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年尖叫到，“啊！”
“給你，我的心~”
程因拋了個媚眼，做了個假動作刨心，一把空氣，丟向蜜醬。直播間一陣狂汗，榜一大哥繼續嘲諷程因，刷屏：你不配愛蜜醬。
一連串的窮B嘲諷，程因也不生氣，嬉皮笑臉地跟直播間裏的羣衆打招呼。
“各位老鐵們，你們就忍心看着我窮困潦倒，連給蜜餞，不，蜜醬，的一點點的愛都給不起。”又開始推銷自己家的生意，“洗身斂體，整理儀容，哭喪出殯，火化一條龍，生前預訂給你打個八折。老鐵們，相逢就是緣，只要訂我家的紙紮，我保證，火化，讓你燒上頭爐，至尊VIP享受。”
蜜醬有些插不上話，又不想放棄程因這條魚，於是繼續跟程因客套，“哥哥，你平時有什麼愛好呀？我喜歡看書。”
程因大大咧咧示意蜜醬先別說話，“護魂傘、往生梯、九轉蓮花盒，金山銀山，應有盡有。買的多，附贈小別墅，帶保安加小保姆。保安保護安全，保姆洗衣做飯陪你打麻將。”
“哥哥，我問你愛好是什麼！！”
“愛好，也沒什麼愛好。每天瞎忙活唄，做點小生意。老鐵們，你別光點贊，不下單。你們記一記，我的電話號碼，24小時開機。不光有紙紮，別的項目，都能安排。”
儼然把蜜醬的直播間當成了自己的大賣場。程因越說越高興，決定大出血。拿起電話，裝模作樣地打電話，“我剛問我們老闆，冥府證件全套包郵，通用駕駛證，酆都銀行卡、冥齡戶口本、ETC，魂生醫保、天地銀行存摺，三界通護照，陰陽通行證，外加房產證、土地使用證，不要998,只要98。預定訂一條龍，我們免費送。”
蜜醬大概是真的受不了程因這樣的純**，打算把程因踢出直播間。程因說得正起勁，反向釣魚，“蜜醬，你想要得話，我可以免費送給你哦~”
蜜醬。。。滿腦袋的問號，程因到底是個什麼神奇的人類。從來沒遇見這樣的，甩都甩不掉。不過，像這樣奇葩的人，在生活中肯定沒有朋友，沒人愛。只要給他一點點的關愛，勾勾手指就會上鉤。
“哥哥，我不需要哦，你自己留着用吧。”
程因拖動鼠標，尋找剛纔那位說吧心挖出來的人。由於直播間裏的人實在太多，程因找不到，乾脆拿自己做餌，“蜜醬，我喜歡你，我要向全世界告白，愛老虎油~”
後腦勺狠狠捱了一個爆炒栗子，喬渡生臉上表情卻是淡淡，嘴上說，“瞎眼的東西，看不清是非真假。”
深深嘆氣，太陽穴出爆出數條青筋,揪起程因，拎到跟前。手上的力道幾乎要把程因的下巴捏碎了。
“寓目暫爲實，過者即爲虛。”
程因吃了沒文化的虧，“那個，什麼意思？你說人話。”
“凡夫俗子。”
“行，我承認我一時頭腦發昏，差點刷小火箭，是我不對。“程因根本沒抓到重點，覺得自己沒有被騙，喬渡生沒必要小題大做。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個男的，愛看美女怎麼了。我不看，我纔不對勁。你天天跟我待一起，我對女的沒興趣，你不會覺得自己很危險嗎？”
“看直播嘍。”
喬渡生哼了一聲，不客氣地衝着程因的臉打了兩下，打得程因腦子悶悶地響，裏頭的水都快被倒出來了。
“家暴！喬渡生，你膽肥了。敢抽老子耳光！”
“拍。”
“不要偷換概念，你就是想打我。”程因無理取鬧起來，喬渡生哪裏是他的對手，“你個烏龜王八，敢打老子。今天讓你看看程小爺幾隻眼，抽你丫的，叫你知道家暴的下場。”
程因擡起就是一腳，朝着喬渡生的胯踹。家暴有一次就會有兩次，程因要把先例掐死在搖籃裏。喬渡生只是想讓程因看清楚眼前的真相。程因嗷嗷地衝喬渡生一通揍。
程因沒對趙嘉年撒謊，只論拳腳，他跟喬渡生能打上一陣。喬渡生怕傷到程因，捏手，拍腳，只用巧勁逼程因後退。程因不是個肯輕易認輸的，喬渡生這兩巴掌，激起了他的叛逆心。
趙嘉年看得直捂眼睛，大喊，“你們不要打了，對娃娃不好。”
拳腳無眼，程因在氣頭上，亂拳打死老師傅。喬渡生躲閃不開，一時手重，一掌擊中程因，打出一口血。這下，程因更不肯跟喬渡生握手言和。
擦掉嘴角的血，事關男兒尊嚴，程因不可能輕易放過喬渡生。
“嘉年，你記住，我們不提倡以暴制暴，但敵人打上門，也不能慫。真男人站着死。喬渡生，你大爺的，老子跟你拼了。”
喬渡生側身躲過程因的直拳，程因踉蹌中摔進了臥室的大牀上。
“程因，你聽吾給你解釋。”
程因從被子裏爬出來，被子的味道聞着暖陽陽的，像是經常被太陽炙烤。洪強死了三年多，被子應該是發黴發臭的味道。
“嘉年，看明白沒，家暴男的嘴臉，打完你，跟你道歉，下次還打你。”
程因喜歡拿實力說話，喬渡生不僅是在肉體上折辱他，更是侮辱了他高貴的靈魂。媽的，程因放言，“老子今天要跟你同歸於盡。”
喬渡生拿程因沒辦法，只好說到，“本尊堂堂守山靈主，一山之尊，萬物之長。打你又如何。”
“如何，你問問老子砂鍋大的拳頭，就知道會如何。”
喬渡生本意是爲程因好，哪知道他不依不饒，心中很是委屈。又不知道如何止住暴怒的程因。
“你到底要吾怎樣賠禮道歉。”
“道歉要用，要警察干嘛。”
程因趁機飛起一腳，喬渡生故意不躲，扭打間，齊齊栽倒到牀上。程因騎在喬渡生腰上，掄拳，“古有武松打老虎，今有我程小爺暴打守山主！”
喬渡生用腳護住程因的背，顛了顛程因，程因力氣還沒上來，就被喬渡生顛了個跟頭。喬渡生抿緊的眉頭，鬆了鬆，逗程因，“你打老虎，還是騎老虎？”
翻身將程因按在身下，修長的腿壓住程因，“看來你更喜歡以身飼虎！！”