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也是熊貓血?這麼巧的嗎?

    顧安然聽後眼中浮現出震驚之色,她是熊貓血,阮雪也是熊貓血。

    是不是太巧了些?假如這不是巧合呢?不是巧合,就是被人刻意安排的!

    顧安然眸光暗淡了下來,她的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且這個判斷令她感到毛骨悚然。

    阮雪自從轉來這個班就是走路快點兒就氣喘,說話大聲就氣短的人。可以說是柔弱的很!

    才幾天時間沒見,剛纔再見到她時,顧安然明顯感覺到阮雪不對勁了,臉色紅潤好看了,走路虎虎生風了。

    所以說,假如她沒猜錯的話,她被人抽走的血是用在了阮雪身上了?她被人當成了一個活生生的血庫!

    只要是阮雪一天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在她身子虛弱需要輸血的時候,就會有人效仿上次得逞的經驗,再來打暈她,抽走她的血?

    可惡!爲了減輕自己的痛苦就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身體!

    顧安然周身被寒意包裹,眯着眼睛,眼底一片冰寒。

    阮博衍看不到顧安然眼中冷意,只當她攥緊雙手不說話是爲阮雪註定悲傷的命運而震驚。

    “唉!”阮博衍嘆息:“就是因爲我們都知道我姐的這個病怕是治不好,所以家裏人都很寵着我姐,她說什麼都是對的,沒人和她犟,她想要什麼我們都會滿足她。就是爲了讓她不留遺憾。”

    阮博衍拽了下顧安然的衣袖,對她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所以,你能不能答應我,不管她以前對你說過什麼,也不要管她以後可能會對你說什麼,你都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你那麼好,不會真的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這麼多的對不對?”

    這話說的!什麼叫做你人好你就不能和她一般見識?那個人拿她當成血庫想隨時取用呢!這都不生氣的人恐怕是缺個心眼!

    今天阮博衍能對她說了這番話,說明阮博衍並不知道她也是熊貓血,更加不會知道她姐拿她當成了血庫使用。

    顧安然忍住內心翻騰的憤怒,擠出一個笑容問阮博衍,想從他口中套取到一些線索。

    “你姐既然得了這麼嚴重的病,爲什麼還要上學呢?在家休養不好嗎?我聽說這種病渾身無力,免疫力低下,最適宜在家休養,少接觸人羣最好。”

    阮博衍說道:“我姐說在家待着太無聊。要我看吶,她是想多點時間陪在楚越身邊。我也不瞞你,相信你這麼聰明也看出來了,楚越和我姐是青梅竹馬的一對。”

    估計阮雪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親弟弟這張嘴是真沒把門的。主要是她不認爲阮博衍會對才認識幾天的顧安然把他親姐的老底全都抖了出來。

    顧安然繼續問:“那你們明明有更好的學校可以選擇,爲什麼要選擇這一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學校?”

    “那就說來話長了,本來憑着我們仨個的學習成績是能夠輕鬆考入大學的,但高考在即,我姐忽然病的很嚴重,我們就只好放棄了高考陪我姐去國外求醫了。”

    “她用了世界上最頂級的藥,還是不能治好她的病。從國外回來後在家休息了一段時間,忽然有一天我爸媽就告訴我給我們重新找了一所學校讀書。對我來說在哪裏上學都無所謂,我也沒多問,就來了。”

    顧安然想起她到學校報道的那天,體檢的項目中有一項是抽血檢驗。

    體檢結果下來後老師會專門找身體情況有問題的學生談話,沒有被老師找的同學就是體檢沒什麼問題的。

    顧安然沒有被老師找,所以她的體檢結果是健康的,她也沒收到任何書面形式的報告書。

    現在想來,當時她的血型就被負責給他們體檢的醫院掌握了,阮家人四處調查打聽,從而打聽到了她的存在,再之後就有了這三個富家子弟空降到她所在的學校的情況。

    守着她這個活體血庫,隨時取用新鮮的血液,這樣阮雪就會很安心吧?

    那麼那個夢境中肩膀上有胎記的男人,肯定是要幫助阮雪弄到血液的人,除了阮博衍就是楚越了。

    阮博衍都弄不明白他們來這裏上學的真實目的是什麼,所以他不太可能,楚越的嫌疑最大。

    但爲了把阮博衍排除掉,顧安然做了個要摔倒的假動作,尋找平衡的雙手扯到了阮博衍的衣領,露出了他結實的小麥色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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