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不冷!”顧安然紅着臉搖頭,她想跑,卻又掙脫不開莫北的懷抱。

    她此時臉蛋似桃花嬌美紅潤,看的莫北心裏癢了起來。

    他的嘴脣壓在她紅透了的耳朵上啞聲問她,“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是不是在想什麼壞事?”

    顧安然的目光躲閃着,不去看莫北的眼睛,“我哪有?明明就是你在想壞事!”

    “是啊,我就是在想壞事,我不但在想壞事,我還想做壞事!”莫北將她扛了起來,走到牆邊去關燈。

    燈一關,屋裏光線一暗,顧安然把眼睛一閉,由他折騰去。

    她的心其實早就交給莫北了,只要莫北說他不想隔着衣服了,她會同意的。

    他卻一直不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在堅守他答應過她的事情:不滿二十歲不會碰她。

    既然他不提,她就閉嘴吧。

    依着她現在對莫北的瞭解,這層窗戶紙還在之前,他還能刻制一些,要是以後某一天,他們之間沒了這層紙,憑他這強悍的體力她得被折騰夠嗆,她對自己這小體格子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

    剛在一起時她還喜歡沒事的時候逗弄一下莫北,往他懷裏鑽,慵懶的把他當成肉墊靠在他身邊。

    那時候他多靦腆呢!她多看他一眼都會臉紅,他越是愛臉紅她越是細化逗他。

    現在可到好,全都反過來了,經常被弄的臉紅的人變成了她!她都不敢和莫北挨着太近,只要是她人在他的手臂活動範圍內隨時都有可能被他抱過去親。

    屋裏的呼吸聲逐漸平穩了下來,顧安然的額頭頂在莫北結實的胸膛上閉着眼睛一聲不吭,看樣子是不想和他說話了,這就要直接入睡了。

    莫北摸着她柔順的髮絲笑道,“你一動不動的完事還挺累?”

    顧安然翻了個身用背後對着他嘟囔道,“你是不知道你有多沉!”

    莫北從背後抱住她,“你還沒跟我說今天去學校報到怎麼樣?順利嗎?”

    順利?要不是她結識了一個身手矯健的新朋友,她這會兒還生死未卜呢!

    顧安然咬着槽牙哼道:“順利!非常順利!還結識了一個新的朋友。”

    莫北翹起了頭,手肘支起身體定睛看着她的側臉。

    “你當我是第一天認識你,感覺不到你的情緒變化?聽你這語氣就知道不順利,你回來後又搗鼓這些中藥,很明顯就是出了些事情!說吧,今天出什麼事兒了?今天弄這些藥粉要研究什麼藥?用來對付誰的?”

    顧安然翻身躺平與莫北四目相望,一雙水眸盛着窗外夜空裏的星光,一眨一眨的勾人心魄。

    她和莫北兩人之間雖然說過彼此之間坦誠相待,什麼事情都不瞞着彼此,但是他們兩人卻都沒做到,他們都喜歡報喜不報憂。

    比如莫北在劇組的時候被晉延續和張喆欺負,要不是那天她忽然去探班被她發現,她到現在都不會知道。

    比如說她今天的遇險,她不會告訴莫北今天有人想開車撞死她,白白讓他跟着擔心而已。

    她擡起手,手指先是在他凸起的眉骨上描畫他的眉毛再慢慢滑下,從挺拔的山根處一路下滑,最後落在他柔軟的脣瓣上。

    他喜歡莫北的眉眼,他的眉毛如劍,斜飛入鬢。他的目光深邃神祕,彷彿有種力量,與他對視時會不自覺的被他的目光吸進漩渦。他的鼻子高挺,嘴脣也是她喜歡的那種有肉的。

    每次不管在外面遇上多大的事兒,回家看到莫北,她的一顆心就能安寧下來。莫北就是她的定心丸,她走累了,害怕了,回過頭準能看見莫北在她身後對她展開雙臂等着她去依靠。

    顧安然覺得這輩子能有莫北這樣的丈夫,就是她最大的財富了!

    她的手指帶着電,所過之處又麻又癢。莫北攥住她的手按在脣瓣上親了口,然後牽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

    “快說。今天什麼事情讓你反常了?”

    對於莫北的追問,顧安然總不能什麼都不說,她於是賣了個關子,“莫北,你猜我今天在夜大的門口看見誰了?”

    莫北揚起眉梢,“聽你這語氣必定是你討厭的人,阮雪或者楚越?”

    “嗯。是阮雪!”顧安然點點頭,“我今天意外發現阮雪去了夜大隔壁的南城大學讀書!真好,挨着那麼近,報仇方便了。”

    “所以你這藥是給阮雪準備的?”

    “嗯。那丫頭是個沒心肝的!我先收拾了她,再去收拾她那把別人的性命視爲草芥的父母。”

    莫北若有所思的問,“這藥你是打算放在香囊裏?你怎麼給她?你給她香囊她也不會要的。”

    “放心吧,我有辦法。”

    轉天中午,顧安然就拿到了蘇茉送給她的紙條,打開紙條,上面寫清楚了阮雪所在的專業以及具體的班級信息。

    蘇茉雖然是夜大的人,但是她的爺爺可是南城大學的校長!她想查哪個學生的資料,那不是手到擒來?

    “謝了。”顧安然收好紙條對蘇茉眨眼,“明天請你喫西餐!”

    蘇茉拍手,“真的?我可當真了啊?我正好有段時間沒喫西餐了。”

    顧安然攥起拳頭敲了敲自己的心口,“放心,真心實意的!”

    放學後蘇茉沒有馬上坐公交車回家,而是跟在顧安然身邊想要看看她到底要怎麼對付欺負她的人。

    她跟着顧安然進了一家花店,顧安然定了一束花,讓花店的員工明天送去學校給阮雪,並讓花店的員工代寫了一張賀卡。

    她還找了一張大小合適的彩色紙張,將一個繡着一朵雪花的香囊裹進了紙張裏,囑咐店員明天中午去送花時要將這個東西連同賀卡都放在這束花上顯眼的位置。

    從花店出來,蘇茉就憋不住了,她拉住顧安然一定要問個明白纔行。

    “喂,怎麼回事?你不是要報仇嗎?怎麼還送花呢?要送花也得送菊花纔對!你可倒好,花錢買挺貴的玫瑰花送給仇人?還親手包裹一個漂亮的小香囊在裏面。你怎麼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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