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慶幸和高興的同時,她也在感嘆着生命的渺小。
經過今天這一事,讓她徹底明白,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有尊嚴的活下去,必須要變強,只有成爲強者,才配談尊嚴。
小魔頭看了一下下面,也是搖了搖頭,閉着眼,小聲地嘀咕着:“可惜,可惜,真是太可惜!”
“好好的一個球,它的身體怎麼就髒了呢?”
“唉!”
“算了,拿回去洗洗,下次還能再接着用!”
小魔頭在嘀咕完之後,便睜開雙眼,欲要將下面的那顆沾滿血跡的上品靈石球給收起來的時候,突然之間,他就愣住了。
他的球呢?
他的球去哪了?
他只不過閉了一小會眼那,原本好好躺在那的球怎麼不見了?
難不成它自己長腿跑了?還是說長翅膀飛了?
小魔頭朝着案發現場仔細觀察了起來,看着現場依舊躺着那三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沒有絲毫異常,異常的只是他的球,不見了。
左手橫於胸前,右手立於其上,捏着下巴,小魔頭看着眼前的一切閉目沉思了起來。
突然,腦中靈光一現,他得出了答案!
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拿走他的球,毫無疑問,拿走他球的作案兇手就在這裏。
而在這裏的,有着作案動機的,就只有李虹月和小魔女兩人。
隨着真相逐漸的浮出水面,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作案兇手就是這兩人中的一人。
小魔頭的目光不斷地在小魔女和李虹月二人身上來回觀察。
最終,他將目光鎖定在了距離案發現場最近,此刻正在掩耳盜鈴般躡手躡腳的遠離案發現場的小魔女身上。
“丫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說,我的球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小魔頭直接瞬息之間來到小魔女面前,帶着一絲審視的目光看着她。
他的突然出現讓小魔女顯得有些驚慌,不過也迅速的調整了過來。
昂起頭,挺起胸膛,小手一揮,一股正義之氣從小魔女的身上油然散發。
“小魔頭,你休要冤枉我!”
“我小魔女好歹也是一個人物,怎麼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你這樣說,簡直是在侮辱我,侮辱我的人格!”
“我小魔女雖然是你的丫鬟,但也是有尊嚴的,不容許你隨意的冤枉。”
小魔頭看着腰板挺的老直,說的慷慨激昂的小魔女,心中一陣鄙夷道:真是一個戲精,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
真不知道,這些都是跟誰學的。
罷了,一個身體已經髒了的球罷了,就給她了吧!
反正自己又不是隻有這麼一個球的。
小魔頭便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轉身朝着李虹月走去。
小魔女見小魔頭話也不說一句的就離開,嘴上不由出現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
心中道:幸虧本姑娘機智,要不然差點就被逮了一個現形。
不過別說,他的球還是非常不錯的,以後要是看誰不順眼,我直接來一個金龍擺尾,將這顆球朝着他打過去,那感覺簡直不要太棒!
小魔女的臉色隨着心中的想法在不斷變換着,但這一幕小魔頭卻沒有這個榮幸欣賞到。
再說另一邊的李虹月,原本她正一臉詫異看着睜眼說瞎話的小魔女,突然見小魔頭朝她走來,她有些複雜和不知所措。
不久之前小魔頭拒絕她,袖手旁觀的一幕她還歷歷在目。
但同樣的,剛纔要不他開口,小魔女也不會出手將烏蒼三人給砸死,她也不會脫險;
之後,要不是小魔頭之前給的上品靈石,她也不會這麼快的恢復過來。
就在李虹月一臉複雜的思索之間,小魔頭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但並沒有和她說話,只是一臉平靜的看着她,讓人不知所以然。
李虹月迅速的回過神來站了起來,恭敬地朝着小魔頭抱拳行了一禮道:
“虹月多謝小魔頭前輩出手相救,之前虹月所說之事,依然奏效!”
“若是前輩不棄,我回頭就和妹妹說一聲,屆時我們姐妹二人便在小魔頭前輩左右伺候着。”
這時,小魔頭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卻是搖了搖頭說:
“我說過,我不會爲了沒有什麼關係的人多管閒事的。”
“我之所以讓小魔女殺了他們,其實是他們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動了我的球,並不是爲了救你,你不要多想。”
“另外,我也說過,之前收你作爲丫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想法了,所以此事你也不要再提了。”
“看在之前你認真爲我修建府邸的份上,給你塊烤肉喫喫,你好自爲之吧!”
說着,小魔頭手輕微一陣顫抖,一塊熱乎乎,香氣撲鼻的烤肉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隨手將手中的烤肉朝着李虹月扔去之後,小魔頭便轉身對小魔女喊了一聲:“丫鬟,該走了!”
這邊李虹月不知所措的慌忙接住小魔頭扔來的烤肉,而另一邊,原本還在因爲順利騙過小魔頭而沾沾自喜的小魔女,聽到這話後,瞬間整張臉變成了一副苦瓜模樣。
因爲接下來,她又要被小魔頭給騎了。
隨着小魔頭騎着在化身爲六百米金龍小魔女乘風而去,下面的李虹月複雜的注視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接着便捧起手上那塊不大不小的烤肉吃了起來。
一絲絲帶着生機的力量在她的體內不斷流轉,體內的內傷也在不斷的被修復,然而感受的這一切的李虹月也沒有一絲喜悅,反而是露出了一道悽慘、自嘲般的笑容。
至於爲什麼會如此,恐怕也就只有李虹月自己會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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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天色已經漆黑了下來,然而五指峯的山腳之下卻有着幾人來回踱步。
“天兒,五指山的前輩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
“會不會是連這裏的前輩也不是那開山宗三人的對手。”
蕭戰天見遲遲未有人歸來,終究還是忍不住的朝着望向遠處的兒子蕭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