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扇子依舊飛在葉雲清面前,重複着這句話,葉雲清則是盤腿坐下,閉上了眼睛。上一次失控是他中了咒語,他硬拉着白知梨去離婚。
但他那時候還只是個普通人,他抵擋不住咒語,情緒不受控制。後來他在先祖的幫助下,利用古玉里的東西洗髓,能夠使用靈力。
現在他還是失控了,那時決定下來要努力修煉,然後保護好白知梨的信念呢。他似乎也太容易被控制了吧,就像現在,扇子還在對他念着那句話,入魔咒般迴響在他的耳邊。
15歲的時候,父母因爲意外離開,他一向是可以冷靜的人。可當咒語對他起了作用,總是會不能控制自己。葉雲清,你能做到不傷害到人嗎?
呼吸間,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那扇子的聲音好像越來越小聲,他無視了扇子的話,只感覺到這個空間裏由無盡變成了一條路。
閉着眼睛,葉雲清緩緩地站起來,扇子就在他面前,見葉雲清不理它,加大了聲音重複那句話,“你可以成爲我的主人嗎?”
立在原地的葉雲清緊閉的雙眼,心中清明的空間因爲扇子的聲音起了一陣波瀾,像水滴入湖面一樣散開。葉雲清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理會扇子。
扇子把他帶到這個黑暗空間,引領着他走向泥潭,越是掙扎,泥潭越瘋狂地拉着你下墜,而他閉上眼睛卻能看到一片清明,看到大道,這便是他真正心中的“路”。
魔音入雷再也對他沒有用了,葉雲清穩穩當當地邁出了第一步,扇子氣急敗壞地攔在他面前,扇身散發着戾氣,一步,兩步,山步......
鋒利的扇邊就對着葉雲清,只要他再上前一步,就能精準地劃開他的頸動脈,葉雲清擡腳,邁出那一步,直徑穿過扇子。
他能感覺到自己眼中的路更光明瞭,扇子的聲音漸漸不能入他的耳,他只看到了一個身穿粉色連衣裙的女子對他招手,白知梨笑的溫柔,髮絲輕輕吹起,一切都那麼美好。
路已經快走到盡頭,離門口只是臨門一腳,扇子已經無法再影響到葉雲清了。
葉家別墅中,白知梨已經守了一晚上,葉雲清仍然沒有回來,她可嘗試過想要打空間裂縫,卻沒有辦法打開。
而連接着她和葉雲清的紅線越來越細,很快就會斷開的樣子,白知梨着急的很,夢靈對這個情況也一無所知。白知梨還記得葉雲清手上拿着顧一鈿的扇子,這扇子一定是把葉雲清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她懷裏抱着那等身大的玩偶熊,眼睛不停地盯着那條紅線連接在空氣中一個小小的洞口。她已經試着聯繫葉雲清了,明明之前能用意識交流了,白知梨卻被趕出來。
葉雲清不願意和她進行交流,到底發生了什麼?
臥室裏的空間出現了裂縫,葉雲清從漩渦裏走出來,他閉着眼睛,身後似乎跟着一把扇子。
在牀上的白知梨一下子就跳起來,見葉雲清的樣子她有點擔心,輕輕地開口詢問,“雲清?”
扇子飛速刺向白知梨,葉雲清帶着怒氣,凝聚出一個火球打向扇子,白知梨也反應過來,直接躲開,接着手裏凝聚出鳶空,夫妻兩個人一起抵住扇子。
“梨兒,你沒事吧?”葉雲清問,直接看着這把罪魁禍首的扇子,“這扇子是魔物。”
“原來是這樣!我就想到你臨走之前拿着這把扇子有問題!”白知梨使出靈力,形成一條鏈子,把扇子捆住。
“看我抓住它……啊,雲清怎麼了?”白知梨被葉雲清抱了個滿懷,葉雲清把頭伸進白知梨的脖子下,像沒有安全感的小鴨子。
“梨兒,我好害怕。”葉雲清語氣有點委屈,白知梨以爲自己聽岔了,葉雲清怎麼撒嬌起來。
“害怕什麼?”白知梨發現自己推不開葉雲清,只好由着他抱着,葉雲清也不回答,抱了好一會兒才鬆開。
鬆開之後的葉雲清竟然眼眶有點微紅,白知梨微微皺眉摸着他的臉,“怎麼了嘛。”
“我……”葉雲清說不出來,他在那黑漆漆的裏面,已經在想,如果傷害到白知梨怎麼辦,還好,還好他平安出來了,也沒有讓她受傷。
“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白知梨看葉雲清真的好像只沒有安全感的小鴨子,“好啦好啦,告訴我嘛。”
聽完葉雲清述說,她不在的時候發生了這麼殘暴的事情,白知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怪不得葉雲清這副難受的模樣,白知梨安慰了他好久,又下樓給葉雲清熱了杯牛奶喝,葉雲清看着那扇子還是很生氣,白知梨直接召喚出鳶空,“哐哐哐”地把扇子砍了。
葉雲清:……
你好會哦。
“好啦好啦,別想太多了,我們還不瞭解這把扇子的意圖,今天先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把這件事情處理了。”白知梨催促着葉雲清喝我牛奶,葉雲清心滿意足地抱着白知梨。
但他們註定今天晚上睡不着。
能感覺到有一團東西在發熱,葉雲覆手拿出來一看,正是那塊玉佩,玉佩不經發熱,而且還帶着青光。
“雲清,怎麼回事,你看這扇子。”白知梨指着被她捆着吊起來的扇子,也同樣散發着微光。
似乎就要打起來一樣。
“我進去問問先祖,你等等我,很快就出來。”葉雲清心中一念,進去了玉佩。
看着葉雲清消失在自己面前之後,白知梨若有所思,葉雲清把事情全部毫無保留告訴了她,讓她想到了璇玉姐姐。
他說,幻境裏,自己向葉雲清討要妖丹,提到了璇玉姐姐。雖然已經對自己遠久的記憶有點模糊,白知梨卻還記得璇玉姐姐的樣子,氣息。
說起來,那玉佩好像是璇玉姐姐的東西,葉雲清,真的像璇玉姐姐,而不是她的錯覺。
她似乎記得是……璇玉姐姐嫁給了葉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