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安安手裏端着一個水果盤從廚房走出來。

    今天的她面容精緻,服裝得體,他今天才發現他的媳婦很適合穿旗袍,穿着旗袍的她身材凸凹迷人,漂亮的大波浪捲髮隨着行走而飄動,賀秋實一個恍惚間,鄭安安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

    “喫點水果吧。”鄭安安彎腰放下果盤,隨後姿態端正的坐在了賀秋實對面的單人沙發裏。

    賀秋實注意到從來不染指甲的媳婦今天竟然染了深紅色的豆蔻。

    賀秋實心裏狐疑,那是他那個整天哭喪着臉的媳婦嗎?

    難道她發現了明信片?受到了刺激?

    不可能啊!她要是發現了那張明信片還不得哭死?

    平時她就愛哭,動不動就哭,不哭的時候也拉長個臉。

    今天是怎麼了?打扮的這麼亮眼,是出門了嗎?

    “你今天怎麼穿的這麼莊重?是出門了嗎?”

    “哦。”鄭安安簡略的說道:“今天是去見了一個朋友。”

    朋友?什麼朋友能讓鄭安安這麼鄭重的打扮之後去見?

    從認識到現在,鄭安安還從沒有這麼爲他這個當丈夫的打扮過。

    以前有什麼事情鄭安安都是仔仔細細的和他說明白,怕引起誤會。反而以前他很不耐煩的聽她解釋,嫌她囉嗦。

    今天的她話語很簡短,他卻希望她能多說幾個字。然而並沒有。

    鄭安安拿了一隻香蕉扒了皮小口小口的喫。

    看她喫香蕉的樣子,賀秋實擰了下眉,腦子裏有不好的景象飄過。

    他悶聲質問:“你去見什麼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朋友?”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等待着她的解釋。鄭安安卻慢條斯理的喫完了這隻香蕉才擡眸看向賀秋實輕聲說道:“上學時候的一個同學。”

    賀秋實氣悶,她這話等於沒說!

    他又問:“是男是女,叫什麼名字?”

    鄭安安沒回答,而是伸手去扒拉放在桌面上的信封。她這一舉動嚇的賀秋實嘴脣都白了,他一下子就忘了要質問鄭安安的事情。

    賀秋實雙手搓動,用這個小動作來掩飾內心的慌張。

    她一邊找,一邊從她口中發出一聲疑問:“咦?我記得這裏面好像夾着一張明信片呢?怎麼沒有了?早上我出門太急了,正好看見郵遞員在遞信,我就把咱家的信拿來放在了這裏,我也是剛進家門,還沒仔細看看都是誰寫來的信了呢。”

    “哪有什麼明信片?你可能是一着急看花了眼。我剛纔看了一遍了,根本就沒有明信片。”

    “不可能啊!我還看見明信片上密密麻麻的有好多字呢!字跡挺清秀的,應該是個女人的字跡。”

    賀秋實都冒了汗,他的眼珠子亂轉,隨後動手翻動那些信件並說道:“是嗎?那我幫你找找,可能是夾在兩封信中間了。哦,對了,你既然非說見到了那張明信片,你還記得上面寫的什麼嗎?”

    鄭安安心中冷笑,多久了?賀秋實進了家沒和她講過這麼多話了?今天的他顯得格外的殷勤話多,卻是因爲他要掩蓋那張明信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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