去拿了掃帚去門口用土去掩蓋血滴,許英正要去幫忙,許豪攔住了許英:“英子你們不去問清楚那個人的底細就幫忙清理血跡嗎?你們就不怕那是個壞人?顧安然引狼入室,你們還跟着幫忙?”
許英不僅聽顧安然的話,她還很相信顧安然看人的眼光,她要保護那個人肯定有她的道理。
“二哥你害怕什麼呢?那個人傷的那麼重,他不會對安然造成威脅的,我們先按照安然說的去做,要詢問那人的底細待會兒也不遲。”
“你們不去問,我去問!”
許豪見他說不動許英,於是他自己大步走向了顧安然的房間要去問個明白。
他剛要推門進去,顧少謙提着掃帚跑了進來,他把許豪擠到一邊去,探進頭對顧安然急聲說:“警察來了!進了衚衕了!正在挨家挨戶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